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景紗卻饒有興致的笑起來,聲調慢悠悠的。
“大師,你這樣度人是不對的。”
他說:“你要我向善,便應知道我為何不善,你要渡我,便要問我想要什麼,你什麼都不問,便說什麼度不度的,你不是在度我,是在度你自己。”
明音愣了一下,許久沒有說話,仿佛是在思考景紗的話。
半晌他問,“施主為何不善?”
景紗沒有回應他,隻是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
明音好似被她那直勾勾的目光看的不自在,便微微闔下眼,“他們想殺施主,先生了惡劣,確實不對,施主應當以德報怨,方才能淬煉道心,早日飛升……”
景紗手裡拽著那支簪子,她在簪子上掛了一個穗子,那穗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無端端的又有些勾人的意味。
“那大師為何不去度他們,讓他們不要總是來為難我呢?”
景紗笑著問:“因為我更強對不對?在彆人那裡,強者為尊,強者做什麼都是有道理的,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也有道理,殺了那麼多人也是沒有罪孽的,在我這裡,我強,便成了我的錯了,殺幾個找我麻煩的人,便成了滿身罪惡了,老天爺待我不公平,你嘴裡口口聲聲喊著眾生平等,可也欺負我。”
她說欺負兩個字的時候,聲調軟軟,不像控訴,反而像是在撒嬌,讓人心癢又心疼。
明音合著的雙手也微微緊了一些。
景紗卻一下湊過來,抓住他的雙手,說:“不過這也不重要,大師你隻需要知道,我不善和他們要不要殺我沒關係,我不善,是因為我心裡空虛,不殺人心裡就不舒服,若是大師滿足了我的心願,讓我不再寂寞空虛冷,我自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跟著大師一心向善,大師便是讓我往東,我也絕不敢往西。”
景紗靠過來的瞬間,明音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後退避開。
可他卻不敢動,仿佛動了,自己佛心便跟著動了。
所以他穩穩站在那裡,仿佛沒受到絲毫的乾擾,隻沉沉穩穩的問:“施主的心願是什麼?”
景紗抬著臉仰望明音,微微一笑,氣息嗬在明音那張肅穆慈悲的臉上,“想撕了大師這身袈裟,撫摸大師這纖塵不染的佛體,染指大師……嗯……”
“施主!”
汙言穢語,明音已經聽不下去了,出口嗬斥,同時也想要後退拉開和景紗的距離。
景紗小小的掌心卻一直抱著他的佛手,不讓他退讓分毫。
“大師心外無物,緊張什麼?我不過是想要……你陪我睡覺而已。”
他要度她,她卻每天撩他。
明音陡然抬起頭,直直的看著景紗。
看了半晌,他突然就開始解袈裟脫衣裳。
景紗裝模作樣的哎呀了一聲,捂住了臉,眼睛卻從手指縫鑽出來,直勾勾的盯著明音,“大師這是乾什麼呀?”
明音麵不改色,“施主不是要和小僧睡覺嗎?”
他終究沒有勇氣把自己脫的乾乾淨淨,隻是脫下了袈裟而已。
景紗卻上前,手指輕輕一勾衣帶。
衣衫散開,露出明音精裝的上身,在微暗的山洞中透出幾分禁欲的誘惑。
景紗手指極其享受的亂摸,嘴上卻是一本正經無辜的要死。
“我隻是覺得晚上有些冷,想要抱著大師取暖,大師卻偏偏想的這麼活色生香,哎,讓我一個羞滴滴的女孩子如何是好?”
明音不近女色,也未曾遭受女色考驗,此刻愣是被景紗弄的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