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將如何實現我的願望?”
不合理。
異步感。
甚至是一絲毛骨悚然。
衛宮切嗣確實在眼前的愛麗絲菲爾身上,感受到了那熟悉的,自己妻子的氣息,她說的話應該並非虛假,她確實是繼承了愛麗絲菲爾的人格和記憶。
但出了這些東西之外,絕對絕對還多出了什麼東西。
衛宮切嗣不確定那是什麼東西。
所以他要搞清楚。
“archer!”
寶甲上蒙著光芒,安諾掙脫了黑泥,看著站在飛行寶具上的吉爾伽美什,皺著眉呼喊了一聲。
“現在是發生了什麼!?”
安諾問道。
“你是在向著本王發問嗎?”
“雜種。”
咻——
數十扇寶庫的門戶打開,閃爍著金光的寶具,向著安諾轟了過去,其規模甚至比殺死rider的時候更大。
但安諾身為saber的基礎參數和戰鬥技巧,rider沒法比。
聖劍揮動,將向著自己轟過來的所有寶具都砍開,安諾咬了咬牙。
他和吉爾伽美什所在,正是冬木市民會館。
此處,已經完全化作了黑泥的海洋,隱約能夠看見聖杯的顯現,但——
“滾下來!吉爾伽美什!”
衛宮切嗣不知所蹤,黑泥還在向著周圍蔓延,如果不繼續阻止整個冬木市都會陷入危機之中,而吉爾伽美什那個混蛋——
錚——
聖光形成了一輪彎月,向著空中的吉爾伽美什砍了過去。
嘩啦啦——
鎖鏈橫在路徑,擋下了安諾的斬擊。
“你和本王就是這次聖杯戰爭最後的對手了,在此一分勝負吧,雜種。”
“好。”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安諾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左村的那句話。
【你的禦主,那個叫衛宮切嗣的男人,又會失去多少東西?】
【去竭儘全力爭取你那夢寐以求的勝利好了,然後看看自己會失去多少東西。】
走到這一步,衛宮切嗣究竟失去了多少東西?
安諾握緊了手中的聖劍,額頭上的血管暴起,乃至於眼睛都有些變紅。
安諾,不喜歡衛宮切嗣。
甚至有些討厭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是個未達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人,是個絕對的唯結果主義者,手上沾滿了無謂的血腥,隻為了那過於理想,甚至有些天真,乃至可笑的願望。
【世界和平】
為了這個願望,他就像是一列向著懸崖狂奔的火車,明知道最終等待著自己的,大概是什麼,但依舊義無反顧,奮不顧身。
他卑劣,他惡毒,他恐怖,他幾乎所有的人格特點,都不是安諾所喜歡的。
唯獨那最終的願望。
安諾尊敬,乃至仰望。
這也是他為什麼,明明不喜歡衛宮切嗣這個人,卻依舊願意作為從者為了衛宮切嗣而戰,甚至容忍衛宮切嗣的一些行為的原因。
但——
“若是切嗣所追求的一切的結果,就是眼前的結局的話。”
嗡——
安諾用自己的雙手一起握住了手中的聖劍,輝光驟然轟鳴,那聖劍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雙手劍一樣。
安諾,約束了聖光,也放縱了聖光。
“我就必須,將一切抹除。”
“讓崇高者失去理想——這個世界,還有比這更加殘忍的事情嗎!?”
安諾怒吼著。
“給我滾下來!!!”
——————轟!!!!!!
巨大而沉重的銀白色光芒,向著吉爾伽美什轟了過去。
“你要說的,就僅僅是這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