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嘛？”
孫清三步並作兩步的邁上樓梯的最一個台階，衝到了臨窗而站的人的身邊，重重地拍在了那人的右肩上。
“什麼？”徐濟擰眉，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能不能穩重一點，你已經十九了！”
聒噪！
就不能讓他一個靜靜地看著窗外，想念一下，哦不，懷念一下，感受一下，當初鄭老大臨窗遠眺的心境嘛？
“大消息，勁爆的消息，”孫清眉飛色舞地說道，“高二（5）班又出名了，小才女智鬥吳博士。”
徐濟抬起的手又揣到了口袋裡：“哪裡聽到的？”
“廁所，”剛上樓的楊傑接過話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剛又樓下也聽到了。”
“看吧，大家都在說，我們消息太滯後了，”孫清搖頭晃腦地說道，“還好，我們下樓了一趟，讓你去你還不去。”
“傳得沸沸揚揚的。”楊傑若有所思地說著，“又是高二（5）班。”
又？徐濟看向楊傑，下一秒，眼睛一亮：“高二（5）？”
鄭老大的“小女友”所在的班級？
“我剛聽說，是上周的物理課，”孫清頭舞足蹈地比劃道，“和藍老師一樣，也是博士的那個物理老師……”
徐濟聽得表情變幻，出聲打斷：“小才女叫什麼？”
孫清一怔：“好像是什麼雨，這個不重要了，聽我說完……”
小雨？徐濟瞬間來了精神，靠到了窗玻璃上，看著孫清唾液四液聲情並茂地表述，暗戳戳地想著，下午給鄭老大寫封信，讓他也樂嗬一下。
雖然，鄭老大離開已三周有餘，但，鄭老大的名字仍在校園裡跳動，時不時的在耳邊吹過。
好像，鄭老大不曾離開過一樣。
他，卻知道鄭老大離開了，上鋪空了，身邊的位子也空了，有人想湊過來，被他趕走了。
他不允許，任何人占用鄭老大用過的桌椅和床鋪，萬一，鄭老大是開玩笑的，下個月再回來呢。
“你們在說什麼？”“我去，這麼牛，不是吧？”“怎麼不是，小才女可是年級組長親封的。”“小才女叫什麼？”
孫清聽到最後一個問題時，一怔，看著將他團團圍住的同學，尷尬地笑了笑。
他當時隻顧著聽了，忘記了問。
“離上課還有三分鐘，”徐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你去隔壁，哦不，樓下，五班去問問。”
孫清一怔，旁邊的男生推了他一把：“走走走，我陪你下樓一起去。”
“要不，我們也一起去？”“去呀，難得有八卦可以聽，走走。”“就是，自從鄭老大離開，校園安靜得不像樣子。”
一群人呼呼拉拉的湧向了樓梯道。
“你在想什麼？”楊傑看向徐濟，他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莫非，和自己想得一樣，讓孫清去驗證？
“什麼都沒想，”徐濟靠著窗玻璃，微微一笑，朝樓梯道看了過去，“閒著也是閒著。”
楊傑沒有再說話，鄭老大離開了，徐濟一下子又回到了高一上學期時的那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了。
他，其實，還是有些懷念鄭老大在的日子：他們一起抄題，一起打掃衛生，一起分享他的禮物，一起吐槽他愛耍帥。
也會在考試結束後，一起吐槽鄭老大目中無人，一直當他們是空氣是奴仆！
他們曾吐槽的人和事，如今，卻成了心底的懷念。
“太不可思議了。”“怎麼不可思議了，這才是絕配。”“除了她，誰還有這個本事。”
一樓人嘰嘰喳喳地走上樓梯。
“問清楚了？”徐濟看向走在最前麵的孫清，“這是，沒有問到？”
“問到了。”孫清甕聲甕氣地說道，眼裡滿是困惑，“小才女和校花是同一個人。”
徐濟：？
答非所問，等等，校花？
徐濟揚眉，抬腳朝教室裡走去，果然，被他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