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兩日就遞了帖子要來探我的病,昨天午後來的,一直待到晚膳結束才離開。”謝昭昭緩緩說“就在門前要上車的時候,你回來了。”
“並且還把她撞倒了。”
謝昭昭又說“撞的有點厲害,她應該是受了傷,可我送了傷藥去,被婉拒了。”
謝長淵“……”
望月樓內陷入沉默。
謝長淵似乎是不可置信,但在謝昭昭那明顯不是開玩笑的語氣和眼神之下,又不得不信。
他煩躁地搔了搔頭,“她不是你情敵麼?沒事跑來我家轉悠什麼?真麻煩……那現在怎麼辦?”
“她來者是客,卻在我們府上受了驚還受了傷,自然不能就這麼簡單算了。”謝昭昭說道“賠禮道歉是要的吧。”
謝長淵歎氣“好像是,那就備點禮物吧,我去。”
“禮物早上就交代人準備好了。”謝昭昭說道“帖子也遞出去了,明日一早過去。”
“知道了。”
謝長淵揉了揉發疼的額角,“你隨我一起……畢竟人家的女子,這事情鬨開了對人家不好,你幫我出麵,外人瞧著便是我作陪。”
“當然。”
謝昭昭點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有件事情她著實好奇。
“五哥,咱們入京這麼多年,我從沒見你喝醉過,昨晚是遇到了什麼傷心事,借酒消愁去了?”謝昭昭問。
“沒有——”謝長淵一揮手,“不過是和陸大人鬥酒,那廝狡詐,故意將我灌醉了而已,我能有什麼傷心事?我每天高興著呢。”
謝昭昭微調眉梢。
彆看謝長淵說的灑脫,但神色懨懨,想來也並不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吧。
隻是謝長淵明顯不打算多說,謝昭昭便也沒追問。
……
第二日一早,兄妹兩人一起前往陳家彆館。
當晚那“砰”的一聲,是陳書蘭撞到了後腦勺。
撞的還挺厲害。
晚上回來上了藥後,陳書蘭便覺得暈暈乎乎,到今早才勉強恢複一些精神。
聽劉嬤嬤稟報,謝昭昭和謝長淵到了,陳書蘭還沒吭聲,婢女鈴蘭便哼了一聲,“他還敢來?”
“聖京城那麼多的王孫公子,他那般眠花宿柳還醉酒回家的真是獨一份。”
“而且謝家前不久才辦了喪事吧?雖說死的是二房的夫人,但到底說來也是長輩,他竟然這樣毫不顧忌,簡直是……”
“好了。”
陳書蘭淡淡說“把謝姑娘請進來吧。”
“是。”
一邊話少的青苔福了福身退下去,沒一會兒帶著謝昭昭到了廂房中來。
謝昭昭一見陳書蘭頭上捆著白色紗帶,後腦那處還有些血色,忍不住歉疚起來,“傷勢怎麼樣?”
“還好。”陳書蘭,招呼謝昭昭坐下,“疼了一陣子,暈了一陣子,現在好多了。”
“那晚回來就昏昏沉沉的,便睡了過去,你送藥來,底下人沒得我準許便退回去,我已經罰了她們了,你不要介懷。”
謝昭昭說“當然”,又問“大夫怎麼說的?”
“大夫說沒什麼大礙。”
謝昭昭打量了她的臉色一會兒,說道“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謝姑娘懂得治傷?”
“不算太懂,了解一些。”謝昭昭溫言說“這事兒實在是抱歉的很,看一看也好安心……當然,陳姑娘如果不願意,我——”
“那就勞煩謝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