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去現場看漢服小姐姐?”
潘達打著這個旗號,在直播間發了一波門票抽獎,瞬間就被一搶而空,直播間的熱度直線飆升,都在討論貂蟬:
“哇,她居然還會樂器?”
“原本以為漢服主題景區主打的是美景和漢服,現在看來,是貧道著相了,小姐姐才是核心競爭力。”
“門票已買,為了小姐姐,直奔殷州!”
“人總要追求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想,殷州,我來啦!”
“她不會是殷州文旅部門放出來的魚餌吧?”
“她要是魚餌,我特麼直接變成翹嘴也願意!”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
直播間裡很熱鬨,現場的觀眾也紛紛掏出手機,開始拍攝。
很快,貂蟬做好準備,她先向大家行了一禮,然後將笛子放在嘴邊,輕輕吹奏出一個音節。
這既是試音,也是演奏的開篇。
很快,悠揚的笛聲響起,調子很平緩,頗有古韻。
葛薈薈小聲問道:
“若桐,你不是也會笛子嘛,你倆誰強?”
周若桐看了眼場中央的貂蟬:
“我就小學練了幾年,玩票都算不上,小蟬這明顯是專業級彆的,氣息和節奏的把控,很多音樂教授都比不了。”
舞蹈棒也就算了,沒想到笛子也這麼專業。
她剛想問貂蟬是哪個學校的藝術生,就看到武鬆提著一壇酒,歪歪扭扭的走到了場中。
“他怎麼上去了?”
李裕也有些懵逼,不明白武二郎這是做什麼。
周圍的人也在竊竊私語,保安還以為是鬨事的,剛準備把他拉走,就看到武鬆提著酒壇來了個燕子抄水,順勢高高躍起,在空中翻了個身。
手中的酒壇敞開著,卻一滴都沒灑出來。
在他躍起時,貂蟬的笛聲一掃之前古風雅樂的舒緩,變得輕鬆明快起來。
武鬆落地,連續來了好幾個鷂子翻身,約莫熱身夠了,捧起酒壇仰起頭,噸噸噸的灌了一氣白酒。
很快,酒勁兒上來。
他提著酒壇,踩著音樂節拍跌跌撞撞走著,整個人就像是風中飛舞的樹葉,看似要落到地上,但卻又歪歪扭扭的飄起來。
“臥槽,這哥們兒表演的是醉拳?”
“應該是,但這腰部力量也太強了吧?”
“不光腰部力量強,整個下肢甚至全身的力量全都練到極致,才有可能達到這種醉而不倒的境界。”
“原本以為是砸小姐姐的場子,沒想到小姐姐是給他搭戲的。”
“笛子悠揚輕快,和醉拳結合得真好。”
“有這水平直接出道當明星多好,開個毛的景區啊?”
“或許人家不想當外表光鮮的提線木偶,隻想做自己吧。”
武鬆的醉拳不光直播間在討論,現場也不少人在評頭論足。
王勝利剛才以為武鬆撒酒瘋,沒想到大侄子這麼厲害,連醉拳都會,這會兒正四處散煙,向周圍的人吹噓大侄子還抓到過盜墓賊。
周若桐用肩膀碰了一下李裕:
“你這節目安排得很出乎意料啊。”
當然出乎意料了,我也是剛知道……李裕平複一下心情,小小的奉承了一句:
“畢竟是伱交代的嘛,肯定要保質保量完成。”
周若桐瞥了這家夥一眼,沒再說話,但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把她此刻的心情出賣得一乾二淨。
笛聲中,武鬆漸漸喝完了半壇酒。
他的醉態更加明顯,像一灘爛泥,神奇的是,這位打虎英雄始終沒有醉倒,反而隨著笛聲,連著做了幾個高難度的空中轉體。
笛聲漸緩時,武鬆又仰頭灌了好幾口酒,濃烈的酒氣,現場的人幾乎都能聞到。
“他居然喝的真酒。”
“這三四斤了吧?”
“我靠,簡直跟神仙一樣。”
“咱景區從哪籠絡的大神啊?跳舞吹笛子的小姐姐也就算了,居然連玩醉拳的都有。”
“回去問問頭兒,看能不能跟他學一招半式的。”
“對,這麼厲害的人,咱保安隊得跟著學學,萬一遇到壞人,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嘛。”
“……”
幾個保安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大家都穿飛魚服,但戰鬥力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大半壇酒下肚,武鬆徹底成了爛泥。
他捧著酒壇重重躺在地上,就在大家以為他會來個鯉魚打挺起身時,場上卻響起了巨大的鼾聲。
貂蟬吹奏的曲子恰好在此結束,這下,周圍的人和直播間的粉絲就全傻眼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靠,不是喝太多酒翻車了吧?”
“不好說,再看看!”
“小姐姐彆走啊,我還沒看過癮。”
“人好看,裙子也好看,我得優秀到啥程度才能配上她呢?”
“反正這輩子你沒機會了。”
李裕聽著如雷的鼾聲,一臉懵逼,見貂蟬回到候場區,剛要問問,才發現這丫頭是來換樂器的。
她放下笛子,指了指旁邊的古箏,兩個穿飛魚服的保安立馬幫著抬過去,一旁的張國安把古箏架和凳子搬了過去。
再次回到場中央,周圍的人已經麻了。
居然還會彈古箏?
小姐姐,你就沒極限嗎?
直播間裡,“還有高手?”的彈幕密密麻麻,幾乎把屏幕占滿了。
大主播吳可欣準備了很多誇景區的解說詞,昨晚還在酒店房間背了一會兒,生怕今天翻車,搞砸公司的口碑。
萬萬沒想到,這些準備根本沒派上用場,連她本人都沒機會出鏡。
光一個醉拳表演就夠出彩了,這又多了個嘎嘎亂殺的小姐姐,彆說推廣景區了,哪怕在直播間帶貨,交易量也會非常驚人!
正想著,貂蟬擺好凳子,坐在了古箏前。
她抬起白皙細嫩的手指,輕輕在琴弦上撥動一下。
“錚~”
地上正在打呼嚕的武鬆抬了抬手。
“錚錚~~”
武鬆的抬腿翻了個身。
悠揚的樂聲響起,武鬆也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他好像還沒睡醒,連眼都沒睜開,卻準確摸到了酒壇的位置。
仰頭灌了一大口酒,武鬆甩甩腦袋,身體躍起完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720度後空翻,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就鼓起掌來。
“牛逼啊二郎,太牛逼啦!”
趙大虎看著這一幕,把手都拍紅了。
一邊拍還一邊跟周圍的人嘚瑟:
“他是武二郎,我兄弟,天天一塊兒跑步一塊兒吃飯的好兄弟!”
周若桐也被給驚到了:
“這麼好的身體素質,要再年輕點兒,可以參加體操隊,或者彆的體育項目,拿個金牌問題應該不大,也可以打拳擊、當演員、當保鏢,有很多種選擇。”
李裕欲言又止道:
“二郎挺喜歡現在的生活,暫時還不想改變……當然,他不想改變,不代表我也不想,你要有什麼好的人生建議,可以給我提,我這人虛懷若穀,可聽勸了。”
周若桐斜楞他一眼,端起奶茶吸溜一口:
“等你忙完開業,一塊兒再吃頓火鍋唄?”
“好啊,我正發愁你那張卡裡的錢啥時候能花完呢。”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看向了場中央。
此時的武鬆抓著酒壇,一口氣把裡麵的酒全喝完,然後像踢毽子一樣,隨著音樂的節奏,用腳背、膝蓋、腳後跟等部位,反複把酒壇踢起來。
每踢一次,大家的心就跟著揪一下,總覺得壇子會碎。
但酒壇卻始終好好的,沒出現任何狀況。
這麼嗨了一會兒,音樂陡然變得急促,武鬆順勢把酒壇踢到半空,再淩空一躍,飛起一腳,將酒壇踢了個粉碎。
“臥槽,牛逼!”
“這一招也太帥了吧?”
“讓那些小鮮肉看看,什麼TMD才叫武術,什麼TMD才叫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