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逸鴻掌管藏刀閣的這些日子裡,陳明昊也在劍皇的調理下慢慢恢複,甚至劍皇為了清除他身上的魔氣,將一身修為儘數耗儘,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而且修為耗儘後,劍皇的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不過他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默默研究改良那本刀法,他發現隻要稍加一些改動,這本刀法或許會成為一門非常厲害的絕學。
而阿沅則是陪伴劍皇身邊,一起研究刀譜,偶爾遠遠的看著陳明昊,不敢靠近一點,因為她不知道怎麼去麵對他,自己終究被陳明啟給玷汙了,而且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肚子裡的孩子大概率是陳明昊的,可萬一·······阿沅不敢想。
阿沅決定等陳明昊養好傷後,自己就去鎮上生下孩子,然後獨自一人撫養長大。
“咳咳!!!”劍皇咳出一抹鮮血,臉色也是非常的差。
阿沅驚訝的發現,這位老人好像給人一種大限將至的感覺。
“前輩?”
曾經的劍皇給人感覺就像一隻凶猛老虎,雖然在打盹,但隨時能給人凶猛的一擊,而此刻這位老者,臉上除了慈祥再無其他。
劍皇看得出來,眼前這丫頭是在關心他的身體,也大致猜到了他目前的狀況。
“你看出來了?”
阿沅點了點頭,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淚光。
劍皇緩緩起身,看了一眼隔壁正在熟睡的陳明昊,示意對方去外麵說。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他,免得他心理負擔過重,做出一些想不開的事,那修行界將損失一位未來的頂梁柱啊。”
阿沅默默點頭,她明白劍皇的顧慮,陳明昊如今背負背叛師門,殺害恩師,殘害同門的罪名,雖說事出有因,但終究是他揮出的這一刀,要是再讓他知道,劍皇為救他,舍去一身修為,即將大限,恐怕他會承受不住那份壓力。
“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延長壽元,比如一些草藥什麼的,您告訴我,我想辦法去弄來。”
劍皇露出慈祥的微笑,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人各有命,生死由天,老夫年輕時好勇鬥狠,受了一些傷,有修為壓製還好,如今這般,舊疾複發已是病入膏肓,世間再無良藥可醫治,你不要白費心思了。”
“趁老夫還有一年左右的光景,好好研究這本刀法,加以改良,或許將來可以出一位比肩袁天風的刀客,那老夫死而無憾啊。”
隨即劍皇看了看阿沅隆起的小腹,親切的說道。
“不要有心理負擔,不管怎樣,這是你的孩子,也大概率是他的孩子,好好休養,等孩子出生,我帶他去看你。”
“恩!”
“山路崎嶇,以後儘量少爬山,去鎮中修養吧,我已經安排門人給你尋了處住所,你安心養胎即可,他的身體再有半載就可以完全康複了。”
阿沅點了點頭,她不知道如何麵對陳明昊,這些日子也是劍皇在儘力開導,她的心結才慢慢打開。
時光飛逝。
轉眼又過去半年,藏刀閣還是老樣子,隻是出了一件怪事,門中外門弟子外出時,經常失蹤,半年時間,已經失蹤幾十人。
一時間山中妖獸的傳聞開始傳播開來,門中人人自危,不敢夜裡出門中半步。
這天夜裡。
苗天昱帶著兩歲的妹妹,偷偷跑去陳明昊的住所抓蟋蟀,因為他發現那裡的蟋蟀特彆肥大。
“哥哥!我····我怕!我們回去吧。”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看著苗天昱,眼含淚光,時不時警惕的看著周圍,陳明昊的院子像是荒廢很久一般,一片寂靜,整個院落沒有一絲燈光,伸手不見五指。
“彆怕,有大哥在,大哥保護你。”
“今天這隻蟋蟀王,我一定要抓到。”
這時一陣蟲鳴聲響起,苗天昱拉起妹妹的小手,聞聲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