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隨便殺,殺了反而成全他的名聲,說不定以後還有人專門寫文章,說王太守是為人忠厚的好官……一定要經過正規程序審判,再邀請大儒寫文章彈劾,將他的罪名徹底定死。”
儒家最在乎的就是身後名,現在將他們的名聲定死,遺臭萬年,這樣才能以儆效尤。
上次在長安搗亂的趙氏父子,為什麼最後啥都說了出來,就是因為賈詡和郭嘉拿捏了他們的身後名。
對付王邑,自然也要用這種辦法。
甚至還可以拍成紀錄片,在河東和王邑的老家輪流播放,讓百姓們看看他醜惡的嘴臉。
壓力罐充氣完畢,張遼又讓人準備好用來緊急滅火的沙土和乾粉滅火器,然後便和將士們一起,靜靜等待左賢王的人馬到來。
沒多久,大批匈奴人就從太原方向,匆匆到達了草原。
於夫羅騎著一匹神俊的白馬,看到深秋的草原,閉眼深吸一口氣:
“長生天在上,我於夫羅終於回家了!”
在河東雖然吃得爽住得爽,玩得也很爽,還有欺負漢人的快感,但總有種在彆人家院子裡鬨騰的不安全感。
現在回到草原,於夫羅懸著的心才總算放進了肚子裡。
對草原人來說,回到這裡,就等於魚兒回到了大海,是可以儘情馳騁的!
周圍的匈奴人發出一陣陣怪叫,然後下達命令,把所有漢族女子都放在隊伍後麵,免得被其它部分的南匈奴人搶走。
自打羌渠去世,南匈奴王庭已經分成了好幾個部分,大家相互敵視,相互劫掠,內鬥嚴重。
這次攜帶了大量物資和年輕女子回來,既要招攬各部,也要防備被偷襲。
言而無信的草原人,太清楚同類的信用度了。
於夫羅用馬鞭指了指前麵的山坳說道:
“先在這裡紮營,再派人聯絡各部,給他們一個請罪的機會,若是他們聯合起來,就去太原。”
雖然回到了草原,也得小心行事,留個心眼。
而且既然要宣稱自己是長生天之子,那就得有長生天的姿態,讓各族首領前來朝拜,再三磕頭,然後自己才大發慈悲,將四分五裂的南匈奴王庭收入囊中。
於夫羅的計劃很完美,完美到還沒開始實施,就將自己給感動得不行,甚至打算去聖山朝拜,告訴曆代單於自己的壯舉。
但剛到山坳中,他就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空氣中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不遠處的地上也堆著沙土,兩邊的林子裡,聽不到一絲鳥叫聲,整個山坳安靜得可怕。
就在於夫羅感覺到不妙,打算帶兵離開時,兩側的火炮響了起來。
“嘭!!!”
炮彈帶著尖嘯聲,迅速砸入匈奴人的隊伍中,接著猛然炸開,死傷一片。
不等於夫羅有反應,沙土堆後麵的乾草就掀了起來,一排穿著高溫防護服的士卒從地上一躍而起,抓著高壓噴頭,向前方噴起了汽油。
噴過汽油,換上火焰噴射器,像點生日蠟燭一樣向前噴火,剛剛身上澆滿汽油的匈奴人頓時燃燒起來,成了一個個不斷慘叫著的“火炬”。
火焰滾滾,馬匹嘶鳴,夾雜著人的慘叫聲,整個場麵猶如人間煉獄。
就在於夫羅打算突圍時,側麵山坡上,一隊重騎兵衝下來,直接將匈奴人的後軍給衝垮,一群刀盾兵迅速趕過去,將俘虜的漢族女子解救下來。
張遼站在附近的山坡上,見漢族俘虜已經脫險,衝無人機部隊下達了命令:
“投燃燒彈吧,注意彆灑咱自己人身上。”
很快,轟鳴聲響起,大型無人機飛到戰場上空,粘稠的石油傾斜而下,淋在了不少匈奴人身上。
借助汽油燃燒的火勢,這些人身上也迅速起火。
無人機發威時,兩側的火炮也全火力覆蓋,對山坳中的匈奴人展開了無差彆進攻。
程昱站在一排顯示器前,認真看著無人機傳來的畫麵,有的放矢的對全軍進行著精細化指揮:
“奮威營,你們不要跟著重騎兵衝鋒,先料理外圍的散兵遊勇!”
“騎弓營,散開了射擊,注意彆被這些狗雜種來個反衝鋒。”
“驍勇營,繼續向前推進,給噴火營提供掩護。”
“不要心疼汽油,咱們的補給很快就到,繼續噴火,燒死他們!”
“……”
剛剛吃飯時,老程還沒精打采的,仿佛生病了。
但現在,聽著匈奴人淒慘的叫聲,聞著空氣中燒肉的味道,程昱精神抖擻,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張遼騎馬離開山坡,來到了那群俘虜前。
刀盾兵正在給大家鬆綁,不少女子連鞋子都沒有,光腳走到現在,腳上早已經血肉模糊。
張遼召來了醫務兵:
“趕緊給她們包紮一下。”
幾個士卒有些遲疑:
“將軍,男女授受不親……”
還沒說完,就被張遼一腳踹出去老遠:
“自家的姐妹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他娘的還給我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趕緊的,誰他娘的再提這一茬,活該打一輩子光棍兒!”
一聽這話,將士們不言語了,趕緊過去幫忙,有拿紗布的,有遞碘伏的,哪怕搭不上手的,也送上了水和食物,看到衣不蔽體的女子,還趕緊解下身上的袍子給對方披上。
張遼不擅長噓寒問暖,索性翻身上馬,拎著大刀,衝進戰場,一口氣斬殺了十幾個匈奴人。
過去他在戰場上殺人,都會快速殺死,儘量讓對方死的痛快一些。
但今天,張遼給的都是致命卻不會馬上死的傷口,讓他們多活一會兒,切身感受一下疼痛的滋味。
匈奴人的陣腳越來越亂,炮火停下,重騎兵開始穿鑿。
張遼戴上耳機,領著一隊親兵,在程昱的指揮下,和準備逃命的於夫羅撞上了。
“左賢王於夫羅?”
“正是本王,你是何方部隊?”
於夫羅雖然想逃命,但見到張遼,還是習慣性擺出了異族左賢王的架勢。
這一年來,每次手下在河東惹禍,隻要他擺出這種架勢,郡太守王邑就會變得客客氣氣,甚至還帶著巴結和討好。
現在,於夫羅再使出這一招,張遼可一點麵子都不給,直接揮舞著大刀,向這位禍禍了無數中原百姓的異族使出了殺招。
於夫羅一愣,趕緊舉刀應戰:
“吾乃先帝親封的南匈奴王庭左賢王,這位將軍見到本王不跪拜,該當何罪?”
張遼舉刀將於夫羅的武器砍出了巨大的豁口:
“先帝封的?”
“對,先帝親封!”
“那我就送伱去見先帝!”
張遼原本武功就不差,跟了呂布後又切磋過很多次,對敵經驗極為豐富。
看到於夫羅的武器不行,張遼抓住機會趁勢猛攻,三刀將於夫羅的武器砍斷,接著又飛起一刀,砍掉了於夫羅一條胳膊。
“啊!!!!!!”
於夫羅的慘叫並沒有讓張遼停手,很快,另一條胳膊也被砍斷了。
張遼一揮手,衝身邊的人吩咐道:
“拉到後麵,當著那些女子的麵淩遲處死,給大家報仇!”
見左賢王像小雞子一樣被拎走,南匈奴人頓時沒了鬥誌,紛紛跳下馬,跪在地上求饒。
過去每當打不過漢軍的時候,他們就會這樣做,然後就會被饒一命,甚至還有可能被賞賜一片上好牧場。
多年來,這個辦法屢試不爽。
但今天,碰到變態的程昱和暴走邊緣上的張遼,他們失算了。
“啟稟將軍,左賢王的人馬垂死掙紮,居然使出了雙膝觸地之邪術,意欲頑抗到底,請將軍定奪!”
媽的,你們文化人可真會睜眼說瞎話……聽完程昱的彙報,張遼在對講機中說道:
“既然頑抗到底,那就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