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驚慌之後，亞曆山大·丹寧便恢複了鎮定，臉上甚至露出了生意人常見的那種笑容，“好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弗蘭克和馬文對視一眼，這才緩緩開口，“所以你不記得我們了？但我們可記得你，1992年的時候，是你將我們派去了危地馬拉幫忙擦屁股。
現在的問題是，當初你讓蓋布瑞爾·辛格開飛機帶走的那名低級軍官究竟是誰？值得時隔多年之後，還要這麼大費周章的殺人滅口？”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你們這些小人物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麼麻煩。”小老頭竟然笑出了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淡定還是強裝出來的。
“首先，我知道你們不敢動我一根汗毛”
“啪！”不等他把話說完，板著臉，看著愣愣的馬文就一巴掌抽在了他的另一側臉上。
這一巴掌力氣不小，雖然沒將再次丹寧抽暈過去，但也讓他一陣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見他原本隻是腫起一邊的臉頰恢複了左右對稱，馬文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往身上套大號塑料袋。
看著他從公文箱中往外掏家夥，烤肉用的噴槍、修車用的改錐和老虎鉗等一堆工具，弗蘭克隨口問道，“你從哪兒搞來的這些東西？”
“家得寶，我們先從哪裡開始？蛋蛋，咪咪還是菊花？”馬文朝著弗蘭克一樣一樣展示工具，笑得像是個變態。
“不要！”丹寧咽了口唾沫。
弗蘭克按下帶著氣瓶的噴槍，漂亮的藍色火焰呼嘯而出，“蛋蛋。”
傑克故意站在丹寧身後涼涼的歎了口氣，“你們是不是忘了準備口罩，等下這裡的味道會變得非常難聞。”
“住手！”小老頭明顯有些慌了，沒了起初的淡定，“看在上帝的份上，住手啊！”
馬文當著他的麵將老虎鉗湊近到噴槍口加熱，絲毫不為所動，灼熱的氣流讓丹寧眼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你也曾經是cia出來的人，應該接受過反審訊訓練吧？不如堅持一下，賭一把外麵那些監視你的fbi、atf和cia的人會不會察覺不對衝進來救你。”
傑克故意湊到他耳邊說著風涼話。
丹寧夾緊雙腿，閉著眼睛大聲叫嚷起來，“我當時帶走了一名中尉，他是參議員詹姆斯·布雷肯的兒子！”
果然，傑克露出不出意料的微笑，“你是說，那位剛剛成為驢黨副總統候選人的羅伯特·布雷肯參議員，當年在海外犯下了戰爭罪？”
“是的是的，那個磕嗨了的白癡帶著一隊人屠殺了一整個村子，殺光了裡麵的所有人，從女人到兒童全部都沒放過，因此我不得不連夜飛過去幫忙擦屁股！”
丹寧邊說邊拚命點頭，“我那時候也不過是個小人物，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
“那個《紐約時報》的女記者呢？她找到你了？”弗蘭克沒理會他的自我辯解，繼續問道。
“是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我的，但她給我打過電話，兩次，所以我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小布雷肯。”
丹寧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之後的事就和我無關了。”
傑克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佩服這個老家夥了，扮蠢的本事真的很有一手。
明明他才是躲在幕後操縱一切的那個人，辛西婭八成也是聽命於他，可就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這副蠢樣子，就算傑克告訴弗蘭克和馬文真相，他們也很難相信。
猶豫再三，他還是放棄了找個借口直接斃了丹寧的想法。
倒不是說傑克脫離了原劇情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而是現在殺了這個老家夥，搞不好會讓羅伯特·布雷肯就此逍遙法外，貝克特母親的仇就沒法報了。
看了眼時間感覺差不多了，傑克朝弗蘭克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點點頭，一拳將丹寧再次打暈。
馬文打開密室門，拿出一個對講機遞給傑克。
“cia的人剛到，我還看到了fbi的sat小隊，你們快被包圍了。”對講機中維多利亞語氣平靜的就仿佛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我還看到了你說的那個cia小子，他剛剛開車抵達。”
“按照原計劃行動。”傑克從弗蘭克手中接過烤肉噴槍。
——
“為什麼布朗寧·奧維斯（亞曆山大·丹寧）會成為弗蘭克他們的目標？從哪裡來的線報？他和弗蘭克·摩西有什麼瓜葛？”
匆忙自弗吉尼亞趕來紐約的庫柏發出一連串的提問。
“匿名線報，你現在的任務是解決掉弗蘭克，注意彆讓fbi搞鬼，還有，一定要保證布朗寧·奧維斯活著，他對我們非常重要。”
電話對麵的辛西婭沒有絲毫打算解釋的意思，下達命令之後還陰惻惻的警告了一句，“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多了麼，庫柏？這可不是一個好的行動特工該犯的錯誤。”
“好吧。”見到樹林邊一隊正在檢查槍械的sat隊員，庫柏一腳刹車停了下來，“那最後一個問題，乾掉弗蘭克和保證布朗寧·奧維斯活著，哪個優先級更高？”
電話對麵的辛西婭像是被噎了一下，停頓了幾秒才咬牙道，“優先保證布朗寧·奧維斯活著。”
聽著耳機中傳來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庫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腦中不由浮現起昨晚傑克和他說過的一句話。
“你的上級辛西婭也不過是聽命於人的一條狗，我們的目的就是找出與之關聯的所有人，並將他們連根拔起。”
“sat小隊還有5分鐘部署就位，裡麵的人插翅難飛了。”一名穿著fbi外套的探員主動迎上了剛剛下車的庫柏，並往他手裡塞了一個望遠鏡。
“讓他們立即行動，務必保證彆墅內人質的安全。”庫柏拿起望遠鏡看向彆墅
說實話，庫柏此時也很想知道，傑克讓他不用插手，那麼彆墅裡的人又打算如何逃出生天。
他自己也是個fbi，難不成還打算和現場的fbi特警正麵交火不成。
然而幾乎就在幾支sat小隊剛剛準備展開，從四麵八方包圍彆墅的時候，突然兩聲清脆的槍響從樹林中傳來，緊接著便是轟然一聲巨響，停在彆墅門口的加長林肯炸成了一堆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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