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府大秘不但爽快答應了聶耀的請求,還基於他個人的信譽,給了大陸記者們參觀總督府的權限,這段時間他也就不必回大陸,要待在香江,待在聶家了。
轉眼周末,聶家人從古早流傳下來的規矩,周末大家都會晚起。
聶耀就是,今天直睡到九點鐘才起床,但下得樓來,每一層樓的傭人都輕手躡腳,顯然,家裡的主人們還沒有起床,都在睡覺,不過聽骨碌碌的車輪聲,阿遠應該是已經起床了,就不知道在哪裡轉悠。
金錢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也有最有效的良藥,沒有之一。
就好比,大夏天的,如果是在大陸,住宿舍,一大清早的,聶耀還得排隊去衝涼了,可在聶家,他隻需要抽條泳褲就可以先遊一圈鬆鬆筋骨,然後再衝涼洗澡。
聶釗也是夠會享受的,這新泳池不但是恒溫的,還自帶按摩噴嘴,層流式推進,雖然隻是家用泳池,但花樣一樣點都不少。
估計也是跟阿遠一樣眼瘸,認錯了,阿輝過來問:“老板,要準備早餐嗎?”
聶耀沒理他,躍入泳池向前遊了,而他甫一遊走,阿遠丟下小三輪,躡手躡腳的來了,還故意躲著阿輝呢,至於他想做什麼,估計他老爹都不知道。
畢竟他老爹老媽臥室門緊鎖,簾子拉起,真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呢。
半晌,伴著一聲粗喘結束戰鬥,聶釗拱腰吻妻子的耳垂,語帶忐忑:“還好吧?”
太太一攬腰,叫他又趴回自己胸膛,聽聲音就是滿足的:“唔。”
可她語氣一轉,又不免有點擔心:“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藥物,所以……唔,你懂我的意思吧,人的精力隻能通過鍛煉獲得,而大多數那方麵的藥物,都好從從身體銀行裡預支將來,用在現在。”
聶老板都快四十的人了,而且不是夜裡,是一大清早,竟然勇猛非常。
陳柔不是不喜歡,非常喜歡,可她知道他最近從大陸,醫生那兒搞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藥物,她隻吃最基礎的,彆的都拒絕吃,而他是在吃的。
而且在吃藥的情況下搞的特彆猛,陳柔就有點擔心,怕他彆把自己給補岔道兒了。
但於聶釗來說,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在床上喂飽太太,欣賞她眼神和笑容裡的滿足更具成就感呢,起床抻個懶腰,他說:“放心,我跟幾個專家一對一聊過,選的是其中名銜最低,但是臨床經驗最足的一個,他說最多一年,就能把我的身體調整到即使要生bab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程度。”
他一天跟祥林嫂似的念叨念叨,陳柔能不懂他的意思?
但她是這樣,在有阿遠之後,她終於發現小崽崽的好玩之處了,而如果她想要,也隻再想一個女兒,不想再要兒子了,可萬一再生個兒子呢?
所以至少暫時她沒有那種打算,就讓聶釗自顧自的,唱獨角戲吧。
她起床,得先去衝個淋浴了。
而聶釗嘩的一把拉開窗簾,看到泳池裡有人在泳,本來以為是聶嘉峻或者聶嘉峪,心說這倆臭小子,長大後倒是漸漸有了肌肉了,轉身就想穿衣服。
但不對,他拿起睡衣再回頭,頓時隻覺得周身不適,因為泳池裡的人站起來了,一身古銅肌肉勻稱,而那竟然是聶耀,而且他一伸手,舉起了小阿遠。
就好比野獸都有強烈的領地意識,這個家就是隻屬於聶釗自己的,聶耀來做客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在聶釗麵前晃悠,因為那會讓他有強烈的不適感。
阿遠顯然也不喜歡聶耀,連蹬帶扭的,掙紮著讓他把自己給放下來了。
但小家夥並沒有離開,而是指著泳池畔的台子。
台子上有餐盤,餐盤裡有麵包,三明治,還有茶和飲料,礦泉水。
那是聶釗的習慣,周末遊泳,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傭人就會備好幾樣東西。
他兒子竟然那麼熱情的邀請聶耀吃東西,為什麼,難道說,這小家夥也跟他幾個哥哥姐姐一樣,相處了幾天,喜歡上聶耀那個伯伯了?
此時大清早,陽光在對麵,所以聶耀端著餐盤提著沙灘椅到了對麵。
阿遠騎上小三輪跟了過去,還是站在他身邊。
聶釗總覺得不對,因為遠遠看兒子米白的小牙咬著唇,眼神有點虛。
恰這時浴室門響,因為這個時間段一般聶家兄弟都還沒起床,他們的臥室外麵也隻有泳池,陳柔是真空的,一邊挽著浴巾一邊走了出來。
其實聶耀根本沒看這邊,但聶釗還是嘩的一把拉上了窗簾。
並親自回身替太太係好浴巾,把她雕塑一般精致而優美的**全裹了起來。
不過其實陳柔也要去衣帽間換衣服了,她今天有行程的,得要出門一趟,而且是馬上就要走,所以瞟了一眼,看到是聶耀在外麵,她就去衣帽間了。
而等聶釗再度拉開簾子,驚了一下,因為本來悠哉哉坐著要吃早餐的聶耀手裡捧著三明治,正在泳池邊上跟觸了電似的瘋狂彈跳,連蹦帶跳。
終於找到垃圾桶,他抱著垃圾桶在吐。
聶釗聽不到聲音,但阿遠舉著一杯茶,追著聶耀,應該是在說什麼。
聶耀一吐完,看到有茶,當然立刻接了過去。
可他才喝了一口,愣了一下,立刻又下腰,這回直接是朝著泳池噗嗤一聲吐。
阿遠也是立刻躍上他的小三輪,壞笑著跑掉了。
聶耀應該也發現是小侄子在捉弄自己了,放下茶杯咳了一會兒,回看餐盤,好吧,幸好還有礦泉水,那個應該沒問題,他於是扭開礦泉水一口猛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