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諾告知了這樣的一些消息,藤村大河的心情明顯不是很好。
畢竟,就算她理解能力再差,她也大概能聽出來這位saber先生好像是沒打算活著回來
歐洲的貴族鬥爭那麼離譜的嗎?
她不了解,也不會隨隨便便的發表意見,但她真的很難想象在這個整體還算是和平的年代,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這還是在所謂的貴族的手中發生的,這位saber看上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而且間桐家也參與到了其中嗎。
間桐家確實有聽說這以前是一個來自英國的貴族家族,是後來來到日本定居的。
難麼多亂七八糟的牽扯弄得藤村大河的腦子很亂,不過在剛剛那段對話結束的時候,她還是認真的和安諾說了,讓他儘可能的活著回來。
saber,安諾
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朋友,願意為了切嗣和那位愛麗絲菲爾做到這種程度的事情呢。
藤村大河很難想明白,所以她隻能選擇不去想。
“伊莉雅啊,你和那位saber先生以前就認識嗎?”
夜晚,她找到了伊莉雅,坐在伊莉雅的身邊問道。
伊莉雅是自己一個房間睡的,衛宮家足夠大,算上客房總共有四個可以住的房間,衛宮士郎和安諾住一間,柳洞一成自己住一間,伊莉雅自己住一間,伊莉雅的兩個女仆住一間。
“嗯我應該是十年前,小時候的時候見過他一麵吧,再見到他就是這一次了。”
“十年前見到安諾先生的時候,安諾先生的頭發還大部分都是黑色的現在都已經變成那種花白的顏色了呢。”
伊莉雅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頭發。
這和召喚者的魔力有關係。
雖然說從者本質上是被大聖杯召喚到這邊來的,但是禦主的質量,和布置出來的召喚用魔術陣的質量,也會相當程度影響從者的狀態。
強大的禦主往往也會擁有一個強大的從者,就是這個道理。
衛宮切嗣雖然是一個離經叛道,被正規的魔道,也就是時鐘塔方麵所唾棄的魔術師殺手,但實際上他作為魔術師的水平相當不錯,衛宮家所持有的魔術刻印所記載的魔法,也就是所謂的固有時製禦,他用的非常熟練,而且很多時候都會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就比如上次聖杯戰爭之中,針對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波盧德的戰鬥,以及上一次聖杯戰爭之中和言峰綺禮的戰鬥,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但衛宮士郎並沒有繼承衛宮切嗣那衛宮家的魔術刻印——衛宮切嗣認可衛宮士郎的夢想,但他終究是不想讓自己收養的這個,溫柔而優秀的孩子走進魔術師的世界之中,他自己就是魔術師世界的陰暗麵之一,對其中的肮臟和殘酷自然是有所了解。
但衛宮士郎還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固執的走進了這個世界,不過這樣帶來的影響就是衛宮士郎作為魔術師的水準相當的差勁差勁的程度,看看安諾在聖杯戰爭剛開始的時候的狀態就知道了。
所以,在上次聖杯戰爭之中,被衛宮切嗣召喚出來的saber安諾,和在這次聖杯戰爭之中,被衛宮士郎召喚出來的saber安諾,狀態上差了不止一個檔次,這一點從安諾的頭發顏色上就可以輕易的辨彆出來——第四次聖杯戰爭之中的安諾,頭發雖然也有花白,但大體上是黑色的,而這一次距離全白可能也就差距幾十根幾百根的樣子了。
話是這麼說。
藤村大河明顯是理解錯了,她不知道魔術師之類的彎彎繞繞,所以就向著平常的方向去理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嘛,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十年了啊,十年前的時候我也是剛剛進入到高中哦,而現在我都當了兩三年的高中班主任了。”
她笑著拍了拍伊莉雅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伊莉雅撓了撓自己的臉。
時間確實是時間的緣故啊。
十年,母親逝去了,父親衛宮切嗣也逝去了,自己變成了長不大的容器,不過現在倒是有機會開啟自己新的人生了。
“他是個很強大的人。”
伊莉雅給安諾下了個定義。
“強大?”
藤村大河歪了歪腦袋。
這是什麼評價,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雖然說saber先生看上去確實是非常的強壯就是了
但一般來說,貴族之間的鬥爭不應該是偏向於政治手段,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嗎?
或許是個誤會,或許不是個誤會,安諾確實是在藤村大河的心中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不過現在,安諾還有些其他的問題需要處理。
就比如
一個突然登門的,熟悉的陌生人。
“還是下定決心要回家了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他看著站在門口,穿著一身休閒服飾的archer衛宮,微笑著說道。
“其實,我隻是出來避難的而已。”
archer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這樣說了出來。
“你把自己的身份和那位遠阪家主坦白了?”
安諾有些意外的看著衛宮。
他還以為衛宮不打算說了呢。
無言的點了點頭。
archer心中突然有些後悔。
倒不是說後悔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遠阪凜,而是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往這個地方跑了。
冬木市那麼大,那麼多的地方能去,自己為什麼偏偏要往這個地方跑
他隻記得,他從遠阪宅出來之後,就開始在冬木的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了起來,然後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方。
也就是自己以前的家門口。
畢竟是回家的路,熟悉一些,也很正常吧
“坦白了就好,所以要進來坐坐嗎?”
安諾側過了身子,讓出了一條道路。
archer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院落,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廚房裡還在煮湯,我去給你倒杯茶。”
安諾笑著拍了拍這個大孩子的後背,轉身向著屋內走去。
衛宮張了張嘴,感覺實在是有些奇妙。
對他自己來說,時隔了那麼長的時間,重新回到這個地方,居然是需要彆人來為自己倒茶嗎?
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個地方的客人了嗎。
沒說什麼,雙手放到褲兜裡,他晃悠了兩下,最終還是走進了房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