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這五年多來,這是第一次正經地來到定國公府吧。”雲祁一邊往前,一邊打量著府中景物,頗為感慨“難得啊難得。”
“……”
謝昭昭瞥了他一眼,暗道還不是你先前太跋扈。
謝家隻能敬而遠之。
後來他又去了西境,這次回到京城之後,忙於政務,表麵上也不曾和謝家有什麼牽連,自然也沒機會。
當然,得除過那幾次夜探香閨。
雲祁一笑,腳步輕快“希望以後能多點機會。”
謝昭昭沒吭聲。
昨日便決定回來,所以一早給府上傳了話整理一切。
望月樓早早燒的暖烘烘的,如今進來,一片暖意鋪麵而來。
雲祁把傘收起交給一旁林野,立在廊下,視線慢慢掃過謝昭昭院內一切擺設裝點。
“冷麼?”
謝昭昭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雲祁回頭,“不冷。”
“那你忙麼?”
“不忙。”雲祁搖頭說“今日無事了。”
“哦。”謝昭昭點點頭,“那不然留下用晚飯吧,當是謝謝你送我回來。”
雲祁眼底溫熱起來,“好。”
謝昭昭便吩咐香桂他們去準備,自己和雲祁在花廳坐下。
“你這院子我也許久沒正經看——”雲祁正在打量,隻覺手上一暖,他怔愣著低頭,見謝昭昭將他垂在膝頭的手捏起。
他的手掌冰涼,而謝昭昭的手溫熱暖和。
她雙手將雲祁的手裹住,“西境是不是比京城冷得多?”
雲祁忽然抿住了唇,盯著兩人交握的手,原本被冷風吹的有點發紅的耳朵,那紅色又綿延了些許,延伸到了耳後以及脖頸。
他固然對謝昭昭情根深種,非她不可。
也曾親近過數次。
隻是那時候多是他半強迫著,謝昭昭也像是半推半就,總之不那麼自然。
如今她這樣卻是自然而然,像兩人已然是感情深厚的情侶。
“怎麼了?”
謝昭昭揚眉,將他另外一隻手也握了握,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之後又拖了凳子往前些許,手指攀上他的耳朵。
卻沒有摸到一片冰涼,反倒覺得有些滾燙。
她詫異地朝雲祁看去,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你……你在害羞嗎?”
這沒臉沒皮的人……害羞?
雲祁乾咳一聲,狼狽地彆開臉,“胡說什麼——”
隻是這動作僵硬的很。
而且他一轉開臉,謝昭昭的手從他耳邊滑落,少了那軟綿綿的觸感,他心裡竟生出許多懊惱,暗忖自己說話就說話,亂動什麼。
謝昭昭盯著他瞧。
隻瞧的他臉上也浮起隱約暗紅,視線更是狼狽。
謝昭昭倒笑起來。
雲祁黑了臉“笑什麼笑?我耳朵……我冷的……”
“嗯。”
謝昭昭心情愉悅地點點頭,“我知道你冷,我幫你捂一捂。”
她將雙手重新落到雲祁耳上,果然是捂了起來,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耳垂。
雲祁僵了僵,那耳垂漸漸地鮮紅欲滴。
他一把捏住謝昭昭的手,雙手一攬,將謝昭昭按在了麵前的凳子上,“我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