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陳寶山怒目圓睜,目光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猶如兩道寒光直射那中年男人。
待他用力趕走那中年男人後,趕忙滿臉關切地向女孩招手,聲音溫和又帶著安撫:
“彆怕彆怕!我這就帶你出去。”
說著,他迅速從旁邊抓起一件寬大的外套,估計是中年男人慌亂之中落下的。
他將外套輕輕抖開,披在女孩身上,動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女孩。
隨後,他帶著女孩往外走去,腳步沉穩而堅定。
可剛沒走多遠,一群人就如鬼魅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群人個個手持棍棒,那棍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死神的鐮刀。
他們的麵色陰冷,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堅冰,沒有一絲溫度。
見到陳寶山,二話不說,拎著棍棒就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那腳步聲急促而雜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尖上。
他們揮舞著棍棒,嘴裡還發出低沉的吼聲,那狠厲的勁頭,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剝,讓人不寒而栗。
沒辦法,對於乾他們這行的人來說,有些事就是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誰要是觸碰了,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尤其是這次還涉及到強迫和未成年人的問題,這無疑是在陳寶山的雷區上瘋狂蹦躂,徹底激怒了他。
陳寶山深知,這種行為是對人性和社會公序良俗的嚴重踐踏,他絕不能坐視不管。
女孩見狀,嚇得渾身發抖,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瑟瑟發抖地依偎在陳寶山身後。
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隨時都有可能奪眶而出。
而陳寶山卻精神一振,原本略顯疲憊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
雖然他年紀不小了,但實打實是玄境高手,放在地市級,那也是能坐鎮一方、令人敬畏的厲害角色。
對付這些小嘍囉,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就如同大人教訓小孩一般輕鬆。
一時間,隻聽到劈裡啪啦一陣聲響,仿佛是鞭炮在夜空中炸響。
陳寶山左躲右閃,身形如電,仿佛一陣疾風穿梭在人群之中。
他的拳腳並用,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那些衝上來的打手,還沒近身,就被他精準地擊中要害,紛紛倒地。
有的捂著肚子痛苦地**著,有的腦袋磕在地上鮮血直流,還有的直接暈了過去。
沒一會兒工夫,圍堵陳寶山的十幾號大漢,全都被放倒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像一群被打敗的士兵。
遠處那個捂著腦袋、穿著短褲的中年男人看到這一幕,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
“臥槽!這真的是個老頭?怎麼這麼能打?”
他原本還想著趁機上前踹幾腳出出氣,可看到這架勢,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老實了。
他緊緊地捂著腦袋,灰溜溜地轉身跑遠了,那狼狽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發笑。
陳寶山帶著女孩繼續往外走,試圖儘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沒走出多遠,又一群人擋住了他們的路。
為首的是個穿著短褂、臉上有道傷疤的魁梧男人,那道傷疤猶如一條蜿蜒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他渾身散發著剽悍的氣息,仿佛一頭凶猛的野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他緊緊地盯著陳寶山,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惕和敵意,開口道:
“隱門的人跑到這兒來鬨事,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
聽這語氣,顯然也是個修煉者,而且實力不容小覷。
這其實也正常,敢在京都開這種場所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背後必定有著強大的靠山和複雜的關係網。
這個魁梧男人是黃境高階修為的強者,平時隻負責坐鎮看守,一般小事根本不用他出麵。
畢竟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哪有閒工夫管這些瑣碎的事情。
剛才他通過監控發現陳寶山是修煉者,而且實力高強,便立刻帶人趕了過來,準備給陳寶山一個下馬威。
陳寶山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說道:
“我沒鬨事的意思,隻是看不慣這孩子受苦。讓我帶她走,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
魁梧漢子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走?想得美!把命留下再說!”
話音剛落,他身體猛地一躍,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撲向獵物。
右拳之上泛起黑色光澤,那光澤猶如黑暗中的幽靈,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在靠近陳寶山時,他的拳頭如泰山壓頂般轟然砸下。
拳風呼嘯而過,那聲音猶如鬼哭狼嚎,讓人毛骨悚然。
給人的感覺,這哪是拳頭,分明是一塊巨石,勢大力沉,仿佛不可阻擋。
周圍的人紛紛叫好,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的神情,似乎已經看到眼前這個老頭被打得口吐鮮血、跪地求饒的場景。
他們以為,有魁梧漢子在,陳寶山必死無疑。
麵對對方的攻擊,陳寶山向後退了兩步,他的動作輕盈而敏捷,仿佛一片羽毛在空中飄蕩。
手掌向前輕輕一撥,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漣漪般擴散開來,瞬間化解了對方的拳勢。
那股力量看不見摸不著,但卻真實地存在著,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與此同時,一個細小的物件從他衣袖間飛出,閃爍著寒光,猶如夜空中的一顆流星。
正是他擅長的傀儡術,這傀儡術神秘而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魁梧男人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和疑惑。
他不敢再貿然進攻,趕忙收勢向後疾退。
他的腳步慌亂而急促,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他。
即便如此,還是被飛馳而來的傀儡小鳥的翅膀劃破了胸口,衣服裂開,鮮血濺出,染紅了他的胸膛。
他重新站穩身形,失聲喊道:
“玄境!”
魁梧男人著實震驚不已,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碰到一個玄境高手。
彆看李超殺玄境就像殺雞宰魚那麼容易,那是因為李超修為遠高於玄境。
事實上,哪怕在京都,玄境也算得上是相當不錯的高手了。
他們擁有強大的實力和崇高的地位,是各方勢力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陳寶山擊敗魁梧男人後,迅速收回那隻傀儡飛鳥,動作乾淨利落。
一把拉住女孩的手,帶著她朝大門外走去。
會所裡的眾人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卻沒人敢再上前阻攔。
畢竟,連最厲害的魁梧大漢都被輕易打敗,其他人就更沒這個膽子了。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和無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寶山帶著女孩離開。
但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事情自然不會就此平息。
望著陳寶山的背影,魁梧男子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強哥,剛才會所來了個老頭鬨事,是玄境修為,我搞不定,讓他跑了!得麻煩您出手了!”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找到他的位置,報給我!”
魁梧漢子連忙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神情:
“是,強哥!我一定儘快找到他!”
沒辦法,這裡是京都,能在這兒開得起會所的人,後台強硬得超乎常人想象。
玄境雖然不弱,但還遠遠達不到橫著走的程度。
彆說玄境,就算是地境宗師,在京都行事也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
再說陳寶山帶著女孩來到外麵。
他思索片刻,目光溫和地看著女孩,開口問道:
“孩子,你家是京都的嗎?”
女孩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助。
不是京都的?
這可有點麻煩了。
仔細想想也對,像這樣的女孩,一般都是從外地拐賣過來的。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陳寶山回頭看了眼遠處的會所,那會所依舊燈火通明,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但陳寶山知道,那裡隱藏著無數的罪惡和黑暗。
又說道:
“要不,咱們去執法局吧!把這個地方舉報了,你還能當個證人,然後讓執法局的人送你回家。不過這事兒可能會對你有點影響,你願意去做嗎?”
要是在平時,陳寶山肯定不會這麼做。
畢竟這種場所,他沒少光顧,還樂在其中。
但這次不一樣,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無數次,他擔心會有更多像身邊這個女孩一樣的孩子受到傷害,所以不如趁這個機會把這個害人的窩點給端了。
他覺得自己有責任為這些孩子討回公道,讓社會變得更加美好。
女孩想了想,堅定地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勇敢和決心,仿佛在告訴陳寶山,她願意為了正義而努力。
看到女孩同意,陳寶山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上車後,車子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十幾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附近一個執法局門口。
陳寶山付了錢,下了車,看著女孩,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孩子,每個年齡段都有該做的事,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等你真正走上社會,回頭再看,就會發現,以前討厭的學習時光,其實是最無憂無慮的。去吧,把事情說清楚,回家好好生活。”
在路上,陳寶山已經問清楚了女孩淪落會所的緣由。
說起來也是無奈,就是因為覺得作業太多,壓力太大,和父母吵了一架後離家出走。
她本以為外麵的世界很精彩,卻沒想到因為缺乏社會經驗,被人騙到了京都,才遭遇了這些。
好在遇到了陳寶山,不然,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女孩的經曆讓陳寶山感到十分痛心,他決定以後要更加關注這些孩子的成長,為他們提供更多的幫助和保護。
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彎腰向陳寶山道謝,轉身走進了執法局。
陳寶山站在遠處,透過玻璃看著女孩被人接待後,才搖著頭離開。
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慨,希望女孩能夠平安無事,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
“哎!這都叫什麼事兒啊!本來就是想來找大妹子放鬆放鬆,結果鬨成這樣。不過,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嗯,請叫我雷鋒!”
陳寶山自嘲地笑了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得!都三點多了,眼看天就亮了,再找酒店也是浪費錢,還不如隨便找個地方湊合幾個小時。等天亮了再給老板打電話。”
剛好旁邊指示牌顯示,不遠處有個小公園。
陳寶山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走進公園,此時整個世界仿佛都進入了夢鄉,安靜得隻能聽到蟲鳴聲。
那蟲鳴聲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著一首美妙的夜曲。
他找到一個長椅,打了個哈欠,準備舒舒服服地躺下來休息。
陳寶山走南闖北,享過福也吃過苦,眼前這情況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可就在這時,他的目光突然警惕起來,身體也坐直了幾分,朝著前方望去。
借著微弱的路燈,隻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從遠處緩緩走來。
這人個子不高,但卻給人一種沉穩而威嚴的感覺。
手中夾著一根燃燒的香煙,那火光在黑夜裡閃爍,猶如孤狼的眼睛,透著一股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僅僅是這麼平靜地走著,卻有一股濃鬱的威壓撲麵而來,殺機隱隱彌漫。
讓人不禁心生警惕,仿佛下一秒就會有危險降臨。
來人在離陳寶山十步之外停了下來,他抽了一口煙,然後把煙蒂扔在地上。
那煙蒂在地上燃燒了幾下,冒出一縷青煙,緩緩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