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果然上鉤了,他聽到陳陽前半句話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陳陽說出什麼讓他失望的話來。等到陳陽把話說完,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但是什麼?”
陳陽看到傑克這副猴急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心裡暗暗想著還但是什麼,要不是看在我需要你幫忙的份上,我剛才直接就告訴你一眼假了!不過陳陽他強忍著笑意,繼續說道“但是吧,傑克先生,這青花瓷啊,水很深,非常深,您可千萬彆被表麵現象給迷惑了。這就好比是鑒彆美女,您不能光看身材火辣就覺得是美女了,還得看臉蛋,看氣質,看內涵,是吧?”
說著話,陳陽伸手一指劉莉,“比如說我們劉小姐,這才是真正的美女,您在看看坐在那邊窗口那位,雖然穿著華麗,但嘔!”
聽到陳陽這麼一說,幾人紛紛轉頭看了過去,看過去第一眼的時候,陳國華和哈森瞬間被女人背景吸引了,但是當看到女人側臉的時候,陳國華和哈森急忙將頭扭了過來,心裡默默想著這衣服給她穿白瞎了!
劉莉也好奇的抿嘴看了過去,之後斜眼看了一眼陳陽,行啊!旁邊坐著個大美女,手裡看著瓷器,還不忘看彆的女人,僅僅是女人而已!
傑克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陳陽到底想說什麼。他愣愣地看著陳陽問道“陳,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彆拐彎抹角的了。”
陳陽故作高深地笑了笑,他拿起青花盤,指著上麵的花紋,搖頭笑道“雍正時期青花大多采用浙江所產鈷料,簡稱浙料。青花呈色淡藍或藍中泛紫,色澤幽靜勻潤,無太多深淺濃淡的色階,典雅但不失沉穩,此盤青花發色不符合雍正時期青花特點,感覺漂浮於釉麵之上,無穩重之氣。”
陳陽指著那盤子上的青花發色說道“您看這青花,顏色漂浮,就像是不小心灑在上麵的墨水,一點都不沉穩!還有這花紋,畫得軟綿綿的,毫無力度,就像是用毛筆蘸著顏料,隨便塗鴉的一樣!還有這釉麵,泛著青光,毫無玉質感可言!”
“還有這釉麵,您摸摸,滑溜溜的,一點都不像雍正年間的玉質感,反而像是像是抹了一層豬油一樣!”陳陽拿著瓷盤仔細看著,心裡猜測,這應該是為了做舊,用強酸咬過之後,又在上麵抹了一層油。
上麵是贗品,下麵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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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的臉像調色盤一樣,紅一陣白一陣,顯然被陳陽這番幽默的比喻給打擊得不輕。
“哈哈哈”劉莉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哈森雖然不明白陳陽在說什麼,但也跟著傻笑起來。
兩人的笑聲讓陳陽警覺了起來,微微瞄了一眼老傑克的臉色,看到老傑克臉色不對之後,陳陽急忙話峰一轉,“不過,傑克先生,您也知道,我們華夏的青花瓷,那可是曆史悠久,每個朝代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陳陽說著,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盤,微笑著看向傑克,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就拿這青花瓷來說吧,從元代開始,它就成為了瓷器中的主流,一直到今天,那都是享譽世界。”
他頓了頓,仿佛在組織語言,然後接著說道,“各個朝代的窯口、釉料、繪畫技法,那都是各有千秋,變化萬千。就算是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國人,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夠研究得透徹。”
陳陽說到這裡,還故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轉向傑克,“像傑克先生您這樣,能夠潛心研究我們華夏的瓷器,而且還能有如此深刻的見解,實在是不容易啊!說句實話,您對青花瓷的了解,很多方麵都超出了我們國人,真是令我佩服!”
陳陽這番話說得真誠而自然,既表達了對華夏文化的自豪,又巧妙地恭維了傑克,讓人聽起來舒服極了。
劉莉在一旁,將陳陽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微微轉頭,掩住嘴角偷笑了一下。她現在心裡可明白得很,陳陽這小子早就看出這青花瓷盤是件贗品了,之所以還說那麼多,無非是在給老傑克戴高帽罷了。
這個陳陽,平時看他一副精明能乾的樣子,沒想到也會耍這種小聰明,虧他今天還推說沒空談工作,原來是打算在這方麵拍拍傑克的馬屁。劉莉心裡暗自想著,對陳陽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陳陽可沒理會劉莉的小心思,他將手中的青花瓷盤輕輕放回盒子裡,目光真誠地看向傑克,“傑克先生,雖然說這件青花瓷盤是件贗品,但是您的眼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這一點我必須得承認。”
他看著傑克失落的情緒,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安慰,“這樣的贗品,工藝其實已經相當高超了,就算放在我們華夏的古玩市場上,也足以騙過很多所謂‘專業人士’的眼睛,讓人打眼,哈哈……”
誰能讓這物件打了眼,那他也就彆乾古董這行了!陳陽心裡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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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聽完,無奈地點了點頭。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淘回來的寶貝,原本指望著能升值,沒想到居然是個贗品,心裡說不出的鬱悶,臉上愁雲密布。
陳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老傑克的反應,看到對方臉上浮現出的失望神色,他心中暗笑,卻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青花瓷盤放回了盒子中。他伸手輕輕拍了拍盒子,然後蓋上蓋子,像是完成了一個儀式般,將那件贗品徹底隔離在了他們的談話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