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襄有些感慨地點頭“實在慚愧,以前我對這些隻是略有耳聞,而今跟著你們親自經曆,才知道這其中的險惡。”
夏桉問道“杜大哥,杜夫人身子如何了?”
杜文襄“哦,上次給我的藥丸,似乎很是管用,我母親這兩天氣色明顯有了好轉,身上的水腫也消退了許多。精神氣也回來了一些。加上我如今親事定下,她心情顯得格外得好。”
夏桉“那就好。以後你們若信我,我可以過去為杜夫人看診。”
“那自然是感謝萬分,不過,你如今生意越做越大,我聽寧先生說,你們正籌備將清風醉開出京城,不會耽誤你的正事吧?”
“其實如今生意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寧先生操持,我很少插手,樂得清閒。”
杜文襄有些豔羨“你從哪裡找到寧先生這般厲害的大掌櫃,真是運氣好。”
夏桉勾唇“那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午後,蔡護兒頂著一張完好的臉回到了府裡。
一路上,下人一邊朝她行禮,一邊驚訝的發現,四姑娘的臉居然好了。
這四姑娘病了這麼久,怎得出了趟門,說好就好了?
江氏還在正廳等蔡廣林,見蔡護兒臉上遮醜的麵紗已經不在,臉上的疹子也全都不見了。
她十分吃驚“你的臉?”
蔡護兒揖了揖“回母親,蔡大哥帶我去找了夏桉。夏桉為我調製了一款藥膏,我一抹,這臉上的疹子立刻就好了。”
江氏哪裡會輕易相信。
“夏桉才學了幾天醫術,三個老郎中醫治了幾天都醫不好,她豈會如此輕易就治好了你的臉?”
蔡護兒朝著蔡夫人湊近幾分,將半邊臉朝她遞過去。
“不信母親聞聞看,我臉上現在還有藥味兒呢。”
江氏鼻尖果然嗅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
她抬袖輕掩了下口鼻“行了,彆靠我這樣近。”
隨即,她又覺出了幾分不對勁。
她眼神一寸寸暗下來“護兒,這不會是你耍的什麼伎倆吧?”
怎會這麼巧?幾個郎中為她診治了幾天都治不好。夏桉給她塗了一次藥,她的了臉立馬就好了。
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蔡護兒麵色無辜,眼裡流露出絲絲縷縷地委屈“母親這是何意?你難道覺得女兒此前的病都是裝的?你忘了女兒那時哭得有多傷心、多難過了。我還以為自己就此毀了容了,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呢。再說,女兒又有何理由要裝病啊?”
江氏覺得心頭噎得厲害。
“母親,母親也不是這個意思。但你這,實在是令人不解。”
蔡護兒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
“母親,你不用懷疑,這便是夏桉給我的藥。這藥真的有奇效。以後您要是長了疹子,儘管找女兒,保證再也不用尋那麼多的郎中了。既費銀子,還遭罪。”
江氏咽下一口氣“知道了。既然好了,就回去養著吧。”
蔡護兒左右看了看“母親,怎麼就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父親呢?我還沒有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呢。”
蔡廣林一早去了白尚書府,這個時間都還沒有從白尚書府出來。江氏一直是心急如焚。
這死丫頭早不好晚不好,偏偏在親事定下的節骨眼好了。真的是要把她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