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彆的地方搞,你就搞?”
“好的不學,學壞的?”
“彆人沒大局觀,你也沒大局觀?嗯?”
侯勇的耳朵賊拉好使,聽到馮家棟的嘀咕,直接怒著質問。
馮家棟低下了頭,一點都不敢反駁了。
“你家有黃金,你會不會給彆人?會不會?”
“用紙幣換黃金,這種傻事,你做不做?做不做?”
侯勇可不管馮家棟羞愧萬分的樣,他繼續質問馮家棟。
領導質問你,你必須回答,不回答還不行。
馮家棟苦笑著搖頭回答:“不做!”
“錸是比黃金還要昂貴以及稀少的金屬材料,用於科技產業,屬於特殊材料。”
“黃金你不換,怎麼?錸就換了?被外資用一堆紙幣換走了?嗯?”
侯勇繼續開口質問馮家棟。
馮家棟已經徹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因此一句狡辯都說不出口了。
大局觀三個字,足夠壓倒他了。
“就算沒有錸礦這件事,你被替換也是遲早的事。”
侯勇見老部下已經認識到了錯誤,語氣也緩和了三分,但還是實話實說,雖然實話紮心,但他不希望馮家棟自我感覺良好。
即便沒有錸礦這件事,他也不適合繼續擔任慶和縣的縣委書記了。
這個事實,自己必須得告訴他。
“為什麼?”
馮家棟不太明白了,也搞不明白,自己除了錸礦這件事做錯了,還有什麼事做錯了?
為什麼即便沒有這件事,自己也無法做慶和縣的一把手了?
“因為沒有一個黨委書記像你這樣心眼小,不能容人,不能容不同的政治主張,不能容不同的政治傾向,以及行政觀,價值觀。”
“求同存異四個字,你不理解,也做不到。”
“擱置爭議,共同進步,你也做不到。”
“黨委書記的本質,你沒有看清楚。”
“這就是你做的最大的錯誤。”
“這也是在慶和縣一年多以來,交出來的不合格答卷。”
侯勇開口,示意馮家棟,數出馮家棟的錯誤,這個錯誤是致命的,是不可饒恕的。
“我…”
馮家棟想要反駁,但是發現自己沒有反駁的資格,因為侯勇說的都是對的。
“你彆我了。”
“我跟你說,黨委書記統管一切,要有大局觀意識,要有格局格調。”
“你總是把你自己看的太輕了,看到手底下有精兵強將,你就擔心壓製不住,擔心你會輸。”
“然後你就親自下場,跟手下鬥,施展你自己的十八般武器,想要給集體乾部看一看,證明一下你才是一把手。”
“但從你親自下場的這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黨委書記應該是高於一切的,屬於特殊地位的,帶著特殊使命的,黨高於一切,黨委書記也要高於一切。”
“黨委書記要居中調節,做一個裁判,而不是選手,你懂不懂?”
“你放棄了你裁判的身份,親自下場,結果還打不過選手,你說說你丟不丟人?”
侯勇的話,都是狠話,也都是很紮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