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離開的路上,宇文拓問道:“要去一趟秦嶺嗎?”
林山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你覺得苦老知道沈天君還有傳人在世這個事情嗎?”
宇文拓不是蠢貨,當然也就明白了林山的意思,偌大的秦嶺,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想要找到幾個人,實在是大海撈針,而如果苦老知道匡衡這一脈,那麼必然已經在秦嶺一帶找過很久了。
無非兩個結果,沒找到,或者找到了,並且得到了那個地圖,隻是麵對林山的時候他說謊了,謊稱自己沒找到地圖。
歸根結底,恐怕還是要回去和這個老狐狸糾纏一下。
“看來還是免不了要從他嘴裡撬些東西出來。”
林山點點頭。
宇文拓道:“可是此人太過油滑,我擔心又會欺騙我們。”
林山淡淡道:“那就給他上點手段好了,我不會殺他,但也絕對不會讓他活得輕鬆...”
兩人又回到天機宮,林山走進房間的時候,苦老正看著書,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沒法說話,隻是吃飯,看書。
見到林山回來,苦老看了過去,林山揮揮手,除掉了苦老身上的禁製,然後道:“我們去見了張存茂。”
苦老目光一閃,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那麼應該已經印證了我說的話吧,我不會騙你們的,那家夥也是個實在人,這一點想必你已經領略到了。”
林山道:“他還告訴了我更多的東西。”
苦老搖搖頭道:“林山,你不需要試探我,我已經說了,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林山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去過秦嶺嗎?”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心理戰術,如果苦老完全不知道匡衡的事情,應該會反問一句去秦嶺乾什麼。
隻是這個老油條看破了林山這個心思,點點頭道:“我既然是楚光歲的兒子,當然知道匡衡的事情,不瞞你說,我是去找過的,張存茂居然知道匡衡的存在,還是讓我有些驚訝的,此人的存在極為隱秘,當初沈天君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始終沒有讓這個弟子現於人前,我原以為除了楚光歲沒有人知道,看來張家比我想的還是要高明一些。”
“那你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苦老搖搖頭道:“一無所獲,那已經是將近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不覺得奇怪嗎,楚光歲既然知道這個消息,他為何一開始沒有在秦嶺尋找,這隻能說明一個事情。”
“要麼他們壓根就不在秦嶺,要麼就是在秦嶺,但是是在一個楚光歲根本沒有辦法找到的地方,所以他從來沒有在這方麵下過功夫。”
林山心中暗自點頭,確實是這麼一個道理。
苦老洋洋灑灑說完之後就又低下頭看起書來。
林山也就由他去了。
而後林山在天機宮小住了幾日,和宇文拓交流了一些修煉上的心得,讓宇文拓有頗多斬獲。
這天,林山和宇文拓湊在一起,一個殿主匆匆趕來。
低聲道:“主公,宮主,有一人找到了天機宮的分舵,說想要見見二位,那人是先天境修為,他說自己名叫匡越。”
林山和宇文拓都有些錯愕地看了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