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上過學。
但上的不是大慶的學!
雖然看得懂繁體字,讀得懂八股文。
但架不住看著累。
而且官員的字寫的怎麼說呢?
龍飛鳳舞,好看是好看,認起來卻是極度困難。
過於張揚個性了。
秦風瞬間兩眼懵。
端著奏疏愣是瞧了許久。
這狀態,自然被一直關注的慶皇注意到了。
“咋了老六?”
“沒看懂。”
“朕瞧瞧。”
秦風讓人將那封奏疏遞給了慶皇。
慶皇接過奏疏,瞧了過後,眉頭肉眼可見的皺起!隨後將這奏疏摔在了禦桌上!
“這誰他……誰寫的!”
慶皇瞧得差點就爆粗口。
“寫的什麼玩意兒?彆說老六看不懂,咱都看不懂!”
“咱不是說過,奏疏要直白精簡,不要超過三百字,他在這做賦呢!”
慶皇明顯被氣的不行。
秦標也接過了折子,瞧了幾句話後,不免滿麵羞愧。
“父皇,這奏疏怕是故意寫給兒臣看的,想要在兒臣麵前炫耀自己的才學。”
秦風慶皇看不懂的奏疏。
秦標看得懂。
而且秦標監國一年,京都上下的官員習慣也有所改變。
最大的改變。
就是奏疏內容裡,完全上了強度。
許多官員都為了彰顯才學,寫的內容一點都不接地氣,慶皇為此都頭疼。
讀著累!
“朕就說嗎,以往朕半個時辰,就能處理完這麼高的奏疏,如今卻得近一個時辰。”
“朕還以為是朕老了,精力不夠了。”
“合著這群狗官,在這裡麵為難朕?”
批閱奏疏,也是個累活。
畢竟要處理的事務,著實有些太多了。
每一篇奏疏中,多那麼一會兒時間去讀,那麼多累積到一塊了,加起來的時間就長了。
秦標每天批閱這種上了強度的奏疏,有時候還得猜。
興許秦標不用猜。
但肯定更費精力,身體能好就怪了!
“將寫這封奏疏的狗官打十個板子!他一個工部的,蓋好房子就行了,拽什麼文化?他算文化人嗎?”
“另外再告知百官,奏疏都給朕寫的簡單直白些!彆在這秀。”
秦標聽此,頓時躬身。
“父皇,錯都在兒臣,是兒臣助長了這風氣。”
“老大坐下,咱這不是說你,純粹是咱看的累,若非看不完,咱也不至於給老二老三老六都拉來,想出這辦法來。”
“而且每天哪怕多耗費一個時辰看奏疏,怕是就要少做了許多事兒。”
秦標點頭。
“兒臣也曾下令說過此事兒,但仍舊屢教不改。”
“那是你沒下重手,今天咱這頓板子打下去了,過兩天就好了。”
慶皇駕馭百官如若牛馬。
這根本不是說說玩的。
即便當了皇帝,成為了全天下至高無上的人。
有時候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狗官!
尋常百姓罵狗官也就算了,對那狗官沒有任何威脅,甚至換來那狗官的鄙夷。
如若大象踩了螞蟻一腳,根本聽不見螞蟻在罵什麼。
可慶皇罵狗官了,那就真能動刀子。
不過慶皇也是講規矩的。
先打你的板子。
還犯再動刀子。
總之對付這些官,慶皇就從來沒有仁慈過半點。
可以說。
如今在大慶當官,那真是如履薄冰,就是給皇家當奴才的。
而且賺的那點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