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單人持劍,綻放劍意,威壓千軍。
如入無人之境!
凶悍氣勢,淩厲劍意,洶湧而來,無窮劍光彙聚成江河,迎麵衝擊。
哪怕隔了數十丈遠,張霖也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小子,年紀輕輕,修為也才不過剛剛結晶,想不到竟有如此威勢!”
張霖心中震撼驚訝。
他原本也是讀書人,早年曾拜在夏凝霜父親門下,修行過儒家手段,因而一眼便認出了陸沉身上的浩然劍氣,不由心中忌憚。
再加上那若有似無的劍意威壓。
一時間,竟有幾分慌亂。
於是連忙下令,讓手下弓弩手萬箭齊發,企圖遏製陸沉的勢頭。
嗖嗖嗖——
箭雨傾盆。
那些弓弩手因為距離較遠,因此受到劍意的衝擊較小,此時聽得命令,都是拉弓搭箭,一輪齊射。
他們的箭,都是經過軍部特製的純銀箭矢,上麵刻畫有破法印記。
即便是對妖魔和修行者,也能造成極大殺傷。
這可是城防鎮守的利器。
噗噗噗!
箭光穿刺而來,將陸沉周身的護體法力撕開,但很快,洶湧的劍光湧來。
那些箭雨便如泥牛入海般,被絞碎淹沒。
陸沉抬手,淩空一掌,劍氣奔流,星星點點的光輝激射而出,好似風暴。
登時將那弓弩手方陣衝散。
眾人慘叫著,身形栽倒,站立不穩,身上都是血痕密布,但卻沒有什麼致命傷。
這顯然是陸沉手下留情的結果。
他隻是將那些士兵震退打傷,讓其暫時喪失戰鬥力即可,並未痛下殺手。
畢竟,殺伐果斷和濫殺無辜,還是有區彆的。
這些士兵不知真相,完全是被張霖利用,罪不至死,而且以後還要指望他們繼續鎮守塑風城,庇護一方百姓,所以陸沉下手留了餘地。
但對張霖,陸沉可不會客氣了。
趁著衝散軍陣的時候,陸沉已然裹挾劍光,徑直殺到了張霖身前。
恐怖劍意籠罩而下。
登時,便將其胯下戰馬壓得直不起身,噗通一聲,栽倒下去。
“你身為一方太守,卻投靠魔宗,勾結寒山寺,斂財害命,如今還想殺人滅口,把臟水潑到我身上。狼子野心,留不得你!”
話音落。
淩厲的劍光已是緊隨而至。
太阿劍嗡鳴震蕩,在浩然劍氣的加持下,宛若天河懸掛,轟然斬下!
陸沉這一劍,可謂毫不留情。
直接祭出太阿神劍,殺意畢露。
他現在也知道,這個張霖是血魂宗在塑風一帶的首腦,怎麼著也是個堂主級彆的,實力絕對不會太弱。
所以不敢留手,力求一擊斃命,以防對方施展出反擊手段來。
這一劍,凶悍絕倫。
隻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劍氣炸裂,地麵震顫,一道驚天劍光,幾乎將那一片山崖切斷。
激蕩的氣流衝擊,直接將旁邊的士兵震得吐血倒飛。
亂石迸濺中。
卻見一抹血光膨脹炸開,好似一個大球,盤旋飛舞,將斬來的劍氣鋒芒擋住,隨即彈跳而起,避開了太阿劍的必殺一擊。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
陸沉心中暗道可惜。
抬頭望向半空中的血光,隻見那張霖全身衣袍膨脹,本就肥碩的身軀,此時就想一個肉球,全身上下血光萬丈,幾乎凝練成實質的血水。
那是結晶境巔峰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