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你都還留著啊。”
左村已經重新換上了一身現代,甚至可以說有些潮流的服裝,走進言峰綺禮住了十多年的公寓樓之後,從言峰綺禮的書架上拿起了那張十年前他和言峰綺禮一起在京都大學拍的照片,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幾下。
“既然是難得的友人留下來的東西,那麼自然是要好好的保存不是嗎。”
言峰綺禮坐到了沙發上,麵帶微笑的看著左村。
“我該說我感到榮幸?還是該說確實是你這家夥會做出來的事情?”
左村輕笑了一聲,將那個照片給放了回去,然後四下環顧了一圈。
十年前他留下的一些痕跡都被言峰綺禮保存了下來,雖然對左村來說,可能也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情,但是對言峰綺禮來說,時間都已經過去十年了。
“聖堂教會的【聖人】嗎。”
數十年如一日的做著一位神父應該做的工作,在接到了教會方麵的工作的時候也會最認真快速的完成,協助當地的魔術師家族管理當地的魔術,在聖杯戰爭期間儘職儘責的完成第三方中立監管者的責任,並且發現了危險,消除了危險。
而且——
沒有感情,沒有欲望,唯有信仰。
甚至於他的女兒都是天生擁有著聖痕的,仿佛“聖子”一樣的存在。
言峰綺禮的地位在聖堂教會之中,說是“崇高”都不為過。
而且除了聖堂教會,他在魔術協會,以及冬木當地也一樣享有盛譽。
一個天生的惡棍,一個天生的惡魔,現在居然是這樣的模樣。
左村抱著胸,麵含笑意,似乎帶著什麼深意的看著言峰綺禮。
“我見過你這樣的表情。”
言峰綺禮眯了眯眼睛,抬起了一根手指,指向了左村。
“是在欣賞自己戰利品的表情。”
“看樣子,你對現在的我,還算滿意?”
言峰綺禮意味深長。
束縛。
十年前的左村,可以說現界一次,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這個。
這是個改變了言峰綺禮一生的男人。
“我的意見其實並不重要——你知道的,綺禮。”
左村坐到了言峰綺禮的身邊,用右手的食指點了點他的胸口。
“畢竟——我不會回來。”
“這次隻是個意外,如果按照原本的軌跡的話,我這個人,是不會再出現在你名為【言峰綺禮】的人生中的。”
“所謂從者就是這種東西,就像是秋天的落葉一樣,從山崖落入大海,便會化作塵埃,再也不會複原。”
“名為我的束縛,事到如今,綺禮,已經變成了你對自己的約束。”
左村歪了歪頭。
“就像是——你在觸摸藏在下麵的那把刀之前,你先觸摸到的是你放在它前麵的那個十字架。”
言峰綺禮低下腦袋,下意識的再次觸摸了一下那個十字架。
——鴆翎外側的十字架。
“隨你怎麼說好了。”
“至少你清楚,你——對我來說是個理由。”
他抓住了左村的手腕,看著左村的眼睛,露出了一個笑容。
左村也看著言峰綺禮的眼睛,露出了一個笑容。
隨後,兩個人同時鬆開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