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山緩緩走到了王騰身邊,開口道:“五年前,此人謀害東園村張大勝一家,為的就是霸占張大勝的獨女,後來張大勝一家五口全被他迫害致死,至於張大勝的這個獨女,張三娘,則在受辱之後自裁。”
林山在王騰身上輕輕一點,開口道:“王騰,此事是不是你乾的?”
王騰渾身的肥肉不停顫抖。
“是...是我做的...”
“還是五年前,他為了侵占錢員外家的土地,仿造書信,說錢員外外通賊寇,導致錢員外被斬,全家流放,之後他霸占了錢家所有的土地,這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林山繼續發文。
而王騰哪裡敢否認,此刻在林山的威勢之下,似乎隻剩下一個點頭的動作。
“是,是小人乾的。”
台下的人聽到這些案子,不禁義憤填膺起來。
隨後林山細數王騰乾的惡事,這些惡事大多是從雲娟這裡聽到的,其實這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能夠讓雲娟這樣的平頭老百姓知道的惡事,基本上都是大事了。
破門滅戶
還有一些相對來說影響力沒有這麼大的事情,小老百姓壓根就不知道。
就比如這一次侵占客棧的事情,如果林山不在,這事情或許在本地人口中會成為談資,過上一段時間,但是很快又會被人淡忘。
比起王少爺之前乾的那些畜生事情,這些實在是不算什麼了。
“這種畜生,該殺!”
突然,台下有人發出一聲呼喊,而這一聲呼喊卻像是星星之火,頓時點亮了整片草原,群情激憤。
“該殺!該殺!”
無數人舉起拳頭,呼喊起來。
海嘯一般的聲音讓王家父子更加害怕,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平時看不起的這些普通人,一旦彙聚起來,居然也這麼有壓迫力。
劉航心中已經隱隱猜到林山要做什麼了,更加慌了。
這時候林山雙手虛壓,聲音頓時消失不見。
接著林山看向劉航道:“劉知州,你是六年前上任徽州的,王家父子做的這些事情,你知道嗎?”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承認,就算所有人知道他在扯謊,也絕對不能承認。
王家父子死定了,不是自己能夠保住的...
劉航立刻道:“此事,是我失察。”
林山嘴角露出一個微笑,他當然是不相信的,沒有劉航保駕護航,王家父子怎麼可能做到這些事情呢,但是他也不是那麼在意,轉而問道:“劉知州,按照律法,此二人該當何罪?”
如果換一個過來詢問,如果換一個場合,劉航有很多方法糊弄過去。
可是現在問的人是林山,在台下,還有成千上百的百姓看著,劉航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視線是如此具有重量,他當然沒有辦法含糊過去,隻能繼續咬著牙道:“應當斬首示眾!”
林山感慨道:“其實這兩個做的事情,早就該殺了,為何一直到現在都還好好活著呢,徽州的這些地方官,難道就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做的事情。”
劉航光速做出切割。
開口道:“定是此二人做事隱秘,欺瞞官府。”
林山頓時樂了,這老小子彆的沒有,臉皮確實夠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