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暖搖頭。
她哪敢反悔?
她要是敢反悔,他指定下一步就去她家裡,說出一些驚天地氣死她爸媽的話。
現在她隻想趕緊跟他回去澄清,保證以後再也不招惹他。
楚景瀾開車,送他們去機場。
一路上,對顧明玉叮囑好幾遍:“你溫和一些,彆嚇到人家小姑娘。”
“楚景瀾,你是打算出軌,還是被麻雀附身了?”
顧明玉不耐煩地問。
楚景瀾平靜地回答說:“然然和謝寧拜托我叮囑你,讓我最少說五遍。現在任務完成了,你不會再聽到這些話。”
“她們讓你說,你就說?”顧明玉不可思議地問。
楚景瀾點頭,眉眼溫柔地說:“然然拜托的事情,我當然要做到。”
“妻奴。”
顧明玉吐槽。
楚景瀾一點都不生氣,反倒還很光榮地說:“男人結婚聽老婆的話天經地義,這是尊重。”
“切。”
顧明玉翻了個白眼。
桑暖坐在後麵,一句話都沒敢說。
顧明玉跟炸藥包似的,誰說話炸誰,尤其是她。
所以,她哪敢吭聲。
到了機場後,楚景瀾離開。
顧明玉和她去貴賓室裡等候。
貴賓室裡的人雖然不多,但隻有兩個靠在一起的座位。
桑暖走過去坐下。
她以為,顧明玉會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可是哪想到,顧明玉徑直地走到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下,眼角的餘光都沒朝她這裡看一眼。
冷漠的,好像兩人根本不認識似的。
“嗬。”
桑暖氣笑了。
心裡再次狠狠地鄙視一把,曾經為他心動過的自己。
幸好,當時丟掉的腦子又長回來了。
“嗨,美女。”
進來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男人,坐到桑暖身邊,跟她友好地打招呼。
桑暖客氣的點頭回應。
男人問她:“一個人?”
桑暖朝顧明玉看了一眼,點頭說道:“是的。”
“大過年的一個人坐飛機,要回家,還是出去旅行?”男人熱情地詢問。
桑暖想了想,好像兩者都不是。
再說了,她跟這個男人也不熟,沒必要告訴他自己的行程吧!
所以,笑了笑沒有回答。
男人見她不回答,並沒有識趣地終止搭訕。
而是介紹自己,說自己今年二十八歲,單身,目前處於創業階段。家在M市,來京城談筆生意,現在生意談完打算回家。
“美女打算去哪裡?不會跟我一班飛機吧!如果你也去M市,我可以給你做向導,剛好接下來幾天沒什麼事,可以陪你好好逛逛我們那邊的旅遊景點。”
“謝謝,我們不是一班飛機。”桑暖訕訕的拒絕。
她看出這個男人是在跟她搭訕套近乎,不過,她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意思。
所以拒絕後,拿出耳機開始聽音樂。
沒想到,男人並不死心。
雖然桑暖已經明確拒絕,但他還是繼續糾纏說:“你還沒跟我說,你要去哪裡。我也可以改簽機票,跟你去同一個地方,我不介意為你改變自己的行程計劃,所以你也對我好一點好不好?”
桑暖心想,我又沒讓你為我改變行程計劃,怎麼這頂帽子還扣我頭上了?
她很生氣,很想反駁他。
但是,看著男人祈求的眼神,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才更有說服力。
而男人看到她不說話,還以為是被自己的真誠打動了。
馬上從身上掏出一個錦盒,送到她麵前說:“對不起,我也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衝動莽撞。可是我對你……真的是……一見鐘情,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可愛的女孩。這條項鏈送給你,請你接受我的好意。”
他將錦盒打開,裡麵是一條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項鏈。
款式倒是挺好看。
男人說完那些話,看到桑暖沒反應,還以為她是害羞不敢接受。
馬上露出迷之微笑,伸出手去牽桑暖的手,打算放到她的手上。
“你把送給老婆的項鏈,送給彆的女人,就不怕老婆生氣?”
顧明玉走過來,按住男人伸過來的手,沒讓他得逞。
男人愣了一下,馬上生氣地質問:“你是誰?什麼老婆,你彆胡說八道。”
“手上的戒指摘掉,就想裝未婚?看你手指上的印記,你的戒指摘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吧!一見鐘情這種話,也就是你這種老男人欺騙小姑娘的甜言蜜語。即便是沒有遇到她,你也會隨即挑選一個順眼的,來一段短暫的飛機豔遇。
你剛才否認送給老婆,所以你的意思是,項鏈不是準備送給老婆,而是其他女朋友?但可以肯定一開始沒打算送給豔遇對象,隻是這個豔遇對象拒絕你,你又不甘心放棄,才忍痛割愛拿出來。不過你掏得太快了,小票掉出來了。”
顧明玉先是將目光落在男人左手的無名指上,上麵果然有戒指的印記。
然後又把目光落在地上,地上有一張折疊的小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