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事,梁王可謂怒發衝冠。
但偏偏那是稅收銀子,他不能明著發作。
便讓自己在朝中的人攪出各種事情來。
大部分是衝著雲祁去的。
雲祁前幾年為謝昭昭做了不少蠢事,還有一些在西境打蠻人時候的事情,都被舊事重提。
現在每日禦史台不知多少彈劾雲祁以及雲祁手底下玄甲軍將軍的折子。
太子臉色略沉,“你那些事情現在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你可高興了。”
雲祁笑道“父親和皇爺爺不會處罰我,這些事情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很快就會淡下去了。”
太子臉色更加難看,“你就這麼有恃無恐?上次賞菊宴孤還沒找你說!”
“父親。”雲祁說道“三皇叔大婚之後,肯定會想儘辦法離京回幽州去,到時候朝中形勢隻會更加複雜緊張。”
“父親最近這些時日能休息便休息,養精蓄銳的好。”雲祁認真說道“未來還有很多硬仗等著父親打。”
太子“……”
他盯著雲祁半晌,長吸了口氣,“謝昭昭就那麼好?你就非她不可?孤先前和你說的那些,你全當了耳旁風是不是?”
“非要惹得你皇爺爺大發雷霆把謝家發落了,你才罷休?”
雲祁正色道“皇爺爺不是昏聵之人,他知道謝家沒錯,怎麼會發落謝家?”
太子說“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帝王恩寵,從來不是看有沒有犯錯,有時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今你的這番行徑,無疑是把謝家逼在了刀尖上。”
“他日謝家獲罪,謝昭昭隻會更加討厭憎惡你,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臉色。”
“多謝父親關懷。”雲祁說道“我不會叫謝家出事,父親說的那一日,永遠都不可能出現。”
太子又是半晌沉默,“那為父就拭目以待。”
話落,太子甩袖而走,可見被雲祁氣得不輕。
雲祁行禮送太子離開後,快速關門。
啪嗒。
屋梁上有一本書掉下來,正好就是那本《鑒婊秘籍》。
雲祁走到屋梁下,朝謝昭昭伸手“快下來吧。”
謝昭昭繃著神經在屋梁上坐了大半個時辰,整個人手腳都僵了。
現在顧不得多想什麼,謝昭昭抱著那些書往下一撲。
雲祁將她穩穩接住,帶過去放到圓凳上,發覺她渾身都幾乎汗濕了,額頭也沁著細密的小汗珠,呼吸有些急促。
“嚇到了?”雲祁笑盈盈地捏了袖子幫她擦汗。
低頭時瞧她還抱著那些書,略微頓了一下,之後將書一本本從她懷中抽出來放在一旁,“管這些做什麼?你隻將自己藏起來就是了。”
謝昭昭沒好氣地看了雲祁一眼,“這要是被太子殿下看到了,不知他怎樣想你。”
自然不能叫看到。
尤其是那本《偏執太子不放手,將門嬌嬌逃不掉》,以太子的聰明,一看就知道書本內容有所映射。
“原來是為我著想。”
雲祁笑意加深,十分自然地給謝昭昭捏了捏肩膀,緩解她僵硬的肌肉,又去捏她手臂,“嬤嬤一說我父親來了,我便丟下事情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我看我若再回來晚些,你真要撐不住了。”
“以後我不進你府上,我就在妙善堂後院等你。”謝昭昭說“免得再出這種事情,或者咱們見麵約個其他地方也行。”
“好,聽你的。”雲祁說著,蹲下身去捏謝昭昭小腿。
謝昭昭趕緊躲了躲,“不用……我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