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我的律師。”
“什麼?”
“我說,我要見我的律師。”張玨看著那名審訊員,臉色平靜,“雖然我是嫌疑人,但無論哪個國家的法律,我都有權見我的律師,就算沒有其他人幫我找律師,應該也有免費的法律援助,在見到他之前,我不會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小子,你彆耍花招。”審訊員惡狠狠地盯著張玨的眼睛,“拖延時間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張玨沒有躲閃,而是直視回去“我沒有耍花招,我隻是提出一個合理的訴求。”
那名審訊員沉默下來。
他盯著張玨看了很久。
張玨便一直與他對視。
“哼!”
他拍了一下桌子,然後離開了審訊室。
過了一會兒,另外兩名工作人員進了門,打開椅子上的手銬,將他帶到了一個臨時羈押室。
羈押室裡麵的陳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個馬桶。
不過不要緊,張玨目前隻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整理自己的思緒。
就像那個聲音所說的一樣。
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
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還是異常生物管理局的世界?
亦或都不是。
現在身上穿著的是羈押服,無法通過隨身攜帶的物品來判斷。
他嘗試著召喚自己的黑色長刀,不出意外,失敗了。
他的能力全部失效,異空間裡的東西也拿不出來。
在這裡,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他不由想起了那名審訊員說過的話。
難道之前的經曆都隻是自己想象的故事?
開什麼玩笑。
哪個作者敢這麼寫,下半輩子就可以靠賣刀片為生了。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合理的解釋嗎?
再次穿越了,而且魂穿到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殺人犯身上?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隻是非常小,他還不能確定。
因為掌握的線索太少,根本無從驗證。
他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行。
……
“綁緊了嗎?”
“緊了緊了。”
“趕緊給他上藥,真是麻煩。”
“那有什麼辦法,現在監督得這麼嚴,萬一說我們屈打成招,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這小子簡直有病,對自己這麼狠。”
迷迷糊糊中,張玨感覺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話。
他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盞吊燈。
眼珠轉了轉,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應該是躺在某個醫務室。
腿上傳來一陣劇痛。
他抬頭向下望去,隻見自己的右側膝蓋青紫一片,兩個人正給他上藥。
“他醒了?”
“不用管,先上藥。”
兩人的對話傳進張玨的耳朵裡,讓他皺了皺眉。
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自己搞的。
完全沒有印象。
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那間羈押室裡。
怎麼回事,斷片了?
他感覺頭有點沉。
兩個工作人員給他上藥之後,又將他送回了羈押室。
那名工作人員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警告他“小子,你再敢亂搞,我們就隻能上報了!”
張玨看到,羈押室內所有的棱角處已經被包上了泡沫。
大概是怕他自殘。
這是什麼鬼,發生了什麼?
張玨摸了摸自己的膝蓋,顯然是受到了什麼重物的撞擊。
他比劃了一下,難道自己用膝蓋撞了鐵床的棱角?
他又試了一下高度,疼得齜牙咧嘴。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牙縫裡好像塞了什麼東西。
用舌頭頂出來,放在指尖上看了看,發現那竟然是一片韭菜葉。
韭菜?
印象中,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這種東西了。
被單程票傳送到阿拉卡達城之後,他一直都吃方便麵。
這麼大一片韭菜葉,不適感非常明顯。
他能肯定,在剛剛接受審訊的時候,也沒有。
那麼解釋隻有一個——不久之前,他在這裡吃過飯。
大概是韭菜炒雞蛋。
但是他完全沒有印象。
這是怎麼回事?
……
“你在聽我說話嗎?”稍顯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張玨搖了搖自己混沌的腦袋,發現麵前坐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帶著無框眼鏡,文質彬彬。
他一邊從自己的手提箱中取出文件袋,一邊問道“聽說你要見我,是想起什麼新的線索了嗎?”
兩秒鐘之後,張玨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斷片了,完全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
聽對方的口氣,似乎是他的代理律師,看模樣,應該隻有三十多歲,很年輕。
斷片的事以後再說,張玨呼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問道“律師大人,您貴姓?”
對方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張玨“我記得我和你做過自我介紹,免貴姓劉,劉哲。”
“劉律師。”張玨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一番,覺得似乎是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我找你來,不是要向你線索,相反,我可能要問你一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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