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王長燁衝進來,打暈了幾個病患,才將這些人震懾住。
所有人又被守兵們關進了帳篷內。
夏桉、喜鵲以及幫忙眾人都嚇得退到了柴堆的後麵。
王長燁將混亂製止後,回過身,對上了夏桉從柴堆後麵露出來的一雙受了驚嚇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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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所有人回到了各自的位置,王長燁來到夏桉身邊。
“這裡越來越不安全了,夏姑娘,你一個女流之輩,實在不應該繼續趟這潭渾水,不如暫時先離開,等藥有找落了,再回來也不遲。”
夏桉搖搖頭“不了。我哪都不會去。”
“這些人已經越來越不冷靜,萬一還有下一次該如何,萬一,萬一有更大的危險,你又該如何?”
夏桉道“他們是因為太痛苦了,所以我們才要弄到藥。王大人,你是府衙的官,這江州你應該很熟才是,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再弄些藥過來。”
迎著夏桉眼裡希冀的光,王長燁眸底蘊出無奈。
他緊了緊唇角“知府大人傳令,府衙有重案,我大概這一兩日,就要啟程了。這藥,我恐也無能為力。”
須臾,夏桉眼裡的光熄滅。
沒有再說話。
“不若你跟我走,我定會護你周全,不管是跟我回王家,還是差人護送你回京,都隨你。”
夏桉立刻回道“大人若是忙,就忙你的吧。”
說著,她起身欲去整理藥材。
王長燁道“你何必要用自己的性命冒險?何必非要跟這鳳合縣死磕?”
夏桉背身回他“與這裡成百上千條性命相比,我的性命又有何不同?”
王長燁隻覺無奈至極。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夏桉。
可他究竟要怎麼才能讓她躲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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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江太醫病倒了。
他感染了疫病。
夏桉心中刺痛,在他隔離的房間裡,她為他端了一碗止痛的藥,喂他服下。
江太醫喝下藥,叮囑夏桉“眼下之際,你千萬要護好自己,隻要有你在,待太子弄來了藥,這鳳合縣便就有救。”
“江伯伯,我會的。你要保重身子。”
“嗨,我們的藥方,是你花了多少精力弄出來的,真是良方啊,可你知道外麵的人都是如何胡說的嗎。他們都在傳,說今日這疫情發展成這樣,原因就是在於我們的藥不頂用,真是荒謬。老夫真的氣得心疼,明明我們苦心研製出了藥方,卻要被如此詬病,真的是太過分了。”
夏桉眉間緊了緊“您說什麼?”
“上次我出城,聽到城外都在罵,將罪過推到了我們的藥方上麵。”
“都再傳?”
“可不是嗎?那幾個縣,都有人在談論此事,且據說很多人因為害怕,都已經往遠處搬了。”
夏桉心裡一陣發緊。
不對。
都不對。
她略顯疑慮地垂眸想了須臾,頓時起身衝出門去,朝著蕭易燃的書房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