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零伍議會人員遇刺之後,零伍一就一直不知所蹤,誰也聯係不上她,包括張玨。
這讓整個異常生物管理局都產生了極大的警惕。
這次將計就計引出敵人的內奸,管理局大獲全勝。
但如果零伍一死了,這場勝利就將變得毫無意義。
零伍一在零伍議會中是最特殊的存在。
她的傳承是單向的。
一旦她死亡,她身上隱藏的那些秘密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零伍議會重新接手總部的一周後,零伍一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忽然回到了那裡。
隻有她自己。
根據她的線索,零伍一曾經去莫斯科郊外的一個小鎮上,見了一個名叫樂水的男人,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原來樂水竟然沒死。
所有零伍人員全都震驚了。
很快,一個非常有可能的假設被人提了出來——樂水才是刺殺零伍議會人員的始作俑者。
畢竟隻有擔任過情報部長的他才能精準地掌握每一個零伍人員的藏身之所。
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相當嚴重了。
樂水掌握的管理局秘密,甚至比幾位零伍人員都多。
如果他背叛了異常生物管理局,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最最重要的是,既然零伍一知道樂水還活著,那麼她在這個事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樂水做的這些事情,是她授意的嗎?
她想要將其餘十二位零伍全部殺掉?
這個問題光是想想就讓人脊背發寒。
十二位零伍議員經過一番討論,一致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
畢竟零伍一已經是異常生物管理局權力的巔峰,她沒有理由這麼做。
末日在即,管理局亂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議會認為,應該是樂水騙了零伍一。
樂水此人心機深沉,他一定是編了某種理由,才讓零伍一配合他做了一些事。
現在零伍一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估計凶多吉少。
小女孩回來的第二天,異常生物管理局根據她的線索,在那個名字叫做瓦力尼奧小鎮廣場邊緣的一處民宅裡,發現了一個無頭女屍。
經過小女孩對其身體特征的辨認,確認那就是已經失蹤的零伍一的屍體。
零伍一死亡的消息在一天之內傳遍了整個管理局高層。
得知這個消息的人無不表示震驚和疑惑。
既然其他零伍人員都能假死,為什麼零伍一不能?
但事實就是事實,根據dna檢測,那名無頭女屍上提取的樣本組織和零伍一辦公室裡留下的頭發絲dna完全一致,可以確認為同一個人。
如果零伍一不具備零伍五那樣的能力,那麼已經可以正式宣布其死亡。
悲聲一片。
零伍一執掌管理局多年,做過無數次重大的決定,每一次都能幫助管理局度過難關。
然而這一次,她自己卻沒能逃出生天。
許多忠於零伍一的下屬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甚至還在養身體的寧碎玉也從病床上爬了起來。
她摩挲著零伍一給她的那個電話,黯然神傷。
樂水理所當然地成了謀害零伍一的最大嫌疑人。
但是對於他的行蹤,管理局卻一直沒有什麼線索。
他假死之後,好像就從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找不到樂水,那些忠於零伍一的人便將矛頭對準了他的哥哥,樂山。
作為零伍六的秘書,自從在樂水“死”後,樂山的行事就變得越發低調和不引人注意。
得知樂水成為殺害零伍一的嫌疑人之後,樂山更是主動停止了一切工作,等待著管理局的審查。
這一次,就連零伍六都沒有出麵保他。
因為樂山的秘書杜景天也是此次事件的參與者之一。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接受調查。
零伍一死亡,必須要有人來承受那些來自下方的怒火。
雖然樂山可能對樂水所做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但誰管那麼多呢。
在樂山停下工作的第二天,管理局總部的調查組也如約而至。
而調查組組長不是彆人,正是零伍二的兒子,安傑洛。
現在的管理局,除了十二位零伍,也隻有他才有資格有能力擔此重任。
樂山辦公室,一個身穿機動特遣隊隊服的人半跪在桌前。
“大人,安傑洛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才會到,您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在異常生物管理局工作的人,大抵都有自己的心腹,有些是故意培養的,而有些則是因為領導的人格魅力而自願加入。
和樂水不同,樂山的性格相對溫和,也正因為如此,跟著他的人,反而更多。
樂山搖了搖頭。
“艾克麗娜隊長,你的心意我領了,但你要記得,你和你的小隊隸屬於異常生物管理局,這一點,我希望永遠都不會變。”
艾克麗娜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進肉裡,她想直接將樂山捆起來帶走,但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您現在不走,恐怕凶多吉少——”艾克麗娜最後嘗試著勸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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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樂山反而笑了起來。
“管理局遇到一些麻煩,總要有人來承擔這個責任,作為樂水的兄長,我責無旁貸。”
樂山語氣悵然,似乎從很久以前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
艾克麗娜知道勸不動他,歎息一聲,離開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安傑洛抵達了所在的site06號站點,將樂山辦公室內的一切用品都封存了起來。
“對不起了,樂山先生,我可能要將您送去總部。”安傑洛說道。
樂山平靜地點點頭。
工作人員用黑布袋蒙上了他的腦袋,然後把他送上了一架運輸機。
運輸機的轟鳴聲比較大,不比他平時乘坐的專機,甚至連普通客機都比不上。
不過樂山本也不是什麼貪圖享受的人,何況都到這個時候了,沒有人會在意這些。
飛機飛了七八個小時之後,似乎有下降的趨勢。
被黑色頭套套住的樂山覺得比較奇怪。
因為從site06站點到總部的飛機他坐過很多次,應該不會這麼快。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看不見外麵的景物,對時間判斷有誤。
樂山沒有多想。
不一會兒,飛機緩緩降落。
他被工作人員從後艙裡帶了出來,解開手銬,然後摘下了頭套。
約莫一分鐘之後,他的眼睛重新適應了光線。
然後便發現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