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門口傳來熟悉的、帶著邪惡節拍的腳步聲。
蕭花薔酒足飯飽,又來到了他的房中,盈盈楚楚繞到了他的床前。
如常地做了開場白:“世子,你今日感覺如何?”
趙幽半開眼簾,無神地看著她。
沒有說話。
可這並有影響蕭花薔的興致。
四個侍衛上前,直接將趙幽拖到了地上。
趙幽原本就沒有什麼力氣了,此時被摁著趴伏在地上,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本能地掙紮著。
後背的衣裳猛得被撩開,露出了此前蕭花薔在她背上用尖刀畫的老鼠。
後背傷口已經潰爛,那隻老鼠已經發烏,難看至極。
蕭花薔輕輕撫著他的背:“嘖,我就說它一定變得不好看了,好在今日我帶了顏料,我們今日給它重新修一修,上個色。”
趙幽一邊無力掙紮,一邊嘶啞低喝:“賤婦,賤婦,你個賤婦。”
“世子你也彆怪我,這花樣我也是現學的,你說夏桉口中的那個男子,在這般對待一個女子的時候,會不會也像我這般,心裡隻有興奮?”
趙幽緊緊閉上了雙眼:“狗屁興奮,狗屁興奮!”
尖刀瞬間劃開已經腐爛的傷口,趙幽“啊”的一聲,渾身劇烈地抖動了一下。
蕭花薔順勢將顏料一點一點沿著傷口倒進皮膚裡。
“這樣才好看。”
一刀一刀,一點一點,趙幽終於陷入徹底的絕望。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蕭花薔沒有理會他,繼續饒有興味地在他背上完成自己的畫作。
趙幽聲音漸漸如蚊呐。
“殺了我,求你,殺了我,現在就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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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賈是第四日出現在趙幽麵前的。
趙幽無力地問他:“父親呢,啊,我父親呢?為何還不踏平這郡主府?”
小賈看上去也十分的頹敗。
“世子,事情我沒有辦好,沒,沒能說動侯爺。”
趙幽不能理解:“什麼叫沒能說動?”
小賈難耐地咬了咬唇。
趙幽緩緩明白了過來。
他此前隱約知道,父親在和福王做什麼交易。
停了許久,他悲愴地苦笑了一聲:“他這是為了公事,放棄我了啊。是啊,從小到大,我做什麼都是錯,做什麼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他討厭我,從小他就討厭我。”
“世子,沒事的,我能救你出去,我會想法子救你出去。”
趙幽眼中空洞:“我父親,大概巴不得我死在這郡主府裡。”
他早該料到的,對於父親來說,自己就是個恥辱。
“世子,我已經想過了,你等我幾日,我會找一群兄弟,闖進這郡主府,親自救你出去。”
趙幽眼角滾落一滴淚,寂寥地擺了下手。
“不必。我累了。”
“世子。”
趙幽狠狠咬了咬空洞的牙關:“可是,我特麼地不甘心。”
沉默良久,他下了決心般,黑著眼睛道:“明日起,你每天過來給我送些吃的,後麵的事,聽我吩咐。”
總也要讓人知道知道,他趙幽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