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書已經把煮好的伊麵端出來了:“後天我們總裁就會過來,沒什麼大事,先吃飯,吃完了好好休息。”
李霞還懵懵的,高廠長明白這幾個不是大老板,總算活過來了點,但是看看安秘書再看看律師,內心不免升騰起另一種絕望:手下人都這麼有派,那老板得多大?
書記還想著他供銷社的老丈人能壓得下事情呢,看這樣子能嗎?
是了,次日一早,毛紡廠的職工們下樓準備去上班,全都揉著眼睛,以為自己做夢了,因為本來廠裡有輛書記剛剛接來的夏利車,小轎車,可氣派可豪橫了。
但現在有輛更大更寬,更氣派的車停在了它的旁邊,油漆是那麼的光滑,車身是那麼的飽滿,輪胎是那麼的寬,還有三個叉叉的大標,簡直壕到無法形容。
可憐的小夏利,搭上了書記前途的小夏利,直接被襯托成了小山雞!
……
陳柔早晨起床的時候聶釗已經把一切安排妥當了,當然也決定了,他也要去。
其實兩地相隔不算遠,而且不像從大陸過關到香江要排隊,去大陸的人,不用排隊,真要趕早點,趕口岸關閉前他們甚至能過關。
整件事情裡最不開心的就屬聶涵了。
她白天在上學,也是為了安撫她,陳柔刻意讓宋援朝去接她,並通知她明天不能去大陸的事,她小叔把她的名額給擠掉了嘛。
一趟菲律濱把聶涵個小胖妞曆練成熟,也曆練瘦了,性格也練出來了,現在可颯可辣了,但人有時候就很欠,原來沒有男同學追她的,可現在大把男生追著她的屁股跑,她在學校還是風雲人物呢,有女同學被猥瑣男騷擾,都是她出手教訓。
但這樣一來,喜歡她的男孩子反而更多了。
可她不喜歡學校裡那些傻乎乎的,隻會學丹尼仔唱歌,學華仔跳舞的傻男孩,她喜歡的是像宋援朝一樣墨鏡一戴誰也不愛,兩隻眼睛裡隻有壞人的男人,夠an。
而且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發現,車眼看進家門,他摘墨鏡一看外在,掏對講機:“阿輝,上樓彙報陳小姐,雞哥在馬路上溜狗,應該是想製造機會跟她偶遇,叫她心裡有數,還有……獨眼哥在路上找著撿狗屎,我懷疑是因為陳小姐愛撿狗屎被他看到了,他想討好陳小姐。”
聶涵生活在象牙塔裡,聽不懂這些東西,但有人溜狗試圖偶遇她細娘,還有人因為她細娘回家的路上喜歡撿狗屎,也跑去撿狗屎,這聽來怎麼怪怪的?
“宋哥,出什麼事啦,我很好奇的,講給我嘛。”聶涵說:“都不讓人家去大陸了,這個總可以講給我聽吧。”
宋援朝收了對講機,下車開門:“小孩子隻準好好學習,不準過問大人的事情。”
&nan,唉呀,她氣不起來!
明天要過大陸,聶釗好像還有些政府方麵的事,晚上去了港督府,去跟總督吃飯了,陳柔正在收拾東西,聽到阿輝上來彙報,乍一聽也覺得不可思議。
所以雞哥一個九龍城的小混蛋跑到淺水灣來遛狗,怕不是有病?
獨眼哥就更加病的不輕了,跑到富人區外撿狗屎,他是閒的沒事乾了?
當然,略一琢磨陳柔也就明白了。
她不接兩位大佬的招,他們心裡著急,而他們是最擅長攻心的,她愛狗,雞哥也是愛狗人士,萬一碰上了,他再誇爾爺幾句,爾爺在她心目中不就一下立起來了?
董爺的風格比較極端,而她溜狗的時候不會像彆人,狗拉哪兒就扔哪兒,她習慣性會撿屎扔垃圾桶,他就趕著獨眼哥去撿狗屎了,說白了還是在為自己刷好感。
也罷,讓他們先為社會做點貢獻吧。
兩位大佬為禍香江久矣,他們還不用交稅,手下們撿撿狗屎也沒啥的。
而且雖說她在經商方麵經驗不足,但要收拾不安分的惡人還挺有點本事。
真能讓九龍那幫古惑仔安分起來,讓九龍市民有幾天安心日子過,遛兩位大佬她也心無愧疚,畢竟他們一旦打起架來,致傷致殘的市民可都是吃冤枉虧。
誰還敢怪他們不成?
她當然早早就休息了,聶釗晚上回來的很晚,抱的希望也不大。
果然,等他去推太太門的時候就發現人家已經反鎖掉,睡覺了。
但雖然被蓋章不行還拒之門外,聶老板並不氣餒。
因為到了大陸可就由不得太太了,賓館他可隻訂了一間,而且床就一張!
罷了,去了大陸再說吧,他必定要一雪前恥。
……
次日一早聶釗依舊是賓利當座駕,因為聶榮擔心大陸不安全,他的話事人要出意外,又多加了幾個保鏢,直接搞了兩台奔馳商務,三輛車浩浩蕩蕩直奔口岸。
要不是聶老板有律師有秘書在那邊,而且陳柔確實搞不定,是真不想帶他。
但凡出門總跟母雞巡街似的,要帶一幫小雞仔。
但想想她也挺幸災樂禍的,畢竟在她想來,聶老板的排場也就在香江耍一耍。
管你多大的老板,在大陸連出租車很少的情況下,這幫人總得要去坐公交車的。
她倒要看看,等到了深市他還怎麼耍他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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