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稍微走了一下神,見林如宴還掐著自己的狗子,忙不迭的呼喝,“傻狗,你是不是瘋了,還不趕緊放開她!”
招妹十分委屈,主人你是不是瞎,明明是她掐著我不放啊!
嚴初九當然不瞎,可要是先罵林如宴,這件事恐怕就會越鬨越大,最後更不可收拾。
情商這種東西,嚴初九發揮好了還是有的,雖然不多。
呼喝完了招妹,他才對林如宴說,“林大表姐,你也放開我的狗吧,有什麼事衝我來。”
林如宴終於鬆了手,招妹就一溜煙的跑到了嚴初九的身後,連聲“昂唔昂唔昂唔”的叫起來,顯然是在訴說案發經過。
嚴初九是人不是狗,哪能聽懂這麼長的描述,隻能看向林如宴,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隻是張了張嘴,又沒說出話來。
車頭燈太耀眼了,晃得他都忘了詞!
林如宴接觸到他的目光,順勢看到自己身上,頓時更是無地自容。
嚴初九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著自己不上火,主要是葉梓還在,不合適!
他就先讓葉梓帶林如宴去換身衣服。
葉梓答應,將林如宴攙扶進屋,然後拿一身自己的衣服給她更換。
有點倒黴啊,平白無故的又沒了一身衣服。
雪崩的時候,她這片雪花真的是無辜的!
好不容易,林如宴在房間裡換上了一身衣服。
葉梓見她像前兩天自己和嚴初九第一次上路後的狀態,手腳發軟沒有力氣,顯然是被招妹糟蹋得不輕。
她就讓林如宴在床上躺下,自己去把嚴初九叫了進來。
嚴初九進來後問,“林大表姐,你有沒有被招妹咬傷?”
林如宴很想說有,讓嚴初九難過內疚,以後把所有的魚都賣給自己,而不是收現在這些彆人不要的處理品。
然而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葉梓是在旁邊看著的,她身上皮光白淨,完全沒有傷口。
招妹看似凶狠,其實很有分寸。
隻撕旗袍,不下嘴。
至於後麵要咬,那也是被逼急了!
嚴初九確定她沒被咬傷,不需要打狂犬疫苗,這才鬆了口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林如宴開始訴說事情經過,說到最後,眼淚就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不,被狗這麼欺負過!
嚴初九聽完之後不由苦笑,“這應該是個誤會,我這狗子很護家,容不得彆人動我的東西,它看你去抄魚,多半以為你要偷竊,所以才攻擊你的!”
葉梓也跟著說,“林小姐,你已經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了,上次有一個客戶,也是因為亂動莊園的東西,衣服也被它撕了!”
她這樣說沒彆的意思,僅僅隻是想提醒林如宴如果不是你擅自亂來,招妹也不會攻擊你,僅此而已。
林如宴聽完嚴初九和葉梓的解釋,心裡很委屈、很難過,很憤怒、很後悔、同時也很無奈。
誰讓自己未經允許,亂動彆人的東西呢?
這屬於自找的啊!
心中五味雜陳之下,她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如果她嘰嘰歪歪的大吵大鬨,嚴初九肯定要跟她對著乾,乾不死就乾到死為止。
然而她一哭,心裡就有點過意不去了。
“林大表姐,你不要哭,今天這事要怪就怪我,我沒把招妹教好。不過也沒辦法,它隻是一條狗,人的很多行為,它也無法分清好壞,隻能憑它的認知做出反應!”
林如宴沒有說話,隻是不停的抹著眼淚。
嚴初九想了想又說,“你看要不這樣行不行,現在已經是飯點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頓飯,給你賠個不是,你消消氣好嗎?”
林如宴聽見終於可以在嚴初九這裡蹭飯了,原本是要高興的,可是想到這是自己被扒了衣服換來的,又開心不起來,反倒眼淚掉得更厲害!
自己被看光了,僅僅隻換來一頓飯?
什麼時候,自己的身體變得這麼廉價了啊?
嚴初九見她沒說同意,也沒表示不肯,顯然是默認了!
女人默認的時候,男人往往知道該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