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司機並沒有吭聲,財團的探子無孔不入,哪怕是你私底下說兩句話,也有可能會被他們知道。
就拿渡邊隊長來說,頂多也就是隨口說兩句,難道還真的能把財團怎麼樣嗎?彆說你付諸實踐,隻要是你有這個想法,估計財團就先把你給處理了。
日本上一任的陸軍部長是如何下台的?還不就是動了財團的蛋糕,被天皇陛下看中又能如何?
還不是灰溜溜的找個地方教書去了,對外宣稱自己的身體不適,這還是陸軍部長那個級彆的,換成你這樣的隊長,估計連灰都剩不下。
渡邊隊長去帶人的時候,謝燕來的腦袋裡也轉了好幾轉,伊藤商行的這些人是沒問題的,渡邊隊長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那恐怕就不好說了,他必須得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孔雀把自己給招出來,那恐怕就得打出去了。
“我鍋裡還燉著肉呢,我先回去看看,等會兒他們來了的時候,麻煩中川君再叫我。”
謝燕來一拍自己的腦袋,好像忽然想起來一樣,中川隊長趕緊讓謝燕來回去,甚至表示吃完了再下來就行,實在不行就把他們打翻了,這幫家夥不能把咱們怎麼樣。
謝燕來當然是笑嗬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把包裡的香煙掏給中川隊長。
看著這種黑色的香煙,中川隊長對謝燕來就更加恭敬了,這是歐美某個卷煙廠的限量產品,會長才抽這樣的香煙,咱平時要是拿出去一根兒,這立馬待遇就不一樣了。
這說明你能從會長那裡拿到煙,彆看這就是個小小的護衛隊長,很明顯和會長的關係也不錯,各路經理還能不高看一眼嗎?
回到自己的屋子之後,謝燕來立刻走到了後側的窗戶邊上,距離這裡大約兩百米的地方,有一棟房子能夠看得到,高哲行時刻派人在這裡呆著。
謝燕來打開窗戶抽了顆煙,對麵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馬上把這邊的情況告訴高哲行,實在要是不行的話,那就得準備武裝營救了。
孔雀這個女的是個惹事精,在六國飯店自己救了她一命,現在又出事兒了,還差點兒把自己給搞進去,身上沒事帶著我的地址乾什麼?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院子後麵的街上幾輛黃包車停在那裡,一輛黃包車的輪子壞了,這些人都是高哲行的人,謝燕來也就知道他的人已經到了周圍了,這反應速度倒是挺快。
二十分鐘之後,渡邊隊長那些憲兵隊的人才過來,孔雀被打的傷很重,所以必須得隨隊帶著醫生才行,謝燕來也是慢吞吞的從樓上下來,身上還有點酒味兒,很明顯是剛才喝了點。
渡邊隊長也聞到了謝燕來身上的酒味兒,臉上露出了不悅,憲兵隊找你辦事兒,你竟然還敢喝酒。
不過看到旁邊氣勢洶洶的商行護衛,渡邊隊長就算是再怎麼不滿意,那也隻能是忍著,因為剛才差點發生衝突,所以除了渡邊隊長和三個護衛之外,隻能夠進來一名醫生,剩下憲兵隊人員都要在門口等著。
最讓渡邊隊長感覺到鬱悶的是,這些人竟然在牆頭上架起了兩挺歪把子機槍,公然的對抗帝**隊,簡直是無法無天。
但是又能如何呢?這些財團在政商兩界的實力太強,你一個小小的憲兵隊隊長,還沒辦法把他們怎麼樣,更何況伊藤長官還是頂頭上司,真要是鬨騰起來的話,伊藤長官肯定會偏向這些伊藤家的狗。
第二次從憲兵隊出發的時候,憲兵司令山本少將,特意把這家夥給叫過去,看來是有人給山本少將打電話了,讓他在伊藤商行小心點兒,這種地方都非常的敏感。
當時渡邊隊長就委屈的不行,自己明明是去辦正經事兒,結果還受到上司的警告,以後誰還願意給帝國辦事兒?
“李經理,這就是我們抓到的女囚犯,在她的包裡找到了您家的地址,您認識她嗎?”
此刻的孔雀麵色刹白,已經是病的不行了。
“表妹,這是我表妹!”
謝燕來剛開始的時候一臉疑惑,接著就非常激動的說道,旁邊憲兵隊的人也傻眼了,這竟然是李毅的表妹?
謝燕來說話的時候,馬上觀察這些人的神情,很明顯他們有點慌了,這說明並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而是不知道這女人的身份,甚至是想要借機鑒彆一下自己。
“八嘎給我站住,你想乾什麼?”
謝燕來說出表妹的時候,整個人就要往前衝,一名日本憲兵馬上舉起了手裡帶著刺刀的三八大蓋,結果中川隊長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
渡邊隊長非常氣憤,當著我的麵打我的士兵。
幾名憲兵隊的士兵也非常的憤怒,但是很快就把氣兒撒出來了,因為周邊十幾把手槍瞬間掏出來,並且對著他們。
他們想起了以前軍隊裡的一些傳聞,跟財團有什麼接觸的時候,儘量還是要讓著點兒,因為他們這裡傷了死了人,我們是要負責的,但如果要是我們這些士兵傷了死了,你能把財團怎麼樣呢?
“這不可能的,你們肯定抓錯了,這是我表妹,他絕不是什麼地下組織成員,我敢給她擔保……”
謝燕來剛才關注著孔雀的時候,孔雀也把謝燕來給認出來了,用細微的動作告訴謝燕來,自己什麼都沒說……
聽到謝燕來的話之後,周邊的護衛隊員步步緊逼,竟然把我們李經理的表妹給抓了,你們憲兵隊可當真是可以,知道我們李經理是誰嗎?那可是我們會長的把兄弟。
我們會長是誰?
即將升任華北特務機關機關長,整個華北諸省的特務機構,全部都在我們會長的管轄之下。
理論上也是你們北平憲兵隊的直屬上級的上級。
更何況北平特務機關還是我們會長的老地盤了,你在這裡抓了我們李經理的表妹,你真是嫌死的不夠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