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嗎?”
“戴也行,但彆蒙黑巾,黑巾扯下來!”
“哦哦哦”
“一會兒到了都聽我的。”
“為什麼?”
“你是為了去耍還是為了修煉?”
“當然是為了長個見識還能扯上修煉?”
“你忘了我三玄門真傳了麼?”
“我姑且聽聽?”
劉小樓一路行來,傳了他一段修行口訣,東方玉英在緊張和彷徨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停的念誦著口訣,這讓他鎮定了不少。
“話說你這少掌門,對嶽陽坊的事情也該上點心了呐,這家綠怡院的東家名叫晴姐,同時也是掌櫃的,麾下有幾位姐妹都開了經脈入了修行,比如卿卿、柳依、蓮笙都很好,以前還有個更好的叫綠珠,可惜贖身嫁人了。”
“很好?”
“嗯。”
“怎麼算好?”
“前麵,喏糊你一臉!”
“呼哎?小樓你是不是趕緊變回去?”
“怎麼?”
“你這還是我師兄的模樣啊!”
“啊啊啊,忘了哈哈”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綠怡院,這裡燈火通明,客人進進出出,當真是處繁華勝景。
劉小樓推著東方玉英就往裡闖,大剌剌往堂上一坐:“晴姐呢?叫你們晴姐出來!”
次日天明,長鯨幫的樓船從嶽陽坊出發,繼續駛上了前往東海的航程。
掌船的分水舵主特意吩咐幫眾們,伺候上艙貴客時要輕手輕腳,不要隨意打攪:“貴客還在潛修,誰擾了貴客修行,都送江裡喂鱉!”
幫眾們轟然應諾,唬的舵主連道:“蠢材,剛說了要小聲些!”
今日順風順水,船行甚速,一個時辰便行出去六、七十裡,那舵主正在纜橋上迎風舒爽之際,便見高桅上的瞭望手不停揮手,口中大叫:“舵主,岸邊,看岸邊!”
那舵主凝目望去,就見湖岸邊飛起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縱躍之間便是十七八丈,幾個起落便向著樓船淩空撲來,宛如擊水三千的鵠鷹!
舵主大驚,正要高呼全員預備接敵,卻見兩道身影直接撲上了樓船三層,從那艙口處鑽了進去。
長年行船趕海的人大都眼尖,那舵主又是個煉氣後期的修士,當即看穿了虛實,阻止了其他幫眾水手們進去搜拿,同時叮囑:“今日之事,都不許傳出去,誰傳出去就是個潑天的禍事!”
他自己繼續掌舵,又行了一程,實在憋不住了,換了舵手,自家進了艙內捂著肚子狂笑,心道原來名門大宗的高修也逛青樓,逛青樓也會同樣逛丟了褲衩!
與此同時,劉小樓正在艙中撚著一條女子的大紅褻褲和一件肚兜,很是無語的問東方玉英:“你就穿著這個跑了幾十裡?你自己的褲子呢?怎麼還夾著肚兜?”
東方玉英一邊換著自家的褲子,一邊羞慚道:“醒來時遲了,匆忙間有些慌亂”又怒道:“就怪她!老在咯咯咯的笑,笑得我”同時也指責劉小樓:“小樓我跟你跑了幾十裡地,你也不說一聲!”
劉小樓無奈道:“這不是起來遲了嗎?一門心思都在趕船,當時就沒注意這個後來你又一直跟在我身後”
歎息著,將褻褲和肚兜拋過去:“燒了吧。”
東方玉英卻沒燒,趁著劉小樓轉頭去門口叫早食的空檔,又將褻褲和肚兜收入儲物法器中。
卻聽劉小樓在門外與人交談起來:“啊,見過小娘子”
黃家午後又過來邀請劉小樓飲茶敘談,劉小樓找了個理由推辭了,讓東方玉英去出麵作陪。聊了一下午,東方玉英回來後感慨:“黃小娘子還是很嫻淑的。”
劉小樓問:“你動心了?”
東方玉英道:“彆胡說,怎麼可能?對了,今晚老頭請我去指點黃小娘子的修行,推脫不過,跟你說一聲。”
劉小樓搖了搖頭:“去吧,彆說串嘴了。”
船行一日一夜後,終於進了入海口,由入海口向北行了一個多時辰,在一處熱鬨的碼頭處靠岸,這便是長鯨幫的總堂口——長鯨島了。
至此,一段短暫的江上旅程結束。
黃辰魚的家眷很是禮貌的過來告辭,黃家小娘子的目光中飽含著滿滿的期盼,但劉小樓心中暗自歎息,當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一番情意也隻能就此辜負了。
見黃家小娘子又去和東方玉英告彆,兩人交頭接耳不知說了些什麼,等東方玉英回來,劉小樓提醒他:“你們說了什麼?沒把我的事說岔了吧?”
東方玉英道:“她說過兩個月來青玉宗訪我,向我求教修行學問。”
劉小樓怔了怔:“這小娘子還真是好學啊”
東方玉英四下張望:“還富裕四天,怎麼過呢?小樓,卻不知這長鯨島上,還有沒有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