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者的嘴唇輕輕嚅動,
念出那早已在心底默念無數遍的祈語
“無垠的熾熱、永恒的崇高黎明,請您賜予我有關‘蟲群之子’的所在位置。”
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回蕩,
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然。
然而,就在這祈願出口的下一秒,室內的光芒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地攥住,忽然黯淡了下來。
原本璀璨卻又詭異扭曲的金色光輝竟瞬間變得如風中殘燭,飄搖欲滅。
男人的身體猛地一僵,
緊接著,令人驚駭的一幕出現了
他早已被刺瞎的雙目竟然緩緩流出了涓涓鮮血,
那血在微光中透著詭異的色澤,順著他的臉頰蜿蜒而下,滴落在石桌上,洇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一旁配合男人的神父身著華麗卻冰冷的教袍,他的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當目睹預言者這般慘狀,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擔心的情感,仿若眼前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尋常景象。
良久,神父才微微動了動嘴唇,用那仿佛裹挾著寒霜的聲音冰冷地詢問道
“預言儀式失敗了?”
男人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幾分疲憊與惶然
“失敗了。
雖然神啟的成功率本就十分低,但這一次,我感覺那位早已破繭而出的蟲群之子,存在竟然格外模糊。”
言罷,
室內陷入了一片死寂,唯有那黯淡的微光依舊掙紮著,
似是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驚濤駭浪。
而這一切的原因竟是因為在分彆前蘇,文與安吉莉亞都給了露西婭些許自我保護的手段,
蘇文通過世界影響力賦予了她【模糊】,這個規則級彆的降低存在感限時被動。
而公爵小姐則通過【臨冬城】目前正在研究的半永恒技術,幫助她固定了自身的靈能波動。
所以,小姑娘竟然歪打正著躲開了永恒黎明在白銀之環分部的預言威脅。
換句話說,
蘇文留下的某個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有用的後手,竟同樣成為了改寫文明命運的
最關鍵一環!
但一覺醒來的他從不會為了這些有的沒的事情浪費思緒,他不知道小露西婭與危險擦邊而過。
而在他沙發不遠處,
躺在床上的少女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隨後她望著蘇文有蘇醒的動作,瞬間一鍵換好了一副外套,紅著臉跑回自己屋裡進行洗漱工作了。
幸好他們住的是老破小格子間,
而且第三紀元的人們玩的更花、甚至因為義體和身體更換等等py,早就沒有這種青澀的羞怯了。
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這樣一個在兩位鄰居間的小小插曲。
就這樣,在十分鐘後,安吉莉亞已經表示自己收拾好了。
她坐在了蘇文對麵一邊下意識用左手玩弄著自己的頭發,
一邊跟他問到:
“那接下來我們就按照昨天說的分頭行動嗎?”
“嗯,
我以快遞員的身份前往內環,同時在暗處相應波依爾他們的行動,
隻等大停電危機出現的那一刻,
我就會前往白銀恒星之環的核心區域潛入他們與永恒黎明合作的腦機係統。
我必須找到對應係統的漏洞,擊潰第五紀元遺跡學者的陰謀。
目前的蟲群危機已經在這兩者之間撕開了巨大的裂隙,
這是機會!
而成為一名吹哨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更何況我們對於第三紀元目前的形式實在是知之甚少,所以還是優先以完成我們在這裡的任務為主。”
蘇文十分理智。
安吉莉亞也認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