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回家,陳柔就讓聶釗以韋德的名義,向民航署申請了幾次直升機的低空飛行。
而正好馬上由貿易發展署舉辦的電子展要召開,今年因為增加了兩個大廣告商,又辦的聲勢比較浩大,聶釗於是就以打廣告的名義,申請了幾趟環島飛行。
就此刻,他們回港的第二天,一大早,聶氏頂樓的天台上。
因為是在民航署和貿易署的檢測下,而且用的是韋德的證件,為了不穿幫,也是為了守規則,陳柔就得把沉重的,帶著傘包的飛行服穿上,還得戴上頭盔。
當然,民航署那邊的雷達通道她會直接關掉應答,轉一手,由全程在天台上伴飛她的宋援朝給她做中轉,起飛和降落,當然也全由他來做引導。
此時聶釗抱著阿遠站在遠處,在看hak和ra幫妻子穿飛行服。
最震驚的當然是阿遠了,看看手裡的小機車再看看媽媽,又看爸爸:“喔?”
所以媽媽不止會騎機車,還會騎那個小飛機?
聶釗對兒子說:“媽媽飛機開的可棒了,但是阿遠不可以講給彆人聽喔。”
他覺得是這樣,阿遠有個超級厲害的媽媽,這個是瞞不了兒子的,而他從小就因為自己有一個特彆優秀的媽媽而驕傲,他覺得兒子也一樣。
而在他小時候,媽媽交待不要講給彆人的事,他都會守口如瓶,他就覺得兒子也跟他是一樣的,讓小崽子看到他媽媽的優秀,這個很有必要,她會是他的榜樣嘛。
阿遠還小,坦白說,孩子大腦的CPU都有點處理不過來。
媽媽穿的是一整身,白色的連體飛行服,拉好拉璉之後先不戴頭盔,一揚手,穿著黑西服,戴著大墨鏡,人高馬大的兩個金發叔叔就站到兩邊了。
頂樓的風吹揚著她卷燙的頭發,她朝阿遠走了過來。
阿遠當然立刻伸手,就想要媽媽抱抱,他想跟媽媽一起走。
但媽媽隻親了親他的小臉頰,伸了四根指頭:“至少要等你四歲,才能上飛機喔。”
再嘬他一口,又說:“乖乖的,等媽媽回來就帶你去看太公公。”
她要戴頭盔了,但聶釗一把反拉:“你昨晚好像起夜了,體能還好吧?”
這幾天一連串的事情,聶釗都忍著沒有交過作業,但陳柔要辦一件大事,夜裡難免思慮,睡不著,昨晚她睡著的時候大概淩晨兩點,聶釗怕她體能不支。
但其實好久沒有開過飛機了,於陳柔來說,光是興奮就可以抵消體能消耗。
她也煩聶釗的婆婆媽媽,掙開他的手戴上頭盔,朝宋援朝比耶。
阿遠流口水了,還是拉絲的那種,全吹到了他爸臉上。
孩子眼睜睜看著媽媽一個躍步起腰,已經爬上直升飛機了,他雙眼睜成了兩顆大圓葡萄,再看爸爸:“喔?”
又揪爸爸的衣服:“U呀,寶寶也去。”
聶釗看太太進了機艙,過來盯宋援朝,他戴著耳麥,拿著指揮棒,要指揮起飛。
邊盯著,他邊跟兒子解釋:“爸爸不可以,爸爸不會。”
說話間直升機發動,引擎發出巨烈的轟鳴,螺旋槳鼓起狂風,聶釗都站不穩。
他把兒子一邊耳朵貼在自己臉上,一邊用手捂著,還得抓著欄杆才能不被吹跑。
不遠處的hak和ram也被風吹到扭著頭,朝天空豎著大拇指。
唯有宋援朝兩條腿就像焊在地麵上一般,防風鏡下兩隻眼睛一眨不眨,步履穩健,聲音沉著,高舉雙手,引導陳柔起飛,目送直升機飛離,立刻又接管雷達。
不過幾十秒,噪音沒了,風也停了,阿遠迫不及待,甩開了爸爸的手。
這時直升機已飛向了地平線,他再看爸爸:“媽媽,U啦?”
又撕爸爸的衣領:“XU呀,爸爸XU,開,開hU機呀。”
媽媽開著飛機跑了,就丟下他們倆,阿遠的小短手,自覺自己學不了。
可他覺得自己應該雞爹,讓他老爸也學會開飛機。
要不然,媽媽像大鳥鳥一樣在天上飛,他和爸爸卻隻能在地上跑嗎?
這樣好嗎,阿遠覺得不好。
見爸爸不說話,小家夥撇嘴了,他的媽媽不但能騎著機車跑,還能開著灰機跑,可他和爸爸卻隻能眼睜睜看著,阿遠不要,他眼淚都出來了,他要哭了。
聶釗耐心說:“爸爸年齡太大,已經學不了開飛機了,阿遠好好吃飯,快快長大,等長大了就可以跟媽媽一起飛了,好不好?”
阿遠懂了:“寶寶,XU開,開hU機。”
聶釗糾正他:“寶寶不用學,寶寶隻要會坐就可以了。”
他有的是錢可以雇飛行員,學開飛機太辛苦,雇個司機就OK了。
但阿遠不要,他堅持:“不,寶寶就要,要XU。”
聶釗無奈又耐心糾正:“是學,還有,開,開飛機。”
阿遠也學的耐心:“開,開hU,hU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