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和喜鵲聽著眾人的議論盛枷,心上高興,麵上卻並無太多驚訝。
買完了包子,往回走的時候,喜鵲道“姑娘,如此,那秦州假幣案應是已經告破了,那盛大人不日也該回京了。按腳程算,待我們回京後,不出十日,您就能見到盛大人了。”
夏桉道“七日,消息傳到這裡,最快也要三日。”
喜鵲點頭“哦,所以盛大人說不定已經啟程了。所以待我們回京,他七日後就能到了。還是姑娘算得精細。”
夏桉道“我雖這樣說,但我心裡是不急的,他總要將事情辦理妥當。”
她心裡雖念著,但也知他公務要緊,他這一趟本就是領了皇命查辦假銀案,自然是不能出紕漏。
主仆二人買好了東西,便拎著東西回到了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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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前,秦州。
這幾日,阮遠一直興奮地合不攏嘴。
雖然與盛枷同行來的路上曲折了些,他心裡皺巴了些。但那時他得知盛枷是因為聞到不好的風聲,去營救太子之後,他心裡瞬時就平了。
那江州瘟疫真是險象環生,竟差一點害了太子性命。幸而盛枷去得及時,真的是萬幸。
原本他以為,盛枷必得以太子為重,假幣案或許他就顧不上了,他也已經做好了月底到秦州後,他自己解決此事。
畢竟比起假幣案,自是太子更為重要。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盛枷在救了鳳合縣的同時,竟還是如約在月底之前趕到了秦州知府。
且盛枷到了之後他才知道,大理寺的人早已經先一步在秦州做了徹查,將幾個假幣窩點已經摸透了。
盛枷一到,他們直接夥同當地官府,大刀闊斧地將幾個窩點剿了。緝拿過程中,還將。令他們頭痛了很多年的那個假幣鍛造師也一起給揪了出來。
屬實是,令他暢快不已啊。
這就罷了,原以為如此,動靜已經足夠大,足以震懾四方製假幣的案犯了。要知道從前他們調查此類事件時,無非繳獲一個窩點就已經很好了。
而這一次秦州假幣案,幾乎連他們的根都給拔了,夠解氣了。
誰知兩天不到,秦州府衙通判竟被盛枷按倒在宴席上。
秦州假幣案的幕後之人,竟是此人。
真是意料之外,又悲又喜啊。
如此,這案子辦得簡直可以用漂亮來形容,他們戶部也算是跟著揚眉吐氣了一回。
阮遠都想就地膜拜盛枷了。
不愧是鼎鼎有名的大理寺少卿,不愧是殺伐果決的煞神。
實至名歸,實至名歸。
如此,秦州假幣案算是成功告破完了。
當日那通判在獄中招供之後,阮遠已經想好了慶功宴該如何慶祝,回程時如何好好對盛枷彌補來時未儘的招待之誼。
為此,他精神抖擻地花了大半夜的時間,做出了一張嚴謹又完美的計劃表。
做完之後,方安心睡下。
第二日一早,他滿心歡心地來找盛枷,準備通知他慶功宴的事宜。
結果,卻發現屋內沒人了。
桌上留了一張字條。
“先歸,勿念。”
阮遠當時拿著字條,手都抖了,下去問了館驛的人,方知盛枷昨天夜裡回來後不久,就已經出發了。
阮遠“……”
這又是趕著去見誰啊?
他心裡直突突,他感覺自己的強迫之癖,若再與盛枷接觸幾次,必定是能給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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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夏桉和喜鵲到了營地後,剛好也到了出發的時間,二人上了馬車,便再一次跟著隊伍啟程。
車子顛簸著前行,夏桉坐在車中感覺昏昏欲睡,喜鵲扯了一條披風披到夏桉的身上,讓她睡一會兒。夏桉剛合眼蓋上披風,恍恍惚惚間,感覺似聽到了熟悉的馬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