何思為遇到任何事的時候,總是用那句話勸自己。
‘委屈求全’
天道忌滿人道忌全,人生求缺不求滿,如果一定要求全,那就加上‘委屈’。
一切順其自然。
吃過晚飯,何思為拿出書本翻看,明年就畢業了,對於分配的問題,現在大家仍舊很關注,隻是因為她這邊要隨軍,所以大家的關注點已經不放在她的身上了。
何思為有時也會想,如果她隨軍,工作的事是安排在地方醫院,其實哪個醫院都無所謂,但是按理會說給她安排離部隊這邊近的醫院。
晚上九點多,沈國平才回到家,看到在台燈下看書的身影,渾身的疲憊也退去。
何思為也聽到了動靜,回過頭,看到的是男人挺拔的身影靠在門框上,目光柔和的看著她。
何思為起身走到他身邊,摟著他的腰,“吃飯了嗎?”
沈國平摟著人,嗯了一聲,以前沒有這種感覺,但是自打結婚之後,每天他會盼著回家,隻為看到這一抹身影。
兩人靜靜的摟著,誰也不說話,隻是這樣卻也讓他們覺得安逸。
一場歡愉過後,何思為疲憊的不想動,由著男人摟在懷裡,閉著眼睛把白天的事說了。
又說起了晚上回來聽到家屬院裡的人在議論江團長家有人哭的事。
沈國平說,“是宋梅的母親,過來找江修永把宋海撈出來,江修永在部隊裡待著沒有回來見人,宋母才在江家哭了起來。”
何思為睜開眼,“這事江團長出麵也沒用吧?宋海也是打人,關些日子就出來了。”
沈國平說,“如果打的隻是普通人自然關幾天或者花點錢就出來了,可是他們打的是刑玉山和王東,陳楚天又是從港城過來的,拋開佘江平不說,這三家哪家都不會鬆口。”
何思為知道這個,然後又聽沈營長說,“一個人打架,和幾個人一起打團夥架,性質還不一樣。”
何思為想著現在已經馬上十月了,等到明年八三年,開始嚴打之後,宋海的事拖到那個時候,吃木倉子的可能性都很大,小群體打架就屬於惡勢力。
沈國平見她不說話,誤以為小姑娘困了,便說,“睡吧。”
想了想,還是提醒了小姑娘一聲,“宋家這事不可能完,就怕宋梅會求到你身上,到時你直接拒絕了就行。”
何思為說知道了。
就因為她拒絕不給看病,就打到她朋友身上,她如果再心軟的鬆口,她自己良心上都過不去。
結果沒有等到第二天去學校,一大早天才剛剛放亮,家裡的大門就被拍響了。
何思為猛的睜開眼,以為睡過時了,結果發現屋裡還黑著,透過窗簾的光隱隱能看清楚家裡屋裡的東西。
感覺身邊的人動了,何思為意識到沈營長沒有走,那就是時間還早,她問,“是不是有人拍大門?”
剛醒來時聲音有些沙啞,這才問完,拍大門的聲音又響了。
沈國平坐起來,“應該是有急事,你接著睡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