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是要從十年前開始算起。
衛宮士郎其實並不清楚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存在。
在他的記憶之中,當他在不知由來的大火之中,從昏迷之中醒來,模糊著看到的第一眼——
是一個看上去歇斯底裡的男人,臉上帶著悲慘但溫暖的笑容,抓住了他的手。
明明是自己被對方從廢墟之中救了出來,但看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仿佛獲救的那一個是他一樣。
而後,衛宮士郎感覺自己被擁抱起來了。
雖然看不清但他能感覺到,那是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大的溫暖,自己被壓在廢墟之下,恐怕內臟都破碎了,但在那巨大的溫暖之下,自己就仿佛沒有受傷一樣。
他被男人救出了廢墟,並在一段時間的住院檢查之後,被那個把自己救出來的男人收養了——他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場大火之中。
他也終於知道了那個男人,也就是自己養父的名字。
衛宮切嗣。
這就是他的姓的由來。
從那之後——
生活就相對平靜了下來。
衛宮切嗣是個溫柔到難以想象的人,將房子賣給他們的藤村雷畫也是個很慈祥的長輩,相對的藤村雷畫的女兒藤村大和和他們的關係也非常好,還有隔壁的芥雛子小姐,似乎是父親的朋友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冷淡,但實際上也非常的溫和。
被冬木大火燒焦的內心得到了溫暖,做到了重新抽枝發芽——衛宮士郎健康且陽光的成長了起來。
但好景不長。
衛宮切嗣去世了。
在五年前,衛宮切嗣——這個在衛宮士郎口中,溫柔到不可思議的男人,在短短數周之內身體情況急劇惡化,最終在一天,父子二人在月下交換了彼此的夢想之後
衛宮切嗣溘然長逝。
從那之後,衛宮士郎到現在都是一個人生活的了。
經曆了第二次失去家人的苦痛,這一次衛宮士郎沒有再次被擊倒,反而是更為堅強的站了起來,在藤村大和和芥雛子的幫助之下,快速的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將自己的家中收拾的井井有條,而且以極為優異的成績入學了私立穗群原學院,目前是高二c班的學生。
而在幾日之前
告彆了每天跑到家裡蹭飯的藤村大和,一個人踏上上學的道路,和每天早晨都會坐在家門口的芥雛子打個招呼就和以前的日常一樣。
“今天要幫一成那個家夥修理教室內的滅蚊燈啊”
“一成那個家夥應該已經到學校了吧。”
看了一眼手表,再抬頭看看校門——此時的學校還是空無一人的情況,衛宮士郎撓了撓臉。
自從從弓道部退部之後,好像就很少那麼早來學校了。
總而言之
先去幫一成修東西好了,那家夥是學生會長,所以要修的一般來說都是比較要緊的東西。
“辛苦你了士郎,大清早的把你喊過來,但除了你,估計學校裡也沒人會修這個了。”
一成的臉色有些無奈。
“沒關係,小事而已,這個要搬出去嗎?”
“啊,搬到這邊來就好。”
“搬到這裡就可以了嗎?不過我覺得還是換個新的比較好,這個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使用壽命應該已經到極限了。”
士郎在柳洞一成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之中,用自己的魔術檢查了一下這個滅蚊燈,皺了皺眉。
很多地方老化的都很嚴重啊與其一個一個零件的更換,重新買一個新的很明顯是更劃算的選擇。
但也不是不能修就是了。
想著,衛宮士郎抬起了頭,卻愣了一下。
是一個黑色頭發的女學生。
衛宮士郎認識她學院裡的高嶺之花,也是自己後輩間桐櫻的姐姐,名字是遠阪凜。
“早上好,遠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