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一指昏迷的樣子,水清黎心痛不已。
“公主不必如此傷心,我師兄之所以這樣,還不是拜張北行所賜?”陳宣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張北行冷笑一聲“你也不必這麼說,我們立場不同,我做的一切並無不妥。”
陳宣冷哼一聲,水清黎不希望兩人起衝突,趕緊打圓場。
回到客廳後,繼續品茶。陳宣讓下人準備一些水果和菜肴,打算留水清黎在這裡用餐。
水清黎說離晚飯時間還早,不必如此。但陳宣堅持說“公主難得來一趟,咱們得好好商量一下如何營救國主。”
水清黎隻好答應下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仆人驚慌失措地跑了進來。
陳宣大怒“這是什麼意思?沒看到我有客人嗎?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仆人戰戰兢兢地說“老爺,大事不好了,否則也不敢來打擾您啊。”
“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陳宣問。
“是……是您的師兄周一指出事了。”仆人結結巴巴地說。
一聽這話,陳宣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仆人顫抖著說“剛才有個高級醫生說,周一指……斷氣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陳宣身子一晃,險些跌倒。他穩住心神,讓三人在客廳等候,自己匆匆趕往後院。
“天哪,怎麼會這樣?”水清黎驚呼。
張北行皺著眉頭,沉默不語。水清黎也沒有打擾他。
過了十幾分鐘,陳宣回來了,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水清黎小心翼翼地問“陳先生,難道周一指真的……”
“不錯,我師弟果然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陳宣的聲音充滿了悲痛和忿怒。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水清黎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怎會有人下手?難道是那些醫生有問題?陳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臂止不住地顫抖。
他的眼神隨即鎖定在張北行身上,怒吼道“張北行,你為什麼要害我師兄?你到底有何居心?我真是引狼入室啊!”
他這一吼,讓水清黎和水麗麗兩個女孩驚愕不已。
張北行似乎早料到他會這麼說,臉上依舊平靜如水。但在兩個女孩看來,他這副模樣反而更像做了虧心事。
水麗麗急切地問“張北行,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宣痛心疾首地說,他好心讓三人去看師兄,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慘事。而張北行的實力他是清楚的,肯定是張北行暗中下手害死了師兄。
水清黎心中也湧起一絲疑惑,當時她和張北行一直在一起,難道張北行真的有能力悄無聲息地殺人嗎?
“公主,你難道不知道他的厲害嗎?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要人命。”陳宣的話讓水清黎心中一凜。
張北行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和委屈,雖然轉瞬即逝,但水清黎還是捕捉到了。她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冤枉張北行了。
於是,她問陳宣“你有什麼證據嗎?不能僅憑猜測就定罪吧?”
陳宣怒道“還需要證據嗎?就你們三個是外人,公主肯定不會害我師兄,那隻能是張北行了!”他用怨毒的眼神盯著張北行。
張北行冷笑一聲,沒有辯解。
陳宣轉向水清黎“公主,今天你讓我太失望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交代,畢竟人是你帶過來的。”說著,他竟流下了眼淚。
水清黎心中五味雜陳,說道“我給你一個交代?我也很痛苦。如果我不能給你交代,你是不是就要我永遠留在這裡?”
陳宣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張北行突然開口“能不能單獨跟我談談?”
陳宣狐疑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如果你不願意談就算了。”張北行淡淡地說。
陳宣點了點頭,然後對水清黎說“公主,你和你的丫鬟去另一個房間休息吧。”說著,他大聲吩咐仆人把兩人帶到三號房間,並嚴加看守。
水清黎進入房間後,心中痛苦萬分。水麗麗則不停地指責張北行,說都是他惹的禍。
水清黎製止了她“你彆說了,我相信張北行是清白的。”
“小姐,你還這麼相信他?”水麗麗不解地問。
水清黎沒有再說話,她知道跟丫鬟說不清楚。
客廳裡,陳宣問張北行“說吧,想跟我談什麼?”
張北行冷笑道“你算計得真好,都說我們九州帝國的人詭計多端,我看你們林國人也不遑多讓。”
陳宣一愣,隨即裝作迷惑的樣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水大年怎麼會給我錢?我跟他勢不兩立,我隻效忠國主。”
張北行不再多言,他知道再說也是徒勞。他隻是想激怒陳宣,讓他露出馬腳。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嗎?”陳宣挑釁地問。
張北行冷笑不語,這個人真是善於偽裝。
“有我張北行在,你以為你能留住我們三個人嗎?如果你真的為了她們好,就該把事情說清楚。”張北行故意激怒陳宣。
他想知道水大年的銀針到底從哪裡來,會不會和陳宣有關。所以他必須讓對方惱羞成怒,逼他使出真正的手段。
然而,陳宣卻不再言語,隻是冷冷地盯著張北行。張北行心中盤算著,該如何才能讓他露出真麵目呢?
於是,張北行毅然起身,宣布要帶兩位女士離開,並聲稱國主的問題他會自行解決,無需陳宣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