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在陽光下呈現出絲綢般的紋理，表層浮著幾片新生的浮萍。
這裡是地下都市的人工湖，陽光是地上都市的‘采光大樓’通過光纖導光係統輸送到地下都市的。
更多的細節則由‘人工天幕摹擬係統’負責，比如調節光強和色溫，以此也可以模擬出晝夜交替。
林陽坐在湖中的木船上，楚菁站在背後給他捏肩。
此時是四人回到EVA世界的第八十九天。
“由正、負的A級能量湮滅產生的新能量……四階高級其實是可以控製的。”
“隻是，無論是心靈之光加持下的乾坤無量真元，還是大巫的煞氣，顯然都不算普通的A級能量。”
“對撞、湮滅之後產生的新能量自然是更難控製。”
林陽心中思忖著，沒有焦距的雙眼看著湖麵泛起的波光。
正是對撞前的兩股能量太強了，林陽如今才無法完美掌握湮滅之後的新能量。
遠強於正常真元的乾坤無量真元，算是林陽心靈之光的一部分，他無法單獨將心靈之光帶來的十倍加持屏蔽。
但是能用乾坤無量真元‘模擬’B級的乾坤無量真氣，這樣在十倍加持之下，強度與正常真元幾乎一樣了。
要是這樣做，林陽要考慮的就是換掉大巫煞氣這個負能量，轉而尋找一種正常強度的A級負能量。
那時候他能控製兩股能量湮滅之後的新能量，代價自然是這股新能量不如他這些天試著掌握的這一股。
林陽是不太想這樣的，不去考慮掌握新能量之後的應用技巧，單純能量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體現。
他此刻試著掌握的湮滅能量，上限自然要比降低標準之後的更強。
可問題是他如今無法掌控這一股湮滅能量，每一次都會損傷身體。
另一個問題是大巫煞氣的量。
神聖機甲雖然有了大巫煞氣，總量卻遠遠無法與乾坤無量真元比，大約隻相當於幾十年的真元罷了。
而且是難以繼續提升的那種。
這就導致，哪怕林陽以後掌握了這一股湮滅能量，持續時間也因為大巫煞氣不夠多而有限。
“要試著獲得一種強度、總量都與乾坤無量真元相近的負能量嗎？”
林陽不禁搖了搖頭。
強度接近乃至超過乾坤無量真元的負能量自然是存在的，可是能被生命體掌握、且上限也能相當於數十萬年乾坤無量真元的……
他實在是想不到。
抵達四階高級後，林陽隻是沒去咒怨世界補充真元，而非真元上限依舊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心中閃過種種念頭，林陽的心思從負能量來源轉移到了乾坤無量真元上麵。
多元宇宙的內力、真元體係種類極多，總有的體係能將真元從‘中正平和’轉變為混亂且充滿破壞性。
他與其尋找心儀的負能量，不如試著將乾坤無量真元轉化為負能量。
按照林陽對《乾坤無量功》的理解，此功理論上是能做到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