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目瞪口呆,嚴初九便指向廚房的冰箱,“我買了有三隻鴨的,明後天可以給你們做三杯鴨,啤酒鴨,陳皮鴨!”
林如宴撇起了嘴,低聲嘟噥,“……還以為什麼鴨呢,切,原來是這種!”
黃若溪則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嚴初九疑惑的問林如宴,“林大表姐,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不太喜歡鴨,總感覺鴨有股稍味,還是雞更對我的胃口!”
黃若溪笑笑,“我倒是無所謂,初九你做什麼我都愛吃!”
林如宴蹙起秀眉,“溪妹,我發現你現在有點舔哎,你知不知道,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黃若溪立即反駁,“才不是,舔到最後應有儘有才對!”
林如宴冷哼,“愛情隻是一場夢,等你睡醒就知道了!”
嚴初九忍不住有些好奇,“林大表姐,你好像有很多故事哦!”
林如宴撇嘴,“可你又沒有酒!”
嚴初九沒說話,直接去找拿來一瓶沒開封的酒遞給她。
林如宴愣了下,隨後就接過,自斟自飲起來。
嚴初九等了一陣也不見她開口,不由催問,“故事呢?”
林如宴擺了擺手,“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反正現在,我對男人再沒動心過,連聊天都沒有興趣,有的人在新歡與舊愛之間,選擇兩者都不放棄,我隻愛我自己!”
嚴初九感覺自己坐著中槍了,不再接話。
黃若溪見氣氛尷尬,隻能陰惻惻的看著林如宴說反話,“表姐,你很瀟灑啊!”
林如宴沒看到黃若溪柔中帶凶的眼神,隻是自顧自的倒酒。
一飲而儘後,她繼續自說自話,“溪妹,你知道嗎?兩個人的感情,打電話多的人輸、信息秒回的輸、一直原諒的輸、不求回報的人更是滿盤皆輸!”
黃若溪的臉色一下就垮了,因為林如宴說的每一條,她都中了!
照這麼說,自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女人與女人的觀念,明顯是不同的。
黃若溪覺得自己和表姐就有很大的區彆。
男人給一根蠟燭的時候,自己多半會覺得缺個蛋糕,可表姐就很可能覺得需要根皮鞭!
看見吃飽了的嚴初九出去釣魚了,黃若溪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慣著表姐,否則這趟出海之旅會被她毀掉的。
“表姐,你怕不是風油精喝多了,現在嘴巴才一直抽風吧?”
“我……”
“我知道你是直腸子,可也不能用嘴拉啊?”
“你,你罵人呢?”
“我跟你說,你再繼續這樣神神叨叨胡說八道管不住自己的嘴,彆說我當麵罵你,我能給你刻碑上!”
林如宴悻悻地閉上嘴,悶頭悶腦的喝悶酒!
……
嚴初九從船艙裡出來後,習慣性的往水下看去,結果看了個寂寞。
天已經黑了,水眼金睛出現了夜盲效果,超過四十米之後他就看不到底了!
這裡水深,足有七十米左右。
不過問題不大,窩已經打好了!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也應該發窩了,可以開始作釣。
絲絨吊的嘴巴很小,和黃金吊差不多,不過更長一些,必須用更細更小的魚鉤才行。
嚴初九釣了幾次觀賞魚後,已經有了經驗,所以這次準備得很充分。
他拿出了自己18米的小短竿,用細線小串鉤釣組,餌則是葉梓最喜歡那種麵餌。
“搞裡頭!”
熟悉的口號從他嘴裡響起的時候,魚餌也隨之拋投了下去。
窩料明顯已經發揮了作用,吸引了不少魚聚集,餌到底後沒多一會兒,竿梢出現了顫抖動作,這是有魚咬鉤的信號。
“咻——”
嚴初九用力揚竿,然後收線。
剛開始竿上還有重量,可是才收兩三圈便感覺輕飄飄的。
這樣的手感,嚴初九用腳趾頭猜都知道,魚恐怕是跑了。
收到最後看了看,發現五個鉤子都沒有魚,不過其中一個鉤尖上卻掛了個魚嘴的唇皮。
太粗暴了!
用力過猛之下,把人家的嘴都扯裂了。
不過唇皮看起來是花綠的,不像是絲絨吊的黑色魚嘴,嚴初九便迅速原諒了自己!
“好吧,溫柔點,不能那麼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