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安分!”
“沒鬨騰?”
“隻是抱怨了幾句,花錢開小灶。”
“張家有錢,他要開小灶儘管滿足他。直接從他賬戶裡麵扣錢。要是錢不夠,我讓人通知張府。”
大戶人家,又是最得寵的寶貝,張家那邊給銀子向來很爽快。儘管知道有可能被敲詐,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人會跟牢房獄卒計較。
就連皇親國戚坐牢也不會和獄卒計較那幾兩碎銀子。
因為獄卒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收拾犯人,叫犯人有苦難言。事後還無法追責!
總不能跑官府告狀,說坐牢期間,獄卒如何如何欺辱自己吧。
丟不起那個臉!
官府也不會受理!
因為這種事,根本沒有證據,口說無憑!
而且,收拾一個獄卒,就等於跟所有獄卒為敵。
除非你有信心你本人,你的家人,你的親朋這輩子都不會被下大獄。一旦下了大獄,獄卒睚眥必報,等著受死吧。
“錢足夠!張府給錢很大方!”
陳觀樓滿意點點頭,就喜歡給錢大方的犯官。
他隨意巡視牢房,來到關押張玉郎的牢門前,“玉郎兄,最近如何?”
“樓兄,可想死我了。我身上癢得很,能不能洗澡?我受不了了!”
“可以!我來給你安排。你家裡人得知你在牢房裡受苦,心疼極了。到處走關係,想要將你弄出去。”
張玉郎點頭,“我知道。”
張家想將他弄出去,此乃應有之意,一點都不意外。
陳觀樓壓低嗓門,繼續說道“其實,他們都找錯了人,拜錯了衙門。”
張玉郎忙問道“樓兄此話何意?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你跟我說說。樓兄若是有門道,請不吝賜教,事後我張家必有重謝。”
陳觀樓輕咳一聲,神秘兮兮地告訴對方“想將你弄出去,若是一般的案子,他們現在的辦法是對的。但是此次乃是科舉舞弊案,案子太大,太嚴重,聽說陛下震怒,怕是很多人都要人頭落地。
玉郎兄,你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不忍心見你將來走上刑場。我給你一句掏心窩子的話,這樁案子你想脫身,唯有裝死!”
“裝死?”
“對!”
“瀕死!以你的身份,你的家世,到時候你家裡人再以重金,我有辦法讓你掙脫牢獄。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瀕死可不是開玩笑,是要切實經曆一場生死搏殺。你若是沒信心,就繼續坐牢,等待過堂審判。”
“如何瀕死?”張玉郎顯然是有信心的,為了掙脫牢獄之災,區區裝死算得了什麼。
陳觀樓當即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藥丸,“吃了它!此藥一下肚,三五日之內,你就會躺下,親身體驗何為瀕死。屆時醫官會替你診治,中間或有反複,都是正常的。這期間,我自會和你家人聯係,雙方一起使力,助你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