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如此的憎恨。
對於這個問題,黑森·羅伯不會回答。
但更不懂的,其實是安諾。
“究竟——為何——會如此憎恨!?”
他質問著不可能回答他問題的狼王。
安諾是不存在所謂的“憎恨”的情緒的。
就算他一生中遭遇過背叛,遭遇過毀滅,遭遇過難以抑製的巨大悲痛和憤怒,他也不知道憎恨是什麼。
他應該去憎恨伏提庚,去憎恨伏提庚險些殺死尤瑟王。
他應該去憎恨那些從妖精域中衝出來的龍,去憎恨它們毀滅了圓桌,毀滅了不列顛王國。
但安諾從來都沒有過憎恨的情緒。
他憤怒,他悲傷,但他不憎恨。
這是他的【缺陷】。
勞倫斯有avenr的可能,因為勞倫斯憎恨黑死病,他放棄了藝術,走上了醫學家的道路,就是因為這股憎恨。
歐申安諾斯有avenr的可能,因為歐申憎恨著將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父親波塞冬,憎恨波塞冬殺死了他的兄弟,他的友人。
諾爾拉·布羅爾有avenr的可能,平靜的生活在某一天就產生了劇變,被拐賣,被交易,被解剖,被製作成怪物,他憎恨著法爾高的血脈,憎恨著整個世界,那些被他殺死的人也憎恨著他。
沒有avenr可能性的幾個
左村安諾恨無可恨,他從來沒有明確憎恨過任何東西,他用刀斬過整個時代,時代卻像水流一樣轉瞬又結合在了一起。
項安硬要說的話,就是恨著自己的哥哥項羽吧,但他同樣喜愛著自己的哥哥,恨中夾雜著其他,根本無法真正穩定。
安那努和恩奇都根本就不會恨,他確實憤怒和厭惡天上的諸神,但伴隨著親自成為了天空中的結界,他的臉上早就有了新的笑容。
隻有安諾,他應該有憎恨的對象,但他無法去恨。
這就是一種【缺陷】。
一種身為“第一個”而必定存在的缺陷。
他或許也會有憎恨的感覺吧,但那個人,或許還沒有出現。
所以他疑惑,所以他疑問。
但這疑惑和疑問,都是無關緊要之事。
他必須要想辦法,將這頭狼攔在這裡,殺死!
嗡——
“啊啊啊啊啊啊————!!!”
轟!!!
巨大的狼王口中叼著一把圓弧狀的刀,根本不再存在任何理智,和安諾瘋狂的對砍著。
側麵,阿爾托莉雅和貞德同樣進攻著,但她們的進攻成效並不足夠——或者說安諾進攻的成效一樣也沒什麼用。
狼王羅伯,仿佛根本不會受傷一樣。
僅僅用鋼鐵來形容它的皮肉都已經不再現實,正如之前所說——它已經不再是生物了。
而是純粹為了殺人而存在的複仇鬼。
狼王的毛發狂舞著,口中的兵器呼嘯著,無頭騎士的手中同樣握著兩把仿佛圓月一樣的大刀,招架著攻擊。
“該死!我的魔彈對它根本不起作用!或者說為什麼我沒有魔彈的效果啊!?”莫裡亞蒂的表情很難看。
“你就算有魔彈的能力也沒什麼用吧!魔彈隻是注重命中又不是注重威力!”福爾摩斯感覺莫裡亞蒂的腦子大概是進水了,轉頭看向了還坐在地上的勞倫斯,“勞倫斯,拜托你了,再解放一次寶具吧。”
“根據計算,想要破局唯有你的寶具了。”
福爾摩斯的表情很是認真。
“我明白,給我點準備的時間,有安諾在沒問題的。”
勞倫斯的臉上帶著汗水,點了點頭。
她打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和北美那時候一樣,連續解放寶具了。
“無非就是些許消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