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真玄宮入口處傳來一陣波動,一道身影緩緩浮現。正是界靈玄牡。
“喲,陸雲,你終於舍得進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外麵等到花兒都謝了呢。”玄牡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目光落在陸雲身上。
陸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未接話。玄牡也不在意,指著麵前的三具巨大屍體介紹道:“這三位,雖然算不上真正的四境不朽神帝,但戰力勉強能達到那個層次。”
玄牡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們可知,混沌宇宙、鴻蒙宇宙和陰暗宇宙,曾經是一個完整的宇宙?”
“哦?還有這種事?”陸雲故作驚訝,心中卻早已有所預料。當初天念道帝的記憶碎片中,就曾提及過宇宙分裂的事情。
玄牡見陸雲和玄天道主兩人如此平靜,不禁有些詫異。“你們難道不驚訝嗎?之前的那些逆天道主,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不已。”
陸雲淡淡一笑,“我猜,混沌宇宙之外,應該還有很多更強大的宇宙吧?”
玄牡讚賞地點了點頭,“不錯。分裂後的宇宙,自然不如完整的宇宙強大。就拿不朽層次來說,完整宇宙的不朽數量和實力,遠超混沌宇宙。”
“這真玄宮,其實來自一個名為辰宿的宇宙。眼前這三具屍體,便是辰宿宇宙打造的鎮守者,類似於更高級的不朽神帝傀儡。後來辰宿宇宙發生***,鎮守者被殺,真玄宮也被搶走,最終落到了我主人手中。”玄牡解釋道。
陸雲和玄天道主雖然內心震驚,但表麵上依舊保持著沉穩。陸雲看著眼前的三具屍體,眼神開始閃爍著光芒。這三個鎮守者,既然比傀儡還要高級,若是能得到,或許可以煉製成傀儡。即便實力弱一些,三個加起來,抵得上一個四境不朽神帝,那也相當劃算了。
玄牡注意到陸雲的目光,眼神裡帶著一絲愕然,似乎沒想到他會對這三具龐然大物如此感興趣。
陸雲乾咳一聲,掩飾掉自己想把屍體扛走的衝動,轉而恭維道:“前輩,太玄神帝真是厲害啊,連這種寶貝都能弄到手。”他搓了搓手,心裡盤算著先跟這界靈套套近乎,以後說不定有機會……
玄牡似乎很吃陸雲這套,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那是自然,我主人當年為了得到這真玄宮,可是經曆了九死一生啊。這地方凶險無比,也就隻有我主人精通推演之道,才能趨吉避凶,換了道宮聯盟那幫家夥聯手,也得死在這兒。”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小子運氣好,得了塊太玄神玉,另一個就留給彆人吧。至於這真玄宮裡的其他寶物,能拿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我主人說了,這是留給混沌宇宙同族後輩的機緣,能不能抓住,全憑個人造化。就算死在這兒,那也是命。”
玄牡指了指三具屍體膝蓋兩側,“看到那五個通道了嗎?它們通往真玄宮的五個區域,太玄神玉就在其中之一。不過,那仙果也不是好拿的,小心點,彆把自己小命丟了。”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定當全力以赴。”玄天道主恭敬地回應,心裡卻樂開了花,看來自己也有資格爭奪太玄神玉了。
玄牡瞥了玄天道主一眼,“你小子運氣不錯,不過想繼承我主人的衣缽,還差得遠呢。”說完,他的身影便緩緩消散,隻留下一句淡淡的“抓緊時間吧”。
玄牡消失後,陸雲心裡一咯噔,這要是以後見不到了怎麼辦?他試探性地對著空氣問道:“前輩,那三具……那個,能帶走嗎?”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陸雲有些失望,正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飄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試試?”
陸雲心中一喜,這三具屍體可是無價之寶啊!且不說其本身的價值,單單是能借此研究完整宇宙的修行手段,就足以讓人瘋狂。
更何況,混沌宇宙、鴻蒙宇宙、陰暗宇宙,甚至其他宇宙,未來會麵臨什麼樣的危機,誰也說不準。要是能把這三個大家夥弄到手,關鍵時刻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
虛空之中,玄牡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陸雲。想帶走鎮守者的屍體?除非是真正的四境不朽神帝親臨,否則根本不可能。不過,這小子之前可是展現過規則之軀的皮膜,說不定……
陸雲深吸一口氣,走到一具屍體旁,伸手按在了它冰冷的軀體上。一股強大的壓力瞬間襲來,仿佛要將他碾碎。陸雲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之前強行催動規則之軀,狀態已經回退,如今麵對這鎮守者屍體的規則之軀壓力,根本無法抗衡。
“媽的!”陸雲暗罵一聲,不甘地退了回來。“算了,等老子實力到了,再來取你們!”他惡狠狠地瞪著三具屍體,仿佛它們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走吧,先去找太玄神玉。”陸雲對玄天道主說道。
“陸雲兄,你覺得那仙果……”玄天道主有些猶豫。
陸雲擺了擺手,“仙果對我來說暫時沒用,太玄神玉才是最重要的。你趕緊推演一下,它在哪個通道裡。”
玄天道主點點頭,他知道輕重緩急。他盤膝而坐,全力運轉推演之道。片刻之後,他猛地睜開雙眼,指向最右邊的通道,“就在那裡!”
陸雲一把抓住玄天道主,兩人化作兩道流光,衝進了通道之中。
虛空之中,玄牡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沒被拿走,不然真玄宮的門麵都沒了。
通道內光怪陸離,空間之力如潮水般湧動,擠壓著陸雲和玄天道主的身體。玄天道主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不太適應這種環境。陸雲倒是神色如常,規則之軀雖然退化,但肉身強度依舊遠超常人。
兩人疾馳了片刻,玄天道主突然開口道:“陸雲兄,我有一事相告。”
“說。”陸雲言簡意賅。
“如果我得到了太玄神玉,我願意給你。”玄天道主語氣鄭重。
陸雲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哦?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