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她要出拳了,聶釗說:“明早車就改裝好了,咱們一起去碼頭看?”
陳柔乾脆的說:“明天我是主槍位,宋援朝做副手,射擊架按照我的身高來做,身高170,體重……52kg。”
再說:“您盯著就好,我還要練槍,就不去了。”
二樓目前就聶釗一個人住,鄺仔會陪著他,走廊裡一股中藥味兒,那是鄺仔煎的治療痔瘡的藥物,聶釗出了電梯,還想跟太太說聲再見來著,一轉身,電梯門恰好關上,太太依然雙手抱臂,眼望虛空。
他站在電梯口,白生了許久的悶氣,回房洗澡去了。
陳柔練了一天的槍,雖說渾身肌肉酸痛,但也心情舒暢。
衝個澡再躺到軟軟的大床上,她發現其實還是做特警比當闊太更爽。
得,睡覺,明天繼續新任務。
次日一早她和宋援朝依舊上靶場,聶釗則帶著另外幾個保鏢去了聶氏位於維多利亞港的私人碼頭。
所有今天晚上要用到的車已經全準備好了,正在等待他的檢閱。
總共四輛,包括梁利生平常代步的那一輛,清一色,全是白色的帕傑羅。
不過隻有一輛加裝了防彈鋼板,那一輛也是今晚陳柔要乘坐的一輛。
聶釗掏了把手槍給一個保鏢,再示意大家散開,指那個保鏢:“開一槍看看。”
他想試試這車的防彈程度。
保鏢接過槍就要開槍,梁利生生氣了:“阿釗,車由我開,難道我會在自己身上放水?”
他脾氣暴躁,人也粗魯,說話向來直來直去的,看聶釗直皺眉頭,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外人麵前這樣獨斷專行,未免煞了才剛剛走馬上任的小老板的威風,遂又放緩語氣說:“子彈打壞了漆麵還要重新噴,咱們不浪費時間了吧。”
其實既他說車由他來開,在改裝方麵他肯定就花了心血,聶釗也就不說什麼了。
今天是周內,公司還有大把事務要他忙,所以他看完車就該走了。
臨走,他對梁利生說:“梁叔,今晚就不要抽煙了。”
梁利生反問:“抽煙又不影響我工作,為什麼不讓我抽?”
“不影響你,但影響阿柔。”聶釗說。
梁利生結舌半天,來了句:“阿釗,韓主席都不管我抽煙的。”
簡直笑話,哪怕韓玉珠當聶氏主席的時候,也不禁他抽煙的,聶釗連這都要管?
聶釗還真就管了,他說:“在我麵前可以抽,阿柔麵前,不可以。”
……
轉眼日落,華燈初上,滿城霓虹。
位於尖沙咀的榮盛武館內,於崢嶸於sir剛剛練完拳,徑自進了淋浴房衝涼。
他正衝著,進來個滿身肌肉,兩臂紋身的猛男,進門衝了圈水就鞠躬:“於sir!”
於崢嶸一把關了水龍頭,扯下浴巾來,淡淡問:“項老板來了?”
這大花臂當然就是天一堂的龍頭大佬項天戈了。
榮盛武館不在他的地盤,而在鬼頭榮的地盤,再說了,於sir也是一腳跺下去能叫全香江抖三抖的重量級人物,所以項天戈見了他,全無大佬威風,反而乖的跟個小馬仔似的,雙手捂胯,他躬腰問:“於sir有什麼吩咐嗎?”
於崢嶸把浴巾給了他,示意他圍上,出了淋浴間,抓起架子上的t恤短褲套上,再掏出眼鏡戴著,見項天戈圍著條白浴巾站在身後,笑問:“要不要一起抽支煙?”
不等項天戈回答,他已經出淋浴室,下樓到武館的院子裡了。
這武館後麵就是一大片斷了水電待拆遷的爛尾樓,到了院子裡點燃煙,於崢嶸在前,項天戈在後,一人一支煙,倆人前後腳進了一片廢墟,黑鴉鴉的爛尾樓。
而就在他們進入廢墟後,距此兩公裡的地方,帕傑羅車裡的梁利生接到了線人打來的電話,聽完電話掛了機,他回頭說:“阿柔,咱們得去現場了。”
陳柔在後麵,她唔了一聲,問梁利生:“真怪,梁叔您今天怎麼不抽煙了?”
梁利生沒有說話,隻默默翻了個白眼。
“您是在體貼我吧,辛苦梁叔了,我確實很討厭煙味。”她又說。
梁利生笑著說:“沒什麼辛苦的,煙我戒了,主動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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