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棒子的首都某條街道上,這裡每天都是燈紅酒綠,不過今天因為是除夕夜,這裡的人流比往時多了那麼一些。
無數身著暴露服裝,濃妝豔抹的漂亮姑娘們嘴裡念叨著思密達,在不斷的向著路上衣著光鮮的成年男子拋著媚眼,讓人不僅遐想連篇。
由於這裡隔壁就是燈塔國的軍事基地大門,在此除了可以看到來往穿梭酒吧的男性囊棒外,還經常能看到那些身著燈塔軍服的英武大漢,這些人更是能獲得不少姑娘們的思密達呼喚聲。
當然這些姑娘們並沒有吸引住這些燈塔大兵的目光,長期在此駐軍的燈塔大兵們早都煉出了火眼金睛,他們犀利的目光下,能一眼識彆出哪些是充滿科技狠活的加工品,哪些是真金白銀如假包換的真貨。
而且此刻,街上還有更好看的熱鬨正在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
隻見幾名剛剛搭網約車從另外一個基地過來的燈塔大兵剛下車準備勾搭妹紙,結果網約車司機似乎發現乘客並沒有確定支付車資試圖提醒這些燈塔大兵乘客,結果其中一名大兵當即火冒三丈與司機爭執起來,沒吵吵兩句,便直接上演了全武行。
一頓拳腳下去,可憐的網約車司機被揍了個鼻青眼腫,連車都被燈塔大兵給砸了個窗破鐵皮凹。
隻可惜不管囊棒子的司機如何呼救,現場的卻沒有一個囊棒敢出頭上前幫忙,而在十幾米外巡邏的囊棒警察……
更是直接調頭躲到了充滿垃圾的後巷裡去了。
很快,幾名發泄完心中在基地被長官虐到一肚子怨氣的燈塔大兵們摟著滿口蹩腳嚶格利屎的姑娘們走進了酒吧,圍觀的囊棒群眾和其它燈塔大兵也各自散去尋找樂子,隻留下被打成豬頭的網約車司機,和被砸成破爛的囊棒汽車證明著剛剛這裡又發生了一起很常見的燈塔大兵打人事件。
沒錯,這種事情在這個建立在燈塔軍事基地上的國家是很常見的小事,而受兩國之間簽署的安保條約規定,燈塔國大兵在這片土地上擁有一定的特權,除非是鬨出人命這種大事,鬥毆打人這種事,囊棒警察是無權抓捕燈塔國大兵的。
而且即便是發生了殺人、qj等重大刑事案件,囊棒的警察和法院也無權審判燈塔國大兵。
久而久之,囊棒的警察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抓了還得放,不是鬨出人命的大事……
就當沒看到!
隻是這一幕,被街道旁一個二層小酒吧,坐在陽台邊的一個男人是重頭到尾全部儘收眼底。
看到地下不住哀嚎的網約車司機,這個男人僅僅的握住了手中的啤酒瓶,心中有著一萬個衝動的理由想砸向那幾個抱著本國妹紙,毛茸茸大手不斷往裙底下探的燈塔國大兵。、
隻可惜,不管理由再多,最終的他心頭隻有一個理由讓他鬆開了緊握酒瓶的手:
囊棒……是燈塔國的奴才仆從國。
心灰意冷的男人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
“啊西巴!大棒國怎會變成這樣!!”
從有些乾蔫的錢包裡丟下一張紙鈔,男人耷拉著腦袋離開了這條燈紅酒綠的酒吧街。
雖說去年囊棒的經濟被燈塔國用槍懟著腦袋洗劫一空,但因為是除夕夜,街道上還有不少在外遊蕩。
那些富二代們不斷開著各種外國豪車呼嘯而過,而街道上的出租車、網約車也一台不少的在街頭巷尾默默的等待著金主的呼喚,一些小孩在婦女的帶領下拿著各種廉價包裝的花朵沿街叫賣,還有不少小攤小販也機警的四下張望,在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客戶和前來驅趕的警察。
大量破產的囊棒人,無力抗爭著自己主子的血洗剝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積累的財富被主子拿走,為了生存下去,隻能在這種應該萬家團聚的日子裡,走出溫暖的家門,在寒風中賺取那麼微薄的一點收入。
男人走出酒吧街後跨過街道,來到對麵的沿江大道上,這裡因為風大,人數少了很多,男人就這樣低著頭,默默的走在路上。
西伯利亞一路南下的寒風中,突然裹雜著一陣微小的驚呼和撲通水花聲,身邊的人似乎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大家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在遠處的大橋上,璀璨的燈光映射著又一條黑影從橋上落下,不久之後……
又是相同的落水聲傳來。
“唉……又跳兩個……今天已經跳了十一個了……”
靠在護欄邊上,一個身體掛著簡易折疊箱的小販無語的搖頭。男人看到對方這身行頭有些詫異,因為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過這樣掛著折疊箱的小販了。
在他記憶中,還是孩童時期,街頭巷尾就能經常看到這些人,掛著木製的箱子在街上向過往路人兜售各種玩意,這些東西有些是走私貨,有些是來路不明的黑貨,一旦遇到警察或者是有啥風吹草動,他們合上箱子便掉頭就跑。
隻是隨著囊棒國的漢江奇跡經濟發展,在進入到上世紀末時,這種人已經基本上在囊棒街頭絕跡了。
看到男人注視自己,小販警惕的向後微微退了一步準備隨時開溜,但上下打量後,發現這個滿臉愁容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抓小攤小販的人,便大膽的問了一句:
“先生,要買東西嗎?”
男人可能是勾起了回憶,他居然神使鬼差的詢問起對方有些啥。
小販見男人有興趣,立刻推銷起自己的東西。
其實東西不多,箱子裡也就是一些走私煙和一些目前市麵緊俏的東西,這種要隨時跑路的小販,是不可能帶著太多東西在身上的,百米飛人博爾特也不可能背著幾十斤的東西跑過一個無負重的正常人!
隨便詢問幾種商品的價格,男人掏出錢包要了兩包走私煙。
因為囊棒子財團壟斷各個行業的緣故,囊棒國的香煙是又貴又難抽,現在又被燈塔洗劫一番後價格又是直接翻倍,導致從賽裡斯走私過來的廉價煙都能輕鬆吊打囊棒財團們生產的昂貴香煙,所以對於煙民們來說,從賽裡斯走私過來的香煙目前是最緊俏的商品之一。
而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許是一周前,也可能是十天前,更可能是元旦剛過,在直播和各種渠道看到賽裡斯人的太空戰艦之後,囊棒國內,突然冒出來了一股吹捧、追捧賽裡斯的人群。
他們在網上不斷的宣傳著賽裡斯目前的經濟成就和發展成就,儼然一副賽裡斯就是人類未來文明的燈塔語氣。
雖然這些人的出現,也引發了不少死硬囊棒人與其打嘴炮,但是這種嘴炮往往都是囊棒死硬份子落敗而告終。
因為那些賽精、塞吹們隻用一句話便能噎死試圖負隅頑抗的囊棒人:
“你們再怎麼說囊棒的士兵最強,燈塔國是你們的保鏢,那你們趕緊去拿槍報仇啊??那兩艘被炸彈和電漿炮轟沉的軍艦上,還有幾百名囊棒的命!!”
隻要此話一出,基本上爭辯就要結束。
因為再強硬,再死硬的囊棒人在事實麵前也沒法辯駁。
隻有腦殘的囊棒人,繼續發揮著它們厚臉皮的本事:
“那是因為賽裡斯人知道惹怒了我們大囊棒民族,哀求著我們不要動手,燈塔大統領也當天晚上便打相勸,並答應賽裡斯人在我們的國旗前麵下跪道歉,我們才勉為其難的選擇息事寧人……”
聽聽,這種連臉都不要的話也就是囊棒和白象國的人能說的出,不過這話雖然在網上引來不少外國人的嘲諷,也有不少囊棒本國國民自我催眠信以為真,有點腦子,且智商在線的都知道這種話比夢話還可笑。
男人甩甩頭,把這些可憐又可悲的事情甩出腦袋,有些笨手笨腳的拆開了香煙。
雖然這事被國內外不少人圍觀嘲笑,甚至還引來無數賽裡斯網民慕名前來圍觀,但研究社會現象的男人知道,其實出現這種人很正常,賽裡斯的崛起,已經不可能阻止得了了。
麵對身邊這個曾經的宗主國,曾經長期穩居世界經濟和文化中心寶座的這個文明古國,再一次坐回到它曾經的世界第一王座巔峰時,自然會出現這種慕強,且願意第一批當帶路黨的角色。
想想三十年前,賽裡斯依舊貧窮,而囊棒已是經濟四小龍之一,不管是文化還是經濟上都遠超賽裡斯,甚至很長一段時間,囊棒還在賽裡斯有著眾多的擁躉和文化粉絲,但是現在呢?
這才過去多少年啊……
男人平時不抽煙,但此刻他覺著心頭堵得慌,直接拆開一包後摸出兩根,分給小販一根後借著對方的火給自己點上。
一口白色的煙霧噴出,賽裡斯烤煙廠的工藝明顯要比囊棒財閥要好不少,尼古丁讓他有些低落的情緒瞬間好轉了一些。
“今天你一直在這?看到跳了十一個?”
聽到男人的問話,意外獲得一隻香煙的小販也對這個滿臉愁容的男人放下了大半戒心,有些貪婪的享受著賽裡斯香煙的香氣,小販微微搖頭道:
“哪可能一直在……警察來回攆……今天下午我是在福滿道那邊賣貨,也就是上午和晚上十點後才來到這的,不過就這點時間,我看到聽到的,就有十一個……”
小販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一聲相同的噗通聲和驚呼聲。
“第十二個了……”
小販無奈的吸著下一口,白色的煙氣順著他的嘴向外更新著新數字。
“唉……”
男人聽到小販這麼點時間就看到這麼多人從橋上跳下,也無奈的無語相對。
自從被燈塔去年洗劫後,無數破產的囊棒人要麼含淚苦苦在生存線上掙紮,要麼就選擇一個風水寶地一死了之。
最近這兩個星期,每天都能聽道各式各樣的自殺新聞,即便是囊棒高層進行了新聞管控,禁止再報道這種相關信息,但依舊架不住無數人從各種途徑,甚至是發現身邊的同事、鄰居走上這條不歸路。
“嘿!你這有賽裡斯香煙嗎?嬌子國寶,就是熊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