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和陳蓮本還奇怪,天子為什麼會找她們過來,果然是有任務。
兩人當即回道:“諾”
徐凡繼續說道:“為了讓天下的百姓更快的學習到這些新的知識,你們戲曲團要進行擴編,天下九州,每州都要有一個戲曲團來宣傳先進農業知識。”
“諾”
徐凡想了想,還是要把溫度計弄出來,這樣就可以點開火炕孵化的科技樹,就可以幾十上百倍的暴雞鴨鵝了。
正好大漢點開了玻璃的科技樹,溫度計就要找趙高來弄了。
而後徐凡繼續說了在南海漢軍發生的事情。
而後說道:“我大漢的兵製也要進行改革,大漢每個成年的百姓都要服三年的兵役,這其中一年的郡兵,一年的邊軍,最後一年來長安駐紮,朝廷要專門為這些所士兵繼續一場科舉考試,優秀者可以成為郎官,在朝廷接受教育之後,成為軍官或者是漢吏。”
“三年兵役之後,士兵就完成了國家的義務,要是士兵優秀,國家還需要這些士兵服兵役,就要給士兵付俸祿,具體多少朕還沒想好,但大致要比普通工匠高一級。”
徐凡基本是照搬後世軍方,常備軍與義務兵的的軍事製度。
吳盛,鄧宗兩人大喜,這對他們軍方來說是大好事,這樣改製之後,大漢投入進軍方的資源就更多了,而且士兵的待遇也變得更加好了,這樣更優秀的人才就會投入大漢軍方。
但身為大漢朝廷的掌舵人周章就不樂意了。“陛下,現在我大漢對士兵的待遇已經極其高了,要再給他們俸祿朝廷的財政難以為繼。”
漢軍的待遇是極其高的,夥食標準達到小地主水平,衣住標準達到大地主水平,天下人都說漢帝是以養士標準來養士兵,而這也是漢軍能戰無不勝的物資基礎。
大漢現在有10萬常備軍,雖然都不需要俸祿,但每年的夥食就要花費幾億錢,武器裝備,軍服開支又是十幾億,即便是不打仗的情況下,漢軍每年都要消耗近20萬金的開銷。按照天子這個的改革,給幾萬常備軍士兵俸祿,又要多花十幾萬金。
大漢朝廷一年的財政結餘也不過就二十幾萬金,幾乎都被軍方吞並了,周章怎麼可能樂意。
孔鮒想了想道:“陛下,現在天下太平,我大漢應當精兵簡政,而不是繼續擴大軍費開支,您要警惕暴秦之路。”
徐凡道:“這次是朝廷建立長效的機製,才會多花錢,但這筆錢花出去之後,以後就不會增加了,以我大漢財政每年增加兩成的速度,我等最多辛苦兩年時間,但形成製度對大漢是長期的好處。”
“大家不要光看到多錢,也要看到保護大漢的天下是整個大漢百姓的責任,這個責任不能隻由一小部分人承擔,要不然這小部分人必定對朝廷心懷怨恨。
當年始皇帝把這個責任推給了少數人,南疆,北疆駐紮的士兵常年不能歸家,導致南疆軍對暴秦離心離德,要不是暴秦的都城在長安,連北疆軍也會對暴秦離心離德。”
周章等人想到了50萬南疆軍看著大秦滅亡陷然沉思,雖然南疆軍沒有聽始皇帝的命令是有各種原因的,但常年駐紮在邊疆,引起他們對朝廷的怨恨,顯然也是一個主要的因素。
想到這裡,周章等人也就不反對徐凡的這次軍事改革了。
徐凡繼續說道:“我大漢既然向天下人宣告了,要建設大同世界,就要做出這個行動給天下人看。”
周章擔憂問道:“陛下又想進行何等改革?”
“秦泊”
“臣在”
“關中少府有多少工匠?”
“關中鋼鐵廠,紡織廠,器械廠等國營作坊,共有6萬工匠。”
“你們少府當中工匠每日勞作多久?”
秦泊道:“紡織女工,從天亮紡織到天黑為止,因為紡織上的布料太多了,不能使用油燈,已經有好幾個小的紡織,使用油燈日以繼夜的勞作,結果整個紡織作坊都被燒光了。”
“鋼鐵廠因為高爐不能熄火,現在兩班倒,每班六個時辰,其他像器械作坊普遍也在56個時辰。”
這個時候徐凡終於明白愛迪生的地位為什麼會如此高,資本家也不能讓太陽一直不下山,愛迪生幫助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難怪他有那麼多黑曆史,還是會被資本家推到如此高的地位,電燈對普通人沒有多大作用但對資本家的作用太大了。
徐凡繼續問道:“民間其他作坊是什麼情況?”
秦泊道:“也是一樣,日落而作,日出而息,少數可以使用油燈的作坊會勞作67個時辰。”
徐凡都震驚了,這還是人口不足的情況,工匠就已經如此卷了,要是真放在後世那種,你不敢有人乾的環境當中,隻怕工匠連睡覺的時間都不會有。資本果然是從出生就帶著原罪啊。
徐凡感歎道:“民亦勞止,汔於小康,天下的百姓也應該過過好日子了。”
“我大漢朝廷就要以身作則,從今天起,我大漢朝廷的作坊全麵普及四個時辰工作製度,不管日出日落,隻要做夠了四個時辰就讓工人可以休息,同時他們的俸祿不會減少。”
秦泊吃驚道:“陛下,這會讓朝廷的作坊成本激增,像鋼鐵廠,器械廠這樣的作坊還無所謂,畢竟這些東西隻有我們超朝廷能製造,而且利潤高。
但像紡織廠等競爭激烈的作坊,我們增加人手,利潤就低了,不可能競爭的過這些民間的紡織廠的。陛下您的心意雖然好,但朝廷的這些紡織作坊倒閉了,工人更加沒有飯吃了。”
秦泊就差說,天子要好心辦壞事了。
周章更是震驚說道:“紡織業可是朝廷財政的支柱,陛下要把這根支柱砍掉,乾脆罷了我這個丞相得了。”
不是不能對百姓好,但是要量力而為,現在天子說的這幾個法令,每個都要增加朝廷的開支,現在還要重創朝廷的支柱產業,天子也太大手大腳,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徐凡卻說道:“商人是逐利的,先賢都說了,他們講利,不講仁義,所以朝廷也不能指望他們對百姓講仁義,這個時候朝廷身為一個仲裁者就要出手,逼著商人講仁義,提高他們的道德底線,而不是和他們同流合汙。”
“四個時辰工作製,朝廷要想辦法逼著天下的商賈都這樣做,天下的商家都這樣做了,那就相當於所有的人的成本提高了,所有人的成本提高了,那就相當於是公平競爭。”
(本章完)
.