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幽有個毛病,一旦動了手,戾氣便會在體內逐漸膨脹,真的很難停手。
況且,眼下這白父,可是夏桉授意他教訓的蠢貨,他自然是毫不手下留情。
白父則是直接懵了,被打著打著,酒也醒了大半,接著便開始大喊著求饒。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要死了,我要死了,求大俠彆再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夏桉黑著臉看著那白父幾乎被趙幽打得剩了半口氣,才對趙幽道“趙世子,小心出了人命。”
趙幽卻毫無要停手的意思“沒事兒,打死算我的。”
夏桉又喊了一聲“趙世子!”
趙幽聽出夏桉話音不對,這才悻悻收了手。
他合掌拍了幾下,對夏桉道“放心,我這是在救人,打死他,即便到了官府,也是本世子有理。”
夏桉心中冷嘲。
人命在你眼裡,還真是如草芥一般。
白父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著。
“你們是誰?你們憑什麼打我?我要到官府告你們去,告你們去,你們得賠我醫藥錢。”
白母抱著白珍珍,冷眼看著他,臉上溢出濃濃的悲哀。
夏桉起身,走到了白父的旁邊。
“告官府?那要不要將你在賭場抽老千的事情也告到官府,亦或者,告訴賭場?抽老千,最起碼也得杖刑吧?”
白父臉上一陣驚慌。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且,打你的這位,是當朝鎮國大將軍永定候世子,你確定你要告?”
白父更是嚇得往遠處挪了挪。
“草民,草民沒有得罪你們吧?”
夏桉厲色道“你要賣女兒,就是不行!”
白父眸子裡一陣驚慌。
嚇得結結巴巴道“我,那不是真的要賣女兒,我哪能乾那種混賬事。我不賣,不賣。”
夏桉道“我警告你,我是當朝工部夏侍郎之女,你若再敢動她們娘倆的主意,我必讓你吃官司,讓你這輩子走不出監牢!”
白父點頭“啊,啊,我保證以後不會動她們娘倆的心思的,夏姑娘,夏姑娘手下留情啊。”
趙幽也陰惻惻上前道“以後,賭錢的事情你就彆想了。本世子保證,全京城的賭場,今日起,你一個也進不去!”
他在京中,這種小事還是辦得到的。
白父差一點就哭了“啊啊,我聽世子的,聽世子的。”
白母摟著白珍珍,見了眼前的這一幕,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們因著白父,日日煎熬,擔驚受怕,總覺得日子不一定哪一天就會變得更糟。
今日白父的舉動,也印證了她們的惶恐。
這人竟是糊塗到要賣女換錢賭博,她們剛剛真的已經絕望了。
不曾想,恰遇貴人相助,且這兩位貴人,一下子就確保了她們娘倆的安全。
待夏桉回身看她們時,白母帶著白珍珍,倏地跪了下來。
“感謝夏姑娘、感謝世子為我們娘倆兒主持公道。民婦感激不儘!”
白珍珍也道“感謝夏姑娘,感謝世子。”
夏桉伸手將她們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