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之無奈地看著她。
“出都出來了,玩唄?這裡的酒吧和我們那裡的酒吧肯定不一樣!”帝寶說。
“去了酒吧還想去哪?”
“不去了不去了!最後一站,不會多久的,玩一會兒就回去,怎麼樣?秦敬之,敬之,之之。”
“”
其實秦敬之早就料到帝寶沒有那麼快想回去,雖然都玩了一天了。不過還是要抵抗一下做做樣子逗她的。
高檔酒店的大門外,幾輛車停下。
戴著白色手套,身穿製服的門童上前彎腰恭謹地將車門打開,長腿跨出,裡麵的男人下車。不怒而威的黑色氣場讓人生畏。
司冥寒冷漠深沉地走進酒店,渾身的氣質是那般凜然矜貴,生人勿進。
從電梯裡出來,司冥寒低沉開口,“不用跟。”
“是。”章澤微微頷首,沒有過去,隻有保鏢跟著。
進入總統套房,司冥寒邊扯著領口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火樹銀花的城市,深沉的黑眸毫無波瀾,無法融化的孤寂圍裹著他。
心口又開始不適,刺痛總是習慣性地出現,讓他隱忍地擰眉。
他們第一次見,正是在這座城市
司冥寒摸出手機,打出去,“去酒吧。”
“是。”章澤收了手機,出了房間。
他身上的外套都沒有脫。就知道司先生會找他。
鮑勃說過,司先生每天就睡一兩個小時。甚至兩天兩夜不睡,後來乾脆吃安眠藥,從一粒變成幾粒。睡眠質量一點都沒有好轉。
三年前,那場大火後,司先生因為後背被大片燒傷,感染,在醫院裡昏迷了半個多月才醒過來。醒過來後,沒有再做什麼極端的事情。如果吃止痛藥和安眠藥不算的話。
他的精神變得有些分裂,會忽然問他陶寶在乾什麼。
他會告訴司先生,陶寶已經死了
甚至晚上,司先生也會給他打電話,陶寶是不是逃跑了。
他會告訴司先生,陶寶已經死了
然而沒多久,司先生又會讓他去電視台接陶寶。
他再次告訴司先生,陶寶已經死了
這樣的對話不知道有多少
都已經過去三年了,司先生根本就沒有從陶寶的死當中走出來。問陶寶的次數越來越多
司冥寒上車,“不用跟著。”
“司先生,明天我們要去西洲島,早些回來。”
司冥寒沒說話,保鏢將車門關上。
章澤眼睜睜地看著車子離開。
酒吧內,帝寶和秦敬之坐在吧台前,麵前放著酒杯。台上有歌手在唱情歌,非常動聽,帝寶跟著音樂搖頭晃腦,心情愉悅至極!
帝寶看到有人送酒給歌手,忙拍拍秦敬之的手臂,“我們也送!”
秦敬之跟旁邊的服務員說了聲。
服務員點頭,便去拿了兩瓶酒送上去。
歌手朝這邊飛了個吻。
秦敬之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美女,這是我送給你的酒,保證比你手上的酒好喝。”
一杯威士忌推到麵前,陶寶扭頭看,一露著膀子的男人湊過來,眼神曖昧。跟著過來的還有其他兩個看似小弟的男人。
秦敬之臉色甚是難看,當我不存在?
“她有伴。”秦敬之說。
“介不介意多一個伴啊?”露膀子男人說著,手就要搭上帝寶的肩膀。
被秦敬之抬手擋住,“不好意思,我不想鬨事。”
“難道我們還怕你鬨事麼?”露膀子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