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句都沒寫皇帝的好,全是他如何如何卑鄙無恥陷害忠良不堪為君的。
寫完後,景紗滿意了,該文官卻是一臉生無可戀,都想原地去世算了。
丞相顫顫巍巍問景紗,“景皇後,你滿意了嗎?”
以一己之力製造了一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慘案,反正他是不敢喊景氏了。
景紗笑,一鞭子抽在蕭雲策身上,“你覺得我滿意嗎?”
丞相,“……”
啊啊啊!!!這個瘋批到底還要怎樣啊啊!!
丞相心累的問:“景皇後,你如此,就不怕陛下恨你嗎?”
景紗,“男人,你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男人就是很賤,他們自己整天爭權奪利,不要婦人之仁,卻希望女人滿腦子隻有感情,隻知道圍著他們男人轉,為他們男人各種雌競。
“現在你應該擔心,你的子孫會不會恨我,畢竟殺父之仇呢。”
景紗對著丞相笑,“我的耐心可支撐不了多久了。”
丞相往後退了一步,他真的好難啊,“景皇後,你到底想如何?老臣愚昧,實在是猜不到,還請明示。”
景紗,“既是愚昧之人,留著何用?”
景紗的大刀以提起來,丞相的背不佝僂,臉色也不淒苦了,而是一臉的抖聰明。
“我好像突然不愚昧了。”
然後即刻下令,讓專史往各地方傳達皇帝的罪己詔。
景紗抬了抬三根手指後,丞相又加了一條,“三天之內,無比舉國皆知!”
專史傳遞啊,想作假都沒有機會,所以,皇帝親自下場陷害忠良的罪名,這輩子是洗不清了。
而皇帝這罪名,還是他這丞相親自給他傳出去啊。
丞相也不想啊,可他是丞相啊,百官之首啊,現在皇帝成了這樣,他站不站出來,都要玩完啊。
誰能想到,奮鬥一生,好不容易位高權重,踏馬的現在成了催命符。
估計等這事告一段落,他不用辭官了,直接在家懸梁自儘吧。
專史接到命令後,立刻快馬加鞭傳達到地方去。
什麼時候傳完了,景紗什麼時候就把皇帝放了。
所以,皇帝愣是被綁了足足三天,百官也在朱雀大街陪著曬了三天,期間隻能隨便吃點家裡人帶過來的乾糧充饑。
而皇帝……
根本沒人敢管,景紗自然也不管,丞相隻能偷偷摸摸的給他喂過幾滴水。
隻有那些百姓,到飯點了就回家去,吃飽喝足了繼續來吃瓜,每天紅光滿麵的,每天都還不忘記給景紗也帶一份。
畢竟這可是賜瓜的再世父母,而且還是景家唯一的獨苗苗了。
終於,三天過後,各處的專史紛紛朝天放出信號,告訴京城,皇帝的罪己詔已經傳達到了地方上。
丞相看向景紗,都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台詞,景紗陡然扛著刀站起來,嚇得丞相踉蹌後退好幾步,以為景紗又要發瘋了。
景紗卻把大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滿臉視死如歸。
“我景氏滿門慘死,唯我景紗一人苟活,為替父兄平反為慘死的族人報仇,鋌而走險挾持皇帝,雖無愧於家族,但上對不起君恩,下對不起亡父在世時的諄諄教導,如今心願已了,無顏苟活,唯有一死……”
看到景紗說出這番話,百官覺得很意外,但又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
景紗做下這些事,在他們心裡基本上就等同於死人了。
他們容不下景紗,皇帝也不可能容忍景紗繼續活著。
延國之大,沒有景紗的容身之所,她隻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