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對於陸雲來說,卻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的念力悄無聲息地降臨在兩具棺槨上方,如同兩條毒蛇,靜靜地注視著沉睡中的兩人。
“咖瑤子……佛波勒……”陸雲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名字,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並非一定要殺死佛波勒道帝,或許,可以利用他來覆滅洪刹瓦帝族……這個念頭如同野草一般,在陸雲心中瘋狂滋長。
冕北源殿核心神殿,靜謐得落針可聞。陸雲的念力如同蛛絲般蔓延,將兩具玉石棺槨籠罩其中。他耐心地等待著,如同蟄伏的獵豹,等待著獵物最虛弱的時刻。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冕北源殿外,陸雲控製的洪刹瓦帝族人依舊恪儘職守,絲毫沒有察覺到神殿內暗流湧動。陸雲甚至能聽到他們彼此間無聊的閒聊,討論著族會上的盛況,以及冕北大帝的賞賜。
“哢……”
一聲輕微的聲響打破了神殿的寂靜,陸雲精神一振。他知道,時機到了!
玉石棺槨上,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一股蓬勃的生機從中湧出。緊接著,第二具棺槨也發出了同樣的聲響,兩股強大的氣息逐漸複蘇。
陸雲清晰地感知到,咖瑤子道帝和佛波勒道帝的神體正在快速恢複,他們的意識也即將蘇醒。他知道,不朽道帝的意識重生之時最為虛弱,但他們的恢複速度也極其驚人。
好在冕北源殿中存在時間加速的異寶,這給了陸雲充足的時間來完成他的計劃。
“真是天助我也!”陸雲心中暗喜,他仿佛已經看到了洪刹瓦帝族覆滅的場景。
棺槨內,佛波勒道帝的意識逐漸清醒。他回憶起涅槃重生前的那一幕:陸雲的葬神釘刺入他的神體,將他徹底擊潰……
“該死的陸雲!竟然逼得本座涅槃重生!”佛波勒道帝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但很快,一絲慶幸取代了憤怒。
“幸好,那陸雲也被葬神釘反噬,已經是個廢人了。這對於我洪刹瓦帝族來說,倒是一件幸事……”他正準備沉浸心神,全力恢複修為,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充滿攻擊性的浩瀚念力降臨!
“怎麼回事?!”佛波勒道帝心中一驚。冕北源殿的防禦固若金湯,誰能悄無聲息地將念力滲透進來?難道是冕北大帝?
但很快,他否定了這個想法。冕北大帝的念力雖然強大,但卻不像這股念力般充滿侵略性。
“這股氣息……是陸雲?!”佛波勒道帝猛然想起,陸雲曾經施展過一種詭異的秘術——本源狩獵!這種秘術能夠吞噬他人的本源之力,壯大自身,比葬神釘更加恐怖!
“難道……他還沒死?!”佛波勒道帝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他意識到,陸雲掌握的手段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
“不!這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潛入冕北源殿的核心重生之地?!”絕望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佛波勒道帝如同被困在蛛網上的獵物,動彈不得。
“吼!”他歇斯底裡地怒吼一聲,想要發出警報,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被陸雲的念力徹底吞沒!
“陸雲!你不得好死!”佛波勒道帝的意識在無儘的黑暗中咆哮,卻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將成為陸雲的奴隸,任其擺布!
另一邊,咖瑤子道帝也經曆了同樣的遭遇。雖然他的巔峰修為遠高於佛波勒道帝,但此刻的他如同初生的嬰兒般脆弱,根本無法抵擋陸雲的念力入侵。
最終,咖瑤子道帝的意識也被陸雲的念力封印,淪為階下囚。
兩具玉石棺槨內,兩尊曾經威震寰宇的道帝神體緩緩坐起,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嗬嗬,佛波勒,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麵。”咖瑤子道帝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絲嘲諷。
“哼!咖瑤子,你也不用得意!我們遲早會逃出去,將陸雲碎屍萬段!”佛波勒道帝咬牙切齒地說道。
“逃出去?你覺得可能嗎?”咖瑤子道帝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們現在已經是陸雲的傀儡,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
“那又如何?我洪刹瓦帝族底蘊深厚,豈容他一個外人如此猖狂!”
“嗬嗬,彆傻了,佛波勒。你以為陸雲隻是控製了我們兩個嗎?他控製的族人,恐怕已經遍布整個洪刹瓦帝族了!”
佛波勒道帝聞言,臉色驟變。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和咖瑤子道帝的命運,已經和洪刹瓦帝族緊緊地聯係在了一起。
“好好修煉吧,佛波勒。等到族會那天,我們會給冕北大帝一個驚喜的……”咖瑤子道帝說完,便躺回了玉石棺槨之中,閉上了雙眼。
佛波勒道帝也跟著躺了回去,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玉石棺槨是冕北源殿核心陣法的核心,能夠快速吞噬能量,恢複神體。再加上時間異寶的加速效果,陸雲隻需控製著兩人恢複修為,靜靜等待族會的到來即可。
他知道,隻有在族會之時,他控製的所有洪刹瓦帝族人才能夠彙聚在一起,他龐大的念力和掌控的力量才能發揮到極致,徹底顛覆洪刹瓦帝族!
洪刹瓦帝族,傳承悠久,底蘊深厚。冕北源殿深處,供奉著一件時間異寶,其功效遠超陸雲的歲月流光圖,竟能達到萬倍時間加速!雖然消耗巨大,但對於洪刹瓦帝族來說,這點消耗如同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外界僅僅過去了十年,冕北源殿內卻已是十萬年光陰流逝。
兩具玉石棺槨中,咖瑤子道帝和佛波勒道帝緩緩睜開雙眼,強大的氣息再次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
十萬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恢複到巔峰狀態,隻可惜,經曆過死劫之後,他們的道心出現了一絲裂痕,與之前的巔峰狀態相比,終究還是差了一籌。
對於洪刹瓦帝族來說,陸雲的入侵是一場浩劫。雖然隻有三位不朽道帝親身經曆,但這件事卻被冕北大帝深深地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