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走出房間的時候,蘇月清早就起床了,而且已經去後麵的作坊開始做辣椒醬了。
洗漱完之後,嚴初九去廚房看了看,鍋裡有小姨留給自己的早餐。
不過小姨今天明顯偷了懶,早餐不是她自己做的,而是從外麵買回來的。
三碗肥腸河粉,一碗豬腳河粉,一碗扣肉河粉。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已經是五個人的量了,但對於嚴初九這樣的超級大飯桶而言,明顯不太夠。
五碗河粉通通炫完了,也隻是七分飽!
湯湯水水的東西,真是不管飽啊!
嚴初九如此感慨一下,抹了抹嘴便開始收拾碗筷去廚房清洗!
以前的時候,他是沒有這樣習慣的,吃完碗筷一扔就跑了。
後來被蘇月清一頓教訓,說是吃飽就不管不顧的走人,這是喂狗嗎?狗還知道把碗給舔乾淨呢!
自那以後,嚴初九就養成吃飽收碗的習慣了。
當然,在莊園那邊是不用的,他想動手收拾,葉梓都要罵他。
嚴初九忙完後,這就去後麵作坊跟小姨說一聲自己要出門了。
凡事有交代,件件有著落,事事有回應,這也是小姨教的。
做人的道理,小姨教了很多,嚴初九也有認真學,但他最想學的……算了,不說也罷,說了是大逆不道,等下出門就遭雷劈!
蘇月清此時正帶著兩個女工在裡頭忙活,見外甥來說要出門了,便問他,“早飯吃了嗎?”
“吃了!”
“路上小心點,彆開太快。”蘇月清叮囑一句又說,“對了,你出門記得順便幫我去隔壁喊下你嬸兒,這個懶蟲,到現在還沒過來上班。”
“好,知道了。”
嚴初九答應一聲。
出門後來到黃湘兒家門口,敲了敲門,裡麵沒有回應。
他試著推了推門,發現門從裡麵鎖上了,似乎還是自己昨晚幫她鎖的。
“嬸兒,嬸兒!”
隔著門喊了好幾聲,裡麵沒有反應。
難道出門去了?
嚴初九這就準備離開,不過轉身之際又聽到裡麵傳來一點動靜,似乎女人很痛苦的低吟聲。
“嬸兒?嬸兒?”
嚴初九聽到動靜後,衝屋裡又喊兩聲,可仍然不見答應。
想起之前黃湘兒看了張同學分享的視頻後,說了一嘴自己也要學他把家裡的備用鑰匙藏一把在破鞋裡頭,免得忘帶鑰匙沒門進。
嚴初九也不知道她藏沒藏,但還是趕緊找了起來。
一通尋找,沒看她家門前有什麼破鞋。
不過看到窗台側邊有個破花盆,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翻起底部看看,下麵果然粘了一備用把鑰匙。
他就拿過來,打開了黃湘兒家的門。
屋子裡的窗簾全都拉著,有些昏暗,讓人感覺壓抑。
嚴初九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嬸兒,你在家嗎?”
裡麵沒有回應,嚴初九皺了皺眉,推開門走了進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氣,以及女人特有的幽香氣息。
臥室的大床上,黃湘兒正玉體橫陳躺在上麵,被子僅僅隻蓋了一點在肚子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嚴初九隻看一眼,便感覺心驚肉跳。
他完全沒想到,黃湘兒睡覺的習慣竟然也跟自己一樣。
不過更讓他驚訝的是,枕頭邊上還放著個搖控器!
嚴初九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下意識的就想退出去。
不過透過昏暗光線看看黃湘兒的臉龐,發現她的狀態似乎不是那麼對勁,臉頰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他隻能硬著頭皮開口,“嬸兒,嬸兒,你沒事吧?”
一連叫喚了好幾聲,黃湘兒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初九?你怎麼來了……”
聲音沙啞,有氣無力的樣子。
嚴初九咬了咬牙,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不由被嚇了一跳。
“嬸兒,你發燒了?”
黃湘兒虛弱地點點頭,“半夜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發冷,頭也疼得厲害。你幫我跟你小姨請個假吧,今天我可能上不了班了。”
“你感覺不舒服怎麼不打給我或小姨,我們送你去看醫生啊!”
嚴初九說著急忙幫她將被子拉起,蓋住那些必須打馬賽克的麵畫。
黃湘兒無力的搖了搖頭,“三更半夜的,我不想麻煩你們,我以為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