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寶保持警惕地走過去,在對麵沙發上坐下。
司冥寒點開錄音,聽到了裡麵說話的聲音,她頓時聽出是誰了,章澤和顧掣。
顧掣不承認很正常,當她聽到說拿父親發誓的時候,微愣了下,後麵就沒再說什麼,顧掣走了,錄音結束。
“你覺得顧掣的話能信麼?”司冥寒問。
“如果秋姨是他殺的,他卻拿自己的父親來發誓,這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帝寶說。
“一些人,越是沒底牌,越虛張聲勢。”司冥寒仿佛看透一切。
帝寶覺得他這句話說得非常有道理。她也覺得顧掣的話太過虛假了!對一部分人來講,發誓這種東西在良心那一塊站不住腳。
她想起什麼,問,“章澤去了濱市?”顧掣回去了,不可能那麼快過來,“不會有危險吧?”
司冥寒微微擰眉,“你擔心彆的男人?你回去睡覺吧!”
“”帝寶咬著牙,起身,睡就睡!誰還不會睡覺了!轉身往門那邊去,越想越覺得他莫名其妙!門剛拉開,門被壓住,再次關了上去。貼在後麵壓迫的身體讓她神經驀地繃緊,頭皮發麻。
“生氣了?嗯?”司冥寒上半身微微壓下,薄唇離她耳朵不遠處。
帝寶覺得腦子都嗡了下,本能地轉開臉,耳朵遠離一些距離,手扯著門把,“讓開。”
“是不是生氣了?”司冥寒又問,似乎非要得到答案。
“沒有!行了吧?”
“我巴不得顧掣對章澤動手。”司冥寒說。
帝寶愣了下,“你要他露馬腳。”
“他要是真露馬腳,我還挺失望的。這人的腦子都不夠算計。”司冥寒的手勾住帝寶後背的長發,纏繞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再湊到鼻尖嗅著。“我總覺得,他還有彆的底牌。”
帝寶背對著,完全察覺到他的動作,意識在司冥寒的話上麵流連。顧掣還會有什麼底牌?最多就是無路可退時狗急跳牆
“不過彆急,他忍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出手的。”司冥寒說。
“你可彆到時候被他玩了。”帝寶打擊他。
“那要看他的本事。”司冥寒喜怒無常的語氣。
帝寶真是想不到顧掣會怎麼出手,隻要彆傷害孩子,隨便他怎麼陰。
“寶,和孩子睡一起不擠麼?”司冥寒問。“這邊有空餘的房間。”
帝寶連拒絕的話都懶得說了。
她怎麼可能會和司冥寒睡在同一個屋裡,那和陰晴不定的野獸關在一個籠子裡有什麼區彆?
“讓開”帝寶去扯門上的手,打開門,往前走。
纏繞在司冥寒手上的頭發鬆開,柔滑至極。
司冥寒黑眸盯著離開的帝寶,直到門關上看不見。他倚在門框上,黑眸帶著寵溺的神色。
真想把她拖進房間,壓在身下,哪裡也彆想逃
顧掣沒有離開酒吧。隻是走出酒吧後坐在車子裡,車子停在路邊罷了。
一個小時後,看到章澤從酒吧裡出來,直接開了車走人了。
章澤待在這邊是授意來針對他的。
顧掣現在的想法,恨不得直接追過去,殺了章澤!
可章澤死隻是暫時的,真正的問題是司冥寒,他要對付的人隻有司冥寒。
司冥寒消失,他才能獨大!
殺章澤是不理智的行為!
章澤到這邊來,要是出了事,司冥寒會算到他頭上來。如此,隻會讓自己的公司死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